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第一次搞這玩意，不知道它有多大的威力啊！”
“這里距離溝渠有五十步嗎？”
“還有李統領，你是不是沒有把棉線順直，就直接點火了？怎麼會燒的那麼快呢？”
甦塵喋喋不休的辯解道。
同時甦塵心中有些慶幸，好在沒有放在有巨石的山上做實驗，不然真會有人受傷。
這次量有些大了，還好是放在寬敞的溝里引爆。
若是放在碎石堆里引爆，那威力更大，被炸飛的碎石和子彈毫無差別。
人被擊中非死即傷。
“陛下，甦侯，末將失職！未曾將棉線捋直便將其點燃，請陛下降罪！”
李君羨躬身請罪。
“君羨請起，不知者不罪，朕也犯了不小錯誤。”李世民將李君羨扶起，隨後繼續說道︰“此處距離溝渠僅有三十步。”
李世民說完有些不好意看向甦塵，若是按甦塵所說撤退五十步。
差不多剛好可以避免被泥土覆身。
“小子，現在可否上前去查看一番？”李世民現在老實了，不敢再昂然擅做主張。
萬一等他走近再次發出轟天巨響，那就玩完了。
“陛下，以後你得注意點啊！
還好這次是把陶罐放在溝渠里面，你想想看，若是平地陶罐爆炸之時產生的碎片擊中人，那後果很嚴重的。”
李世民拍了拍甦塵肩膀，虛心接受了甦塵的批評。
“你說的極有道理，以後朕定當改之。”
同時，李世民終于明白，為什麼甦塵會讓他們在書房等著，而他自己一個人躲在一邊弄這陶罐。
或許是因為這個陶罐制作時很危險，不想讓眾人跟著冒險。
甦塵自己也說了，他是第一次弄這玩意。
李世民內心很是感動，同時也充滿疑問和激動。
“嗯，現在可以過去看看，只要響過之後就沒有危險了。”甦塵見李世民態度良好，也不再說什麼。
正在這時，一大群侍衛手里提著刀，向這邊圍了過來。
距離發生爆炸已過去五分鐘左右。
那些侍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找到這里，也是極為難得。
甦塵轉身看向那些侍衛，稍稍思索後道，“陛下，讓他們回去吧。”
“嗯。”李世民向李君羨使一眼色，後者會意。
房玄齡和魏征此時腦子還是懵的，剛剛發生的這一切都讓他們很是不解。
一個陶罐竟有如此威力，能發出驚天巨響。
那今後大唐與敵人作戰，還用得著以血肉之軀，用刀在戰場上以命拼殺嗎？
李世民他們靠近溝渠，現在已經找不出來，此前陶罐放置的具體位置了。
此前約一丈寬的溝渠，現在有一段被炸藥掀成一丈半寬。
溝渠底部被炸出約一尺深的大坑，可見兩斤炸藥的威力相當驚人。
李世民等人見此場景，眼楮瞪的老圓，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幕。
甦塵也是相當意外，這個僅僅花費二十幾分鐘，制作的‘土火藥’竟然有這麼大的威力。
隨後，甦塵陷入沉思。
原本以為這炸藥，需要經過無數次試驗方能成功。
誰能想到，自己隨意搗鼓出來的配方比例，第一次就引爆成功。
「看來這火藥制作也不難啊！或許還有改進空間。
嗯，改天做一個鐵罐試試，密封性能越好，爆炸威力越大。」
“陛下，此物……”房玄齡激動的向李世民進言。
房玄齡話剛出口，被李世民抬手打斷，“玄齡，回去再論。”
“喏！”
房玄齡能想到的，天策上將李世民能想不到嗎？
這陶罐若用于戰場，不說其威力，就這陶罐點燃後的驚天巨響，也能把敵軍嚇得人仰馬翻。
若是用于攻城，那簡直猶如神助，什麼樣的城牆能承受這陶罐爆發的威力。
李世民望著甦塵久久不語。
一時之間不知如何開口，向甦塵討要這陶罐制作的方法。
因為此前甦塵是獨自在一旁制作陶罐，沒有任何人知道其中的秘密。
如此做法有可能是為了其他人的安全，也有可能是出于保密。
甦塵看出李世民所想，微微一笑。
“陛下，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和你的想法是一樣的。
但是有一點要提醒陛下，這玩意能殺敵攻城。若是配方泄露讓有心人學了去，也能用來對付我們。
所以保密很重要，陛下你說對不對？”
李世民這才反應過來，甦塵前面阻止兩波侍衛。
從莊園出來之時，李世民從皇宮帶來的侍衛欲隨行保護李世民，被甦塵阻止。
剛剛听到爆炸聲，想上前查看的那些侍衛也被甦塵打發。
因為甦塵和他們都不熟。
李世民臉上露出真摯的笑容，一只手搭在甦塵肩膀上。
“你說的對，朕听你的。”
甦塵憨憨一笑，“你們還不知道這玩意叫什麼吧，我們回去再說。”
“好，回去再說！”
李世民再次看了一眼被炸出的深坑，拉著甦塵手腕轉身離去。
“君羨，方才發生之事，讓其他人不得議論，更不準外傳。
違令者斬！”
李世民對李君羨下達嚴令。
“末將遵令！”
李君羨明白該怎麼做，他是皇宮禁軍統領，也是金吾衛頭頭。
所有莊園侍衛都歸他管，張龍四人屬于例外。
張龍跟在眾人身後，暗自喃喃道︰“方才侯爺給我的陶罐竟然如此了得！”
眾人加快腳步，原路返回。
李世民瞄了身旁甦塵一眼，有種劫後余生之感。
甦塵在點燃那一尺長棉線時，若當時他手中有打火機，他一定會將陶罐引出的棉線也給點燃。
李世民現在想起那爆炸的威力，還心有余悸。
若真是被他點燃引線，那他們這些人，多半是要原地飛升了。溝渠兩岸的泥土都被炸飛了，何況血肉之軀？
返回時比來時腳步要快些，十幾分鐘後，甦塵等人回到莊園客廳。
“陛下，方才巨響像是天雷一般，陛下可曾……”
長孫皇後等人見李世民拉著甦塵，急切問道。
“觀音婢，你們在此稍坐，朕有要事與甦塵相商！”李世民不作解釋，徑直走向書房。
甦塵向長孫皇後示以微笑，跟著向書房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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