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要宰頭豬帶回去，我現在安排人去殺豬？”
“不必了，今後想吃豬肉上酒樓便是。”李世民稍作思索，擺手婉拒道。
甦塵想想也是，皇宮距離樂膳酒樓不算遠，很方便。
今日賣給樂膳酒樓的兩頭豬，殺好收費四貫銅錢。
豬肉髒也一並處理好送到酒樓，順便寫好一份菜單。還安排兩名熟悉，燒制豬肉菜肴的廚子前往酒樓教學。
服務不可謂不周到。
李世民洗完澡返回客廳，已過去兩小時。
此時還不見長孫皇後她們回來，李世民看了下手表，明顯有些等著急了。
這時，一名侍衛行色匆匆來到客廳。
恭敬作揖一禮，“稟太子殿下，卑職等人已于今日卯時追上西域商隊，並轉達太子殿下所交待之事。”
這名侍衛是東宮衛隊的，昨天李承乾派出去追趕阿塔那。
由于不知道具體線路，派出去的兩百侍衛，只能分散朝大致方向追趕。
以西域邊境為限，哪一隊追上了就立即回來復命。
李世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只是靜靜听著。
雖然他心里感覺很疑惑。
“好，本宮已知曉，下去吧休息！”李承乾點頭回應。
侍衛再次一禮，退出客廳。
不等李世民開口詢問，李承乾環視客廳一周，隨後小聲道︰
“父皇，昨日來到莊園後，妹夫突然讓兒臣派人追趕阿塔那，說是在西域尋找一種黃色石塊。”
李世民听完皺眉的同時，緩緩點頭。
“小子，你莫非是喜歡西域寶石之類的稀罕物？”李世民看向甦塵笑問道。
“不是，想弄來研究一點東西。”
甦塵搖了搖頭，並沒有說出搞炸藥的事情。
“哦？你且說說，黃色石塊外表形狀是何模樣，說不定大唐就有。”
听甦塵說是研究東西，李世民覺得一定是對大唐有用的，不然也不會急切的去追趕阿塔那。
“那玩意叫硫磺，西域有很多火山頻發區域。
通常爆發過火山的地方，會有一種黃色氣體溢出，接觸到外部冷空氣後會凝結成硫磺石塊。”
甦塵將自己了解不多的，硫磺形成過程說了出來。
“石硫黃？”
李世民和房玄齡同時說道。
甦塵有些有意外，古人竟然知道硫磺。
“你們知道硫磺是用來干嘛的？”。
“呵呵，小子啊！你可知道火箭？”李世民笑問道。
甦塵猛然瞪大眼楮，“我知道啊，你別告訴大唐現在有火箭啊！”
“哦？那你可知火箭出于何人之手？”李世民繼續問道。
甦塵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但是甦塵明白了，李世民說的火箭和甦塵所想的火箭不是一回事。
“呵呵，那人就在你莊園內，孫真人是也！”
隨後，李世民繼續說道︰“孫真人早年有一著作名曰︰丹經內伏硫黃法。此書中提到硫黃與木炭硝石混合，用以生火煉丹效果奇佳。
後來突發奇想，在箭矢之上包裹摻雜硫黃混合物的石脂引燃之後，風吹不熄遇水不滅。
這便是火箭的由來。”
甦塵越听越心驚，原來火藥真的是大唐孫思邈弄出來的。
雖然這時的火藥有點‘不務正業’，卻是火藥的最早雛形。
後世學者一直沒有確切證據表明，火藥是葛洪還是孫思邈發明的。
東晉葛洪在抱樸子內篇中提到︰硝石化水乃凝之，硝石與硫黃混合遇高溫或撞擊會爆炸。
孫思邈丹經內伏硫黃法中，說得更清楚些，硫黃與木炭硝石各二兩。
但有一點可以確定，發明火藥的人都是精通煉丹的。
李世民見甦塵一臉震驚的樣子，很是得意。
“陛下，那你們知道硝石是什麼嗎？”
“硝石亦稱為牆角霜。
正因為牆角霜可遇不求，大唐極少使用火箭。”房玄齡撫著胡須答道。
所有人都不知道，甦塵用來制冰的東西叫硝石，即便甦塵對他們說過硝石，他們也不會往牆角霜那上面去想。
更不知道甦塵無意中發現了硝石礦。
“那硫磺從何而來呢？”甦塵繼續問道。
其他的都對上了，只有硫磺不知道古人是怎麼弄出來的。
唐朝這會只有硫黃，叫法一樣文字有些區別。
“這個……你問問孫真人便知。”李世民和房玄齡哪知道硫磺是怎麼來的。
“陛下，你們去書房等我！”甦塵很是嚴肅的對李世民說道，然後起身去找孫思邈。
李世民當即意識到此事不簡單。
“君羨！”
門外李君羨立即來到李世民跟前，恭敬待命。
“將人遣散，遠離此殿！”
“得令！”李君羨立即執行清場命令。
“王喜，你留下。”李世民見管家王喜轉身欲離開，立即將其叫住。
王喜算是李世民身邊可信任之人。
“玄齡，玄成，去書房。”李世民按甦塵交待，去書房等候。
……
“老神仙，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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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老道難得見小友如此行色匆匆。”孫思邈像往常一樣，總是一副和藹的笑容迎接甦塵。
“老神仙，你知道硫磺怎麼提煉嗎？”
現在也不能確定阿塔那能不能從西域找回硫磺，就算找到了硫磺也要等兩三個月。
若是孫思邈能提煉出硫磺，那再好不過。
只要有硫磺，馬上可以嘗試調配炸藥。
甦塵首先想到的是用來炸山修路，有了炸藥取碎石也方便了許多。
甦塵听李泰說過，長孫沖他們修路若是遇到石頭山，會用大火燒石頭，燒幾天幾夜然後澆水。
說白了，就是利用熱脹冷縮的原理，使石頭爆裂。
孫思邈點了點頭，“硫黃提煉不難，只需找到硫黃礦石或者從石涅中提取亦可。
以硫黃礦石提取較為簡單。”
「煤炭里面提取？對了，煤炭里面確實含有硫成份，不然為何要脫硫呢！」
“老神仙，你知道哪里有硫黃礦石嗎？”
孫思邈思索片刻，答道︰“山西境內較多，石涅更多。”
甦塵認為山西太遠了，一時也找不來。
“老神仙，你說說硫磺礦石是什麼模樣的，我讓人去找找看。”
甦塵和孫思邈交談過程中，默默打開腦海中的地圖，仔細搜索過後都沒有找到什麼硫磺礦。
“硫黃礦石很好辨認，多數呈方塊形。也有不規則形狀，通體呈現黃色。”孫思邈想了一會，答道。
“正方形？黃色？”
突然，甦塵感覺好像在哪見到過。
好熟悉的感覺，一時想不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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