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望遠鏡甦塵就發現，原來是銅球瓖在了凹凸不平的巨石上。
不但如此，銅球略有變形兩道裂紋清晰可見。
火藥的推力加上勢能，以及銅球自身的重量產生的慣性，巨大沖擊力便產生這種結果。
山上巨石卻紋絲未損。
等了約有八分鐘，甦塵感覺有些不對勁，為驗證心中所想對李世民提議道︰
“陛下，我們上山去看看？”
“好，上前一觀！”李世民心中疑惑更甚，兩個身手矯健之人取個銅球卻遲遲不下山。
旋即，交待張望幾上山下等候，李世民幾人向山坡上而去。
一探究竟！
山坡平緩行路不艱，兩三分鐘李世民、甦塵等人來到山頂巨石處。
看到眼前的景象，甦塵咂了咂舌。
銅球像一坨隆起的牛糞，貼在巨石一人多高靠邊側位置。
四百多米，銅炮準度相當了得。甦塵瞄準的是巨石中心處，偏差不到一米。
“侯爺稍待片刻，屬下很快將銅球敲下！”
在莊園附近，張龍兩人均未佩帶刀械，只能從山上找石塊敲擊‘粘’在巨上的銅球。
巨石表面不整有稜有角，銅球牢牢瓖嵌其上。
從系統空間取出長一米六的鱗紋鐵棍，甦塵走上前去，“來，來，讓我來把它捅下來！”
蹲著馬步的張龍見甦塵手上鐵棍，二話不說拍了拍趙虎。
兩人退至一旁，甦塵拿著鐵棍從下面往上桶，又在銅球左右兩邊敲了幾下。
很快銅球從巨石壁上脫落。
甦塵收回鐵棍，彎腰撿起銅球，“都是錢啊~！”
李世民與薛仁貴、李恪對望一眼，走到甦塵跟前看向他手里的銅球。
“小子，若銅球換成鐵球將會如何？”
甦塵只關心錢，李世民見銅球沖擊力如此巨大，瞬間想到用于摧毀堅固城牆。
“換成鐵球啊……”甦塵略作思索，看了一眼身後巨石，“估計鐵球分四分五裂吧！”
銅硬度不及鐵且延展性高于鐵，若非如此，此時的銅球多半已裂開。
甦塵的回答不是李世民想要的答案，向李泰使了一眼色。
李泰微微點頭，向甦塵上前一步，“你莫不是腦子未開竅？”
甦塵無端被李泰夸獎，正要動之以情曉之理與其理論一番。
李泰繼續說道︰
“斥巨資兩百余貫，工匠耗費半月，造出神器只為轟擊巨石？”
“父皇言下之意，炮彈若換成鐵球轟擊城牆當如何！”
“汝不曉人言耶？”
李泰難得找到機會數落甦塵，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哦~早說啊！”甦塵沒搭理李泰，將有些變形表面有裂紋的銅球遞給李世民。
“這塊大石頭比城牆堅固十倍不止，鐵炮彈肯定能把城牆轟出一個深坑。”
“三發炮彈打在同一處，磚牆肯定要塌一大塊！”
“不過磚頭砌的城牆那厚，為什麼不轟擊城門要炮擊城牆呢？”
甦塵不清楚城牆結構，只能看出城牆表面由青磚砌築，下寬上窄。
長安城外圍城牆，以明德門為例下部寬二十五米。而後逐漸向上收縮，城牆頂問過道寬約三丈。
皇城朱雀門那道城牆更厚。
“深坑……”李世民聞言微微點頭，而後看向甦塵面帶笑意搖了搖頭，“何人與你說起城牆為磚砌？”
“這哪用人說啊，每次去長安城不都能看到嗎？”
“明德門、金光門、通化門，只要眼眼不瞎都能看見，那城牆都是磚頭砌的！”
甦塵出入過長安城的三個方向城牆，唯一沒去過的只剩下北面玄武門。
長樂公主小聲的對甦塵提醒道︰“城牆乃黃土分層打夯，僅城門處百步範圍內夯土外砌磚！”
甦塵聞言緩緩轉頭看向長樂公主。
長樂公主以為甦塵要表揚自己見多識廣，滿眼期待的眼神。
“你咋不早說！”
長樂公主臉上表情瞬間晴轉多雲，嘴唇動了動。不禁想起甦塵說過的一話︰
拉不出屎，怪茅坑！
李泰臉上肌肉抽了抽，很想幫長樂公主喝斥甦塵。
但一想到他這位妹妹和甦塵是一伙的，便放棄了幫忙的打算。
“陛下，如果是夯土牆炮彈搞大一點。炮擊時從城牆上部開始摧毀，應該很容易破城！”
李世民聞言點點頭，望著手中銅球，“火炮稱為攻城利器不為過，比之炸藥有過之而無不及！”
“用于殺敵稍次！”
李世民只看到了火炮射程，以及攻城方面的優勢。
炮彈落于敵軍陣營，殺傷力有限。
李泰聞言點頭認同，“父皇所言甚是！”
“呵呵！”甦塵上前一步，從李世民手中取回銅球，而後看向李泰。
“胖子，虧你以聰明人自詡！”
“依我看啊……你不過就是頭發長，見識短！”
噗嗤~！
長樂公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之前想到甦塵那句‘拉不出屎，怪茅坑’，現在甦塵又冒出一句俗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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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泰心不甘情不願，向甦塵拱了拱手，“願聞侯爺高見！”
“你看哈！”甦塵拿起銅球遞向李泰，道︰“如果我們把炮彈改成黃豆大小的小球，在敵軍陣前將炮口平射……”
“那場面……嘖~嘖，仙女散花似的！”
懂了！
李世民、李泰他們都听懂了。
腦海中已經有了敵軍一排一排倒在炮口前方的畫面。
四百米開外一發五、六十顆黃豆撒出去，即使一小半命中敵人，那也是大殺器。
“妙，妙啊！”李泰激動過後向甦塵作揖一禮，承認自己頭發長見識短。
“嘿嘿！”甦塵托起李泰，拍了拍他胳膊。
李世民捏了捏拳頭，懷揣激動的心情上前拍了拍甦塵肩膀。
甦塵轉頭看向李世民，“陛下，你有啥想法！”
李世民看了看甦塵，看了一眼長樂公主，微笑著搖了搖頭，“呵呵！”
甦塵指著遠處山下，“嘿嘿，陛下給那玩意取個名字？”
“要不叫貞觀炮？”
李世民聞言看向山下，稍作思索搖了搖頭，“火炮可稱之為鎮國神器，今後便將其喚作︰
鎮國神武大將軍！”
忽然，李世民中氣十足，大喝一聲︰
“來人，擬旨！”
山頂上幾人面面相覷無人回應，唯一適合回話之人李君羨在山下守著火炮。
幾人紛紛看向一副事不關己模樣的甦塵。
甦塵見此硬著頭皮躬身作揖一禮︰
“陛下有啥事，請說！”
李世民嘴角抽了抽，鄙夷的看了甦塵一眼。
“無事！”
“哦！”甦塵哦了一句，直起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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