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酒館！
“平安，老齊來了，坐這，我問你們工作崗位的事。"牛爺把兩人叫到他的桌上。
"牛爺什麼事？您問。"李平安、齊永福兩人坐下。
"我朋友想給孩子弄份工作，錢不湊手，他想用130塊錢加五件老物件和你換一個工作崗位怎麼樣？"
”這樣。工作是車、鉗、鉚、焊四種技術工種，一種四個，這有問題嗎？"
”這沒問題，我說過的，軋鋼廠就這些技術工種好一些。"
”這樣牛爺，您朋友手頭都不是寬裕人家，我這次手里名額多一些，今天剛給的，軋鋼廠在兩三年里一直要招工。
這一回在初七，下回在三月份，我們保衛科四月份，軋鋼廠後勤在六月之前，後面還有新車間都招工。
我先給您十六個軋鋼廠這回招工名額，您可以多問幾個朋友，不需要出錢，用老物件換。
現在軋鋼廠一個名額200——400塊錢，是新車間，我收7——10件換一個名額。
以後女孩子也可以去後勤工作，活少工資少一些，是工式工作，怎麼樣？"
"這好啊，我那些朋友和我一樣，錢沒幾個，老物件不少，這些老物件價格不能在高些。"牛爺還想講講價。
"牛爺您有一個誤區，不了解老物件價值，至少在十年內不會升值，只會貶值。
你們想留下等升值，需要十年、二十年以後，黃花菜都涼了，十年、二十年孩子沒工作影響非常大。
老物件也就在我手里值點錢，現在只有賣的人，收藏的人極少，大家都沒錢，怎麼可能值錢。
年輕人還有去農場和插隊工作，牛爺應該知道，工作崗位越來越少，年輕人越來越多的後果是什麼？
說實話我都想一個工作崗位開價二十件老物件，想想算了，他們不是您，我給他們開價一件30塊錢，不少。
如果咱倆不認識，您的價格都高，老物件這種東西價格是在人，我看上，它值錢，我看不上它一文不值。"李平安說了一堆。
"是這麼個理，有工作還是好，那個去農場工作是真的。"牛爺點頭認可。
"黑市老物件不都是50塊錢左右嗎？"片兒爺不太懂。
"那是要價，您見過幾個人買，幾乎沒人買，更賣不出高價。
出去工作是一定的，我個人估計時間在5——8年之間，年輕人開始大規模去各地，主要原因就是工作問題。
工作崗位價格還會漲，這兩年除了軋鋼廠，市里有幾個工廠招工超過100人。
有工作後，有工資、定量增加、福利有、好找老婆，好嫁人，可以分房，這是我們眼前最基本的利益。"李平安微笑道。
"這兩天過年，我都要走動一下，多問問，女孩子也可以，保衛科也成，這一年崗位不少，比16個工作崗位多。"
"16個工作崗位是到三月招工最少的名額，人多可以等一下，不到半年時間，我認為30個名額也不多，沒拿到手先不提。
有人想去後勤、保衛科可以等幾個月，時間又不長，不進軋鋼廠不會要他們任何東西，敢收就是沒問題。"
”我去問，幾號以前給你答復。”
"這一批在初六以前最好，後面的不急，我們初七招工。"
“沒問題。我先定兩個，一個車工、一個電焊工。"
"電焊工七件就成，工作相應辛苦些。"李平安實話實說。
"孩子想去，從前年就想上班，家里沒錢，也沒路子，有些老物件賣過，真沒人買，又要換吃的，在家混了兩年多。
家里父母孩子都急，沒工作老大找老婆都難，現在有你的主意正好，他們一定會去，"
”車鉗銑,沒個比；鉚電焊,對付干；要翻砂,往家轉。翻砂工是最苦的,得矽肺最多的。
車工累一些，但是能學到真正技術，現在都是全能工人，時間一長什麼都會點。“李平安總結幾句順口溜。
"這兩個名額我要，明天我去問，這里初二就開門，閑了過來坐。"牛爺還是挺滿意的。
"我不行，從明天開始上夜班，齊哥可以。"李平安回答道。
“他也成，有事他和你說，我在換點肉成嗎？"
“牛爺有運氣，豬肉、羊肉、牛肉，您要哪種，豬肉50斤肉票，20斤肉，羊肉10斤、牛肉20斤以內的肉我有，明天中午給您。“
"你怎麼有牛肉，咱們廠的牛沒殺，也沒分牛肉啊，50斤肉票，老李對你真大方，"齊永福小吃一驚。
"不是老李大方，這些是廠領導的一種獎勵，你真以為我拉回來牛、羊，只有一只羊的獎勵，太天真一些。
老李下午給我一些肉票，糧票，一點點錢是廠里給的，牛、羊肉讓他們辦不少事。
牛是拉去殺，明天上午會剩下一部分牛肉，分了，老李說我最少20斤，你也有。
老李給我的是木材票、布票、棉花票、一些工業券，這是私人給的，也在催我趕快結婚，煩。“李平安找了一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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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是真不知道，以前沒做過這種事。這是你不私留牛羊的原因。“齊永福是不懂這些事。
"私留干什麼？我們又不能賣，你私人留下一只，給領導的印象就非常不好，再大的功勞也沒有。
沒人記你的好，只記你私留物資，這是種大忌。"
"唉，我才知道，不如你聰明，明白這樣的事。"齊永福嘆了一口氣。
"牛爺要多少肉？"
"草，我服了，我們缺肉，你一個人過年各種肉有100斤，連雪茹和範金有才弄到兩斤肉。
你過年用多少？剩下的我都要可以不，我的朋友多，肉明天吃，肉票過完年用。"牛爺朋友是太多。
"範金有和陳雪茹在這方面差遠了，他們和平安沒辦法比。"齊永福小聲嘀咕一句。
"您100斤肉可以都拿走，我不需要，我們明天分肉，20斤牛肉最少，給您之後我還有。
我們廠有半斤肉的福利，足夠過年用，我還有豬蹄和豬肝，不需要留肉，我又有500斤細粗糧票要不。"
"豬蹄真的好吃嗎？你有6個，給我一個嘗嘗。"齊永福也想吃豬蹄。
"我拿給你，非常好的下酒菜，以後見到就買，我給你報銷。豬肚、豬腸、豬腰子都挺好吃。"
"都是豬下水，我記住了。“
”細粗糧票當然要，這可是好東西，白面吃不起。老物件按35塊錢一件如何？“牛爺有老物件，也可以和朋友們換。
”沒問題。丑話說在頭里，別人的老物件您幫我把把關，別故意騙我，我以後發現，他孩子在廠里不會好過。”李平安半警告道。
"那不會，就和你想的一樣，幾件老物件真的不會少，出現幾個也正常。“
"這樣就成，大家都有看走眼的時候，不是故意的就可以。齊哥，明天下班時間，還是在十二點以前嗎？”
"沒我們的事就是這個點，九點領工資、福利後下班。”
"牛爺，我在十一點到下午一點把物資送您家可以嗎？"
”不影響做年夜飯，這個時間我在家等你。"牛爺同意。
"那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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