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過後，甦塵與長樂公主從東宮走出。
“咋搞，現在去哪？”
不單李承乾不在東宮，太子妃甦妍同樣不知去向。
東宮詹事府官員告知甦塵，李承乾去左春坊與馬周商議飛錢一事。
左春坊，太子東宮主要核心機構。負責侍從、規諫為太子將來繼承皇位做好準備。
相當于朝廷的門下省，皇家銀行總部辦公場所便設立于此。
整個皇宮，好像所有人都在忙碌著，只有甦塵、長樂公主兩個閑人，身穿怪異服飾在皇宮瞎轉悠。
偶爾迎面遇上來往行人，對向來人唯恐避之不及遠遠讓道默默行禮。
“我不知道啊！你去哪，我便去哪！”
“嘖~你的手插我口袋做什麼，褲子都要扯掉下來了！”甦塵提了一下褲腰，邁步離開了東宮詹事府。
“對了，飛錢是啥玩意？”
長樂公主見甦塵有事請教，臉上顯露得意的笑容，快速跟上再次將手插進他衛褲口袋。
“啥是飛錢？”
甦塵觀察到她臉上的得意之色，一臉期待著長樂公主回答。
“我……我也不知何謂飛錢，頭一次听說！”長樂公主絲毫不覺得無法解答飛錢有何不妥，在她印象中以往從未听人提起過。
“那你笑個䱇哦！我還以為你知道！”甦塵無語的吐槽一句，繼續向前走去。
長樂公主皺了皺鼻子嘴唇動了動，默默跟在甦塵身旁。伸進甦塵褲子口袋的那只手，時不時抓向他大腿。
走著走著，甦塵發現不對勁！
“左春坊在哪？”
之前听東宮官員說左春坊，甦塵下意識以為不管什麼坊，應該都不在皇宮範圍之內。
剛剛仔細一下，太子怎麼會跑出皇宮去辦公。
“東宮詹事府西側百五十步，通訓門泰和殿！”其他的不清楚，長樂公主對這個熟的很。
以前她經常去她兄長玩耍。
東宮三門二十一殿，左右對稱布局設置地盤很大，樂宮六率宿衛近萬余兵力。
因此太子與皇帝的關系歷來很是微妙，一不小心就會上演父子情深大戲逼宮造反！
甦塵瞪著長樂公主半天說不出話來，稍稍彎下腰將腦袋懟到她面前，“你咋不早說！”
長樂公主縮著脖子腦袋偏向一旁，小聲嘀咕道︰“你也沒問呀！”
“差點害我白跑一趟！走，走，去看看你兄長在哪里！”甦塵立即推著長樂公主往回走，“以後描述方位別說東側西側，就說左邊右邊！”
長樂公主低頭看向自己胸部，‘我胸長在哪里，我胸長在這里你不知？’
十分鐘不到，長樂公主帶著甦塵來到一座大殿前。
哪是什麼左春坊，就是一棟辦公大殿。
宮，是睡覺的地方。殿，是用來辦公接待的場所。
甦塵站在殿下打量幾眼，而後徑直踏上殿前三步台階，之後有一平台再上七步台階。
“喲，都在呢！”
甦塵邁腿跨入殿內，長樂公主跟在他身後。
殿內正交談著的七人，紛紛看向殿門口說話的甦塵。跟在甦塵身後著裝怪異的長樂公主，被前者遮擋無人能看清其面貌。
其中三人從未見甦塵更不知其身份，臉上顯露出極為不悅之色。
爭先開口訓斥著裝奇特，且當眾對太子無禮的甦塵，以便賺取太子李承乾的好感。
“放……”
“甦塵，你咋來了？”李承乾怒視一眼開口之人，而後與馬周同時起身走向甦塵。
“馬周見過侯爺！”馬周恭敬見禮，並向長樂公主作一揖。
之前那名搶功最先開口，欲訓斥甦塵無禮的左春坊官員腦子里嗡隆作響。
他們不上早朝所以沒見過甦塵，但甦塵的名字無人不知。
“參見公主殿下、參見甦侯！”左春坊五名官僚立即起身向甦塵見禮。
甦塵仍舊保持微笑，拱手一禮，“各位客氣了，你們繼續，我隨便轉轉！”
對于剛才開口只說出一個字的左春坊二把手，甦塵一點都不曾在意。
左春坊，仿朝廷門下省設置規模較小。
一把手官職為太子庶子正四品上，二把手官名為中允正五品下。
馬周如今在東宮的地位低于太子少詹事正四品上），略高于太子庶子。
“你們先下去！”李承乾向五品左春坊官員擺了擺手。
“喏~！”
甦塵在殿內瞎轉悠，拍拍那根柱子摸摸這個架子。
“妹夫，你找我可是有事？”
“沒啥大事！陛下和母後他們都偷偷溜出宮去了，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你在干啥！”
甦塵拍了拍手，指著剛才摸過漆紅大殿柱子，“有點灰塵，記得叫人搞下衛生！”
李承乾嘴角抽了抽，恨不得一巴掌拍向甦塵腦殼。
“好，等會我叫人擦擦！”將閑得發慌，跑來東宮檢查衛生的甦塵請入座位。
“飛錢是啥，可以拿來給我看看不？”
“飛錢？”李承乾略顯語結，與馬周對視一眼。
甦塵點了點頭臉上有些疑惑，“對啊，飛錢！我剛從你那邊過來，管事的說大舅哥你在處理飛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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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飛錢我拿不出來！”李承乾淡淡一笑，“所謂飛錢便是你創造的轉賬匯票！”
隨即解釋道︰“各地商賈財物交易過程中，發掘出匯票的安全性與便捷，從而給它另取一名稱就叫飛錢！”
便捷無需要多言，開元通寶銅錢千文為貫，重六斤四兩。
皇家銀行發行的金幣面額最大為兩貫，若交易或是取現金額超出兩貫，可以通過銀行開具匯票。
其安全性在于匯票上有注明，收支雙方存折賬戶和身份證信息。
旁人撿去或是非法途徑獲得匯票，無法從中冒領獲利。
銀行開具匯票的方式也簡單，從匯票需求方存折扣除相應賬戶余額。
“哦，是這麼回事！”甦塵呵呵一笑點了點頭，“呵呵，飛錢這個名字倒是取的真好！”
李承乾忽然靠近甦塵，神神叨叨伸出五根手指，“妹夫，三天前馬周統計出皇家銀行總計存款已達這個數！”
“貸款且已成功放款總額百二十萬貫，另有審核中貸款近三百萬貫！”
甦塵淡淡問了一句，“五千萬貫存款，世家商賈居多吧？”
“呃，如你所料！”李承乾面露一絲不自然據實告知，“七成以上存款來自各地大小經商大戶，或是傳承百年世家！”
長安境內的商貢確定了皇家銀行可靠性後，相互之間慢慢傳開。
交易支付方式明顯更傾向方便快捷金幣，故此，很多長安以外的富豪紛紛以各種手段，將貨幣換成黃金或是白銀運來長安開戶。
白銀量稀缺，但仍屬合法且有價貨幣。
一兩銀一貫銅錢。
外地商人開戶的形式，多半是手持飛錢到銀行開戶。
因此李承乾感覺這種普遍現象，應該完善條款加以改善。
“工業園區啥時候搞？”
甦塵不再關心飛錢一事，這和他沒多大關系，李承乾和馬周把銀行管理的相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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