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河能是那種因為面子虧了自己的人嗎,更何況就是分給這些人,我不見得能落到好。
所以易中河回道︰“現在誰家吃口肉容易,這肉我自己還不夠呢,再說了我年初二去岳父家里,不得帶點像樣的東西,這肉就是我準備的上門禮,你們就甭惦記了。”
說完易中河就推著車子準備回家。
院里的人听到林源這麼說,都後悔的拍大腿,怎麼就沒想著把自己家的親戚介紹給易中河呢。
這要是介紹成了,一個院里住著,以易中河的性子,逢年過節,怎麼也少不了自己這個媒人的好處。
現在讓一個外人捷足先登了,好東西都成人家的了。
不過他們羨慕也沒有用,易中河現在就認準寧詩華了,這還沒結婚呢,就每天都帶回來吃飯,而且易中海兩口子也是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別說弟媳婦了,就是兒媳婦也沒有這個待遇。
閆埠貴見易中河要回家,當然不能這麼輕易的放易中河回去,在閆埠貴眼里,別人佔不到便宜,要不著易中河的東西,是他們道行不夠。
他這個院里的三大爺,還能要不到易中河的便宜,他還不信了,易中河會在院里這麼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不給自己面子。
也就是易中河不知道他想什麼呢,要是知道,易中河高低得給他來一句,你哪來的自信,拼多多上拼的嗎。
閆埠貴三步並兩步的來到易中河面前,“中河,下班了,過來看看我的字怎麼樣,要不要我幫你寫一副對聯,貼上去保管有面子。”
閆埠貴一張嘴易中河就知道這老摳打的什麼主意,想佔便宜是吧。
行,反正這會還早,就陪他玩一會。
易中河伸頭看看桌上閆埠貴寫的字,怎麼說呢,只能說能看,跟書法一毛錢的關系沒有。
也就是後世小學生興趣班的水平吧,不過在這個遍地文盲的年代,閆埠貴也算是寫的好的了。
易中河嘴里發出嘖嘖的聲音,“閆老師不愧是老師,這字寫的真好,放在前朝,閆老師就因為這字,也得當大官,像當個大內總管什麼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院里的鄰居听完易中河的話,都笑出了聲,別看他們沒什麼文化,但是老京城人,有幾個不知道大內總管是干啥的。
閆埠貴滿臉的黑線,“去你的,你才是大內總管呢,你小子怎麼好的不學,這是夸人的話嗎。”
易中河故意裝傻充愣,“不是的嗎,我前幾天經過天橋,听人家說書的說了,大內總管可是權傾朝野的大官。”
閆埠貴听著易中河一本正經的胡扯,都快氣炸了,“易中河,你怎麼這麼不著調呢,這大內總管說的是太監,我能是太監嗎?”
“哦?大內總管是太監啊,我說閆老師怎麼不高興呢,不好意思啊,閆老師,你看我書讀的少,真不懂這個,抱歉啊。”
易中河笑著回道,不過看他這個表情,怎麼看都不像是道歉的樣。
閆埠貴說道︰“中河啊,不是我說你,沒事還要多讀書,讀書才能使人進步嗎。
怎麼樣,我給你寫副對聯,就我這字掛在你屋子門口,那不用問了。”
閆埠貴沒說完,易中河就插嘴說道︰“怎麼著,閆老師的字,貼門口還能闢邪不成。
易中河的話音剛落,院里笑成一團,閆埠貴都破防了,就差破口大罵了,啥玩意的闢邪,這是對聯,不是他娘的道士符。
院里有人對著閆埠貴喊道︰“三大爺,給我寫一幅,我貼大門上,留著闢邪,等以後哪天萬一賈張氏回來了,在召喚老賈,咱們也有個東西可以擋一下。”
這下滿臉黑線的可不止閆埠貴一人了,還有人群中的賈東旭。
賈東旭嚷嚷著,“你他娘的才招魂呢。”
一時間院里充滿了歡快的笑聲,這才是過年的氣氛嗎。
閆埠貴假裝生氣的說道︰“中河,你瞎說啥呢,還寫不寫,不寫就給我趕緊回去。”
他哪里舍得易中河回去,閆埠貴沒佔到易中河的便宜怎麼能放他回去。
易中河眉毛一挑,“寫,怎麼不寫,就憑你這能當官的字,我也得寫一幅掛門上,最起碼別的不說,闢邪不也行嗎。”
閆埠貴大罵,“中河,就你不當人,我這好好的字,被你說成啥了。”
易中河低頭給寧詩華交代一句,讓寧詩華推著車子先回去。
閆埠貴還想佔他便宜,他不想著佔閆埠貴的便宜,都算閆埠貴燒高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