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與段綸商談完卷尺一事，已近酉時三刻。
卷尺也被段綸厚顏無恥強行給奪了去。
“老王記下！”
“喏！”
“禁軍統領李君羨，拱衛皇宮盡心盡職，特賞其金幣三千文！”
走在麗政殿的路上，李世民突然覺得此前玩笑有失分寸，罰李君羨月俸實為不該。
因此李世民又巧立名目，賞還李君羨三千文，連同甦塵瀟灑債一並結清。
最後李君羨還賺了兩百文。
“喏！”
老王跟在李世民身後，臉上露出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李世民察覺身後似乎有些異樣，微微轉頭，“還有一事，命人將公主府匾額拆下，重新制作朕親手題字！”
老王快步上前，小聲問道︰“老奴糊涂，敢問陛下拆何處公主府？”
長安城內公主府可不少，公主府不單光是李世民所出公主，李淵在位時也有不少公主。
“嗯？”李世民駐足轉頭回望，“朕看你當真是老糊涂了，何處公主府？”
提高嗓門大吼道︰“將來那小子入住之處，你說哪座公主府！”
最一個‘府’字口水都噴到老王臉上去了，老王卻不敢伸手去抹。
“老奴明白，老奴明白！”老王點頭哈腰應承道。
“哼！”
李世民並未真生氣，只不過是方才賞賜李君羨命令發出時，李世民感覺到身後老王在嘲笑他。
因此故意向他發難。
不多時，兩人來到麗政殿門外。
“小兕子，不可以踮起腳哦！”
麗政殿內，小兕子背靠一面牆站得筆挺，甦塵拿著卷尺給她量身高。
“嗯~吶，兕子不踮腳！”
甦塵將手掌平放在小兕子頭頂，對齊卷尺刻度。
“嗯，98厘米！”隨即在牆上96厘米處畫了一個記號。
小兕子的體重目前還沒有稱過，甦塵估測大概三十斤左右，身高好像要比其他同齡要高出幾厘米。
李治身高比小兕子高出不少，一百一十八厘米。
樂虎趴在地上時，身長三十五厘米，兩腳著地抬起前爪身高四十五厘米。
李世民此時正好走進殿內。
“九十六厘米呀！”小兕子說著就要去拿卷尺。
甦塵立即收起卷尺，“小心割手，這個不好玩！”
“嗯，割手兕子不玩！姐夫幾厘米呢？”小兕子抬頭好奇問道。
長樂公主立即跑了過來，從甦塵手中拿過卷尺。
“小塵子乖！靠牆站好，不可以踮起腳哦！”長樂公主指著小兕子剛才站的地方命令道。
甦塵依言貼牆站好，穿著襪子的腳踩在拖鞋上，扣住卷尺掛鉤。
長樂公主和甦塵一樣的動作，手掌平放在甦塵頭頂對準卷尺刻度。
“一百七十……五厘米。”長樂公主慢慢讀出卷尺上的刻度。
小兕子眼球轉悠思索著，拍著小手大呼道︰“姐夫最高啦！”
之前長孫皇後和長樂公主已測量過身高。
長孫皇後一百六十六厘米，長樂公主矮一些僅有一百六十三厘米，她卻硬說自己身高一百六十五厘米。
後者應該還能再長一些。
甦塵捏住卷尺伸出部分，穿好拖鞋。
“呵呵，當初我還以為我身高一米八呢！”
長樂公主吐了吐舌，那時在樂膳酒樓是她提供參考數據。
甦塵看向李世民稍作比較，感覺李世民好像比自己要高一點。
房玄齡、長孫無忌、程咬金等身高都不及李世民。
“陛下，量一量，看你比我高幾厘米！”甦塵從長樂公主手里拿回卷尺，向李世民招了招手。
李世民走上前點了點頭，“你身長應有再長之勢，與我相比無意義。”
甦塵才十七歲，再長高兩、三厘米應該沒什麼問題。
“嘿嘿！”甦塵呵呵一笑，沒有接話。
長孫皇後拿來一雙拖鞋給李世民換上。
“俗話說︰老虎屁股摸不得，皇帝的頭踫一下沒事吧？”
甦塵正要用手貼在李世民頭頂，想了想還是提前打聲招呼比較好。
“噗嗤！”
長孫皇後和長樂公主當即笑出聲來，原本很正常的一句話，從甦塵口中說出卻是格外刺耳。
老虎的屁股和皇帝的頭作對比，恐怕甦塵是絕無僅有之人。
李世民都不願搭理甦塵。
見皇帝不吱聲，甦塵輕輕將手掌放在李世民發冠空閑之處。
“一百七十八厘米，陛下果然高人一等！”甦塵量好之後，送上一句馬屁。
“觀音婢你來試試！”李世民穿好拖鞋，向長孫皇後示意讓其靠牆站。
長孫皇後微笑著答道，“二郎，臣妾身長一百六十六厘米，少陛下十二厘米！”
“父皇，我一百六十五厘米！”長樂公主緊隨其後向李世民匯報。
李世民不咸不淡瞥了一眼長樂公主，好像在說︰
‘誰關心你身高啊！’
……
“今晚打麻將！”
晚飯過後，李世民提議打麻將。
他近來很見不得長孫皇後迷上平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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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塵實在不想打，親自去往東宮把李承乾夫妻給叫了過來。
最後，長孫皇後、長樂公主、甦妍、李世民四人湊成一桌麻將。
“妹夫，馬周今日統計出銀行初一至初三收儲報表，你猜長安二十二縣共計存款幾何？”
李承乾坐一旁觀看甦妍打麻將，甦塵則坐在長樂公主身旁。
甦塵原本不想搭理李承乾，這個數據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三天……二十多個縣除去重復存取的，差不多應該有二、三十萬貫吧！”甦塵想了想回答道。
甦塵給出的回復，是除開自己這個狗大戶的存款，不然那數據就好听多了。
李承乾略顯震驚，不是因為甦塵給出數字。而是甦塵能想到會有重復存取款的現象。
通過馬周細致統計，正如甦塵所說，各個支行都有好多重復存取行為。
且發生交易時間間隔很短暫，皆為同一天辦理相關業務。
有些顧客甚至還會本縣存款，跑到其他縣取錢。
好奇之下，李承乾向甦塵詢問，“妹夫，你如何知曉百姓會有重復存取款行徑？”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只不過是一種簡單的試探行為，百姓真金白銀存入銀行，他們怎麼知道靠不靠譜？
萬一存進去銀行不認賬了呢？或者說銅錢存進去，取出的金幣買不了商品呢？
換成我，我也會這麼干！”
李世民雖然在打著麻將，卻一直豎起耳朵听甦塵和李承乾的對話。
听完甦塵解釋，李世民淡淡一笑。
“還有啊，你跟馬周說，現階段不要太在意存款的數字。要多去留意一下金幣市場流通情況，看看百姓對金幣的認可度。
最重要的是，絕不能強迫各大小商戶只收金幣，拒收之前的貨幣。”
李承乾連連點頭，“妹夫說的極是，我和馬周早在銀行開業之前，就已商議好金幣流向市場後續監查事宜。
妹夫大可放心，斷然不會強行百姓使用金幣。”
甦塵擺了擺手，“我沒什麼不放心的，這不關我事！”
啪！
李世民突然用力將一張麻將牌拍在桌上，瞪了甦塵一眼。
而後若無其事，將麻將推向出牌區。
“三萬！”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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