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柳的宅子只和主街隔著一條道,出行方便,又不會覺得吵鬧。
這里有他安排的人打理著,管家是個很有能力的人,即便主人家不在這里居住,也將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
謝珩拿出上官柳的信物給管家查看,之後便被帶了進去,安排他們住在東邊的院子里。
謝珩怕羅家人傷及無辜,便和管家說無需管他們,暫時把家里的僕人都遷去後頭遠一些的廂房里住著,平時沒事不要出來。
管家自然知道上官柳是什麼人的,他對謝珩的身份也並不好奇,只管听從他的吩咐。
等人走了之後,姜清才悄悄問謝珩︰“殿下,那個信物是怎麼來的?”
謝珩道︰“師兄那順來的。”
姜清︰“……”就這麼順走人家的信物,真的合適嗎?
“我突然很想問影一一個問題。”
謝珩點點頭︰“這麼一說,我也很想知道。”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把影一喚來。
影一剛在屋里放好東西,還以為殿下和公子找他是有什麼任務,便匆匆忙忙地趕來。
姜清問︰“那個……假如有一天,殿下和上官公子打起來了,你幫誰?”
影一頓時愣住,他真的很想問一句,這個問題是認真的嗎?
“屬下認為…… 上官柳不是殿下的對手,他雖佔了師兄的名,但卻不善武藝。”
謝珩道︰“這麼說,你要和他一起對付我?”
影一舌頭差點打結︰“屬下絕不會背叛殿下的。”
“當然,屬下也認為,殿下心胸寬闊,品性高潔,定然是不會對同門師兄動手的。”
姜清說不出反駁的話來,謝珩道︰“那可不一定。”
影一︰“…… ”
救命、文安快來救命……哦,文安不在。
瞧他快要抓耳撓腮的模樣兒,謝珩終于不再逗他︰“好了,同你說笑而已,師兄和你在一起,我倒是放心不少,至少你是真的喜歡他這個人,而不是看上他的錢財。”
影一是個靠譜的人,這一點謝珩心里很清楚,萬一哪天師父他老人家下山來,他也好有個交代。
“殿下放心,屬下絕非貪財之人,和他在一起,僅是作為伴侶,屬于上官柳的一切,屬下會幫他一起守護,但絕不貪圖。”
謝珩解釋道︰“我才懶得管你們家怎麼管錢的,你真心待他就行。”
這話他早就想和影一說,但是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時機,今日恰好提起來便也說了。
好歹自己也算是上官柳的“娘家人”,唉,真要掰扯起來,他們的關系可就復雜多了。
影一自然也不會多心,他只會為上官柳感到高興,哪怕血親緣淺,他還有個很關心他的師弟。
就連上官柳私底下也說過,遇見謝珩是他人生中最大的幸運。
不過他們是兄弟的相處方式比較特殊,見面的時候總愛斗嘴,背地里又很關心對方。
“下去休息吧,今夜就不用守著了,明日開始就要時刻警醒著。”
影一立刻道︰“是。”
姜清總覺得他離開的背影很是急切,好像背後有豺狼虎豹似的。
影一風風火火地跨過門檻,他們同住一個院子,房間不多,于是他只好和影四住一間,中間用了一個屏風隔開。
其實這也沒什麼,他們影衛本就是同吃同睡的,兩人都習慣了。
影四好奇問道︰“怎麼了,有鬼追你啊?”
真的很少見到影一這麼不穩重的時候。
影一喝了一口茶嘆息道︰“比鬼還嚇人。”
“怎麼回事?”影四非常好奇。
影一放下茶杯,沒什麼表情地看他︰“你怎麼比上官柳好奇心還重?”
影四縮了縮脖子︰“那還是比不了的。”
冷著臉怪嚇人的,不問就不問,有什麼了不起,影四回過頭去鋪自己的床。
又听影一嘆了聲︰“我想文安了……”
要是文安在,他們影衛根本不需要去擔心怎麼說話,只管听命行事就對了。
和主子溝通的事情,都是由文安負責的,畢竟他會高情商說話。
影四頓時放下手里的東西,走過去和他說︰“首領,你听我說,上官公子才是你的良配,你和文安不會有好結果的,他已經是我的了。”
影一沉默地看他,一會兒有些頭疼道︰“行了行了,鋪你的床去。”
“哦。”
比起他倆來,荼凌就輕松很多,只坐在一旁指揮玉遠舟干活就行。
玉遠舟一邊幫他整理衣物,一邊問道︰“你們白日做什麼去了?”
荼凌道︰“調查吳家兄弟。”
“原來吳家兄弟消失的地方是自己家門口,可惜我們找過去時,他們已經離開了。”
玉遠舟好奇道︰“找他們有什麼用麼?”
“那礦山里的人在追殺他們,而礦山又是羅家的,還和齊王有關,你說有沒有用?”
玉遠舟撇嘴︰“你就不能溫柔點和我說話麼,真羨慕你們殿下,我小師佷對他那叫一個柔情似水。”
荼凌順手推出一個茶杯過去砸他,玉遠舟甚至不用回頭就能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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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你還是會心疼我的,知道我渴了。”說著就把杯子里的水一飲而盡。
荼凌︰“……不要臉。”
玉遠舟起身走過來︰“這麼俊的臉,可不能不要。”
荼凌捏著他的臉頰扯了兩下︰“可惜臉皮太厚!”
鬧了一會兒,才讓他坐下來歇歇。
“你們去春風樓有什麼進展麼?”荼凌問道。
玉遠舟道︰“應該有吧,也可以說沒有。”
荼凌︰“說人話。”
玉遠舟連忙把事情說了一遍,生怕說晚了他又生氣讓自己睡地上。
荼凌听後若有所思道︰“如果羅卓真的要報復,他會從哪里喊人來?肯定不會是尋常家丁。”
玉遠舟一愣,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礦山。”
……
夜幕下,一只信鴿落在窗邊,從外形上看,不是太子府的信鴿。
姜清有些謹慎地伸出手去,鴿子並沒有飛走的意思,反而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背。
待他解下腿上的信筒之後,才展翅飛走。
謝珩將信筒打開,取出里頭的信件來,上面壓著慕容翊的私印,只寫了一句話——齊王已回西南,欲暗殺太子。
“是慕容翊送來的,他怎麼知道我們在巴州?”姜清問道。
謝珩眉心微蹙︰“這並不奇怪,慕容翊不是簡單人物。”
“我覺得他不會騙我們,得做好防範。”姜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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