“諾，看一眼，簽了。”
婁曉娥將紙張放在木墊上，紙筆遞了過去，拿著一手拿著手電筒照著紙上的內容。
許大茂看著里頭的內容，整個人呆住了，又簽名，又按紅泥，自己是犯太歲了嘛，一周時間，簽兩個，自己的生活直接翻天覆地了...
“唉...”許大茂無奈地嘆了口氣，拿起紙筆簽下名字，在按上紅泥，隨即手臂無力地癱軟..
一時不察，自己的媳婦兒，從千金大小姐，變成帶著三個娃的村婦了唉..
至于暖暖，罷了罷了，左右不就是個女孩子，自己努努力，跟陳風蛾再生個男娃。
婁曉娥收起保證書，嘴角揚起弧度︰“行，許大茂，晚上我會幫你的。”
“我會說，咱們夫妻感情，本就不睦，是我跟你商量好了。”
“你可以再娶，帶回來我們就離婚。”
婁曉娥說完轉身就走，走了兩步，猛地停下嬌軀。
許大茂雙眼一亮，心中泛起希望，娥子..這是不舍得我嘛？
婁曉娥轉過頭，輕笑道︰“對了，許大茂，我現在就回家里打包我的東西。”
“一會兒，我就找拉人力車的，給我拉回娘家，晚上我就回娘家了。”
“這...”許大茂微愣。
“你放心！”婁曉娥柳眉輕挑，輕笑道︰“離婚這件事，我一會寫個委托信。”
“委托建安明天跟你去辦。”
“陳建安？”許大茂微愣，隨即滿臉怒容︰“又是陳建安。”
“婁曉娥，你是不是早就想跟我離了？”
“你跟陳建安那王八蛋有一腿？”
婁曉娥美眸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管好你自己吧。”
說完，她轉身扭動著腰肢朝著陳建安家走去，那步伐輕快又好似帶著解脫。
“陳建安！”許大茂怒罵一聲，猛地握拳砸了一下牆角...
.........................
陳家。
婁曉娥眉眼彎彎，臉上滿是喜意，晃了晃手中的紙，興奮地喊道︰“搞定。”
秦京茹美目一亮，輕笑道︰“恭喜啊，曉娥姐。”
“建安，你幫我收著這個，我怕我自己弄丟了。”
陳建安點頭，習以為常地接過，婁曉娥家的金子古董之類的值錢東西，沒少讓他代為保管。
“京茹，你跟我到許大茂家，我把暖暖跟我的東西收拾收拾。”
“咚咚咚。”敲門聲響起，緊接著易中海的喊聲傳來︰“建安啊，你在家嗎？”
“一大爺找你有事。”
陳建安眉頭輕挑，上前打開門，輕笑道︰“一大爺，您有事嗎？”
易中海看了眼屋內，湊到陳建安身旁，壓低聲音道︰“建安吶，聾老太太那情況也挺不容易的。”
“那麼大的年紀了，好不容易存的養老錢，還被偷了。”
“我是這樣想的，晚上吶，院子里召開的大會，咱們給聾老太太捐點錢。”
“放心，我讓你出錢。”易中海說著，從口袋掏出一張大黑十，遞到陳建安手中。
“晚上，你就幫忙捐個十塊錢。”他說完，老眼懇求似得看著陳建安︰“你看可以嘛？”
陳建安思忖片刻，輕輕點了點頭。
“太好了，一大爺就知道，你是個識大體的好孩子！”易中海笑著拍了拍陳建安的肩膀。
“那我先回了。”話音落下，他背著手，樂呵呵地朝著中院走去。
陳建安關上門，一屁股坐在躺椅上，點上煙，搖曳著搖椅好不快活。
“建安哥，一大爺找你啥事？”秦京茹眨巴著大眼楮，迷惘地看著他。
婁曉娥美眸中亦是帶著好奇。
“還有啥事兒！”陳建安吐了個煙圈，輕笑道︰“給我十塊錢，讓我晚上給聾老太太捐款。”
“那..咱們捐嘛？”秦京茹神色躍躍欲試道︰“那聾老太太每次見我們，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咱們要不要給她使使絆子？”
陳建安搖了搖頭，輕笑道︰“不用，這次捐款，看似她得了好處，但她在院里這樣煩住戶，原本就是空中樓閣的威信！”
“這下得去掉不少。”
“最重要的是...亮出血條了，讓院里大家伙都知道了，其實她就是個無依無靠的老太太罷了。”
“欲要人亡，必使其瘋狂。”
“單憑這件事，還不能一棒子打死聾老太太。”
“真報街道辦了，易中海他們就說，看不得聾老太太失心瘋。”
“聾老太太亦是可以推脫她人老，呆了。”
“咱們吶，先讓她開心開心，往後還有得玩呢。”
說道這地，陳建安頓了頓，眼中滿是狡黠，壓低聲音輕笑道︰“上回，去搜賈張氏家，我瞥見了，她們家的灶台里面，碳灰之中，有著一把鎖。”
“我見沒人注意，我給它往深處角落搗鼓了，這平日里啊不清灶炕，可瞅不見。”
“等過段時間，賈張氏好了，我在尋個法子，下個套，讓賈張氏跟聾老太太撕吧起來。”
“到時候撕吧大了，我在煽動院子里的人，給聾老太太捐款的錢，全都找賈張氏負責嘛。”
陳建安掐滅手中的煙，躺在躺椅上，微眯著眼，輕笑著呢喃道︰“這無聊的日子呀，就該讓他們鬧點戲瞅瞅嘛！”
.........
晚上，約莫八點鐘。
中院，院子中間，擺放著一張八仙桌，三位大爺圍坐在桌旁。
四周圍著一群住戶，皆是帶著小板凳，每個人的眼中都是一副八卦之火在燃燒的模樣。
“人都到齊了！”易中海站起身，眼神掃過場上，高聲喊道；“晚上，有兩件事。”
“這一件事呢，是聾老太太，捐款的事情。”
“大家也知道，聾老太太，這個錢失竊了，”
“聾老太太最近半夜總是魘著了，在院里夢游找錢。”
“影響了大家的睡眠，在這里，我替聾老太太給大家道個歉了。”
住戶們一听這話，皆是撇了撇嘴，道歉？有什麼用？
還不是要捐款，破財免災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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