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齡所言甚是有理，朕知道了！”
李世民淡淡一笑，隨後轉身對在場早朝官員道︰
“諸位愛卿，今日早朝就此結束，各就各部將戶籍登記一事落于實處，不得有絲毫懈怠！”
眾臣紛紛拜道︰
“臣等謹遵聖諭！”
李世民點點頭，“散去吧！”
“臣等告退！”
眾大臣躬身一禮，往城樓下方離去。
李世民與房玄齡、長孫無忌等依舊站在城樓上，了望長安城內。
“玄齡、輔機，你們且與朕說說看。甦塵為何推舉薛萬徹與甦定方兩位將軍，負責此次林邑之行？
諸位莫要誤解朕意，朕並非質疑兩位將軍。”
長孫無忌與房玄齡緩緩搖頭，面露思索之色。
“回陛下，臣亦有此疑惑。
據臣所知，甦小子並未與薛萬徹兩位將軍有過交集，按理說他們應當互不相識才是。
因而臣對甦小子此舉也是不解。”
長孫無忌開口道。
房玄齡等人跟著點頭。
魏征站在一旁老神在在，好像絲毫不曾在意李世民的問話。
只是魏征向來嚴肅，不苟言笑的臉龐忽地一抽。
好像是想起什麼令魏征覺得好笑之事。
這一微小表情，被李世民側眼余光瞄見。
“玄成，莫非有何能使人心情愉悅之事？不妨說出來予朕和諸位樂樂？”
李世民今日心情十分暢快，難得同魏征開起玩笑。
“陛下可曾記得幾個月前，發生在樂膳酒樓之事？”魏征當即表情變回以往，拱手問道。
“幾個月前？樂膳酒樓？”
李世民聞言，眉頭緊鎖。
幾個月前發生在樂膳酒樓中的事多了去，李世民不知魏征所指何事。
料想此事定與甦塵有關。
李世民想來想去，也猜不透魏征所說何事，向長孫無忌使一眼色。
“玄成，陛下跟前莫要賣關子，煩請直言！”
長孫無忌拱手一禮，催促道。
魏征緩緩點頭，看向李世民像是有些為難。
問道︰
“陛下可曾記得，掌間起舞的鷂鳥？”
魏征說完坦然看向李世民，其實魏征心里慌得很。
現在不比以往了，自從甦塵進入李世民視線後，全變了。
如今世家都與李世民站一條線，魏征對李世民的態度同樣有所收斂。
“玄成，你這是何意？此事與派遣大將有何干系……你”
李世民說到此處，忽然想明白了。
甦塵對朝堂很多文武大臣甚是了解。
曾經有那麼幾次，李世民甚至想將朝堂文武百官名字，全部寫給甦塵。
讓他挨個說說那些人有何過往，或者為官如何。
只不過後來還是放棄了。
若真那樣做了，有捕風捉影之嫌。
“玄成，朕明白了。
如此看來薛萬徹與甦定方兩位將軍，此次林邑之行必成！
哈哈哈……”
李世民想明白後，突然放聲大笑。
這時，突然天空飄起細雨。
李世民抬頭看了看，“諸位，隨朕御書房議事！”
“克明，酒精療傷可有效果？”
杜如晦緊跟李世民身後，道︰
“回陛下，兩位軍醫經此七日細細觀察，得出結論︰
酒精清洗創口對傷勢愈合極為有效，使用酒精洗清過的傷口，結痂明顯要快上幾日。
據傷受士兵所言，酒精初次清理傷口，需忍受刺痛感。
不過些許痛感對于將士性命來說，不足道哉！
此次軍營中士兵，受傷程度不一。為確保萬無一失，今後還須多試用幾次，方能下此定論。”
杜如晦據實告知，
“好！看來甦塵所言果然不假。
酒精確實可防止因外傷導致的熱毒。”
李世民大致可以確定，酒精治療外傷的效果，與甦塵所說的一樣。
……
“老神仙，這幾天在過得如何？”
外面下起小雨，甦塵便返回了住處。
想著這兩三天都沒見著孫思邈，特意叫上李承乾一起過來瞧瞧。
“高明見過孫真人！”李承乾規規矩矩向孫思邈見禮。
“甦小友，太子殿下！”
孫思邈從座位上起身，向二人拱手一禮︰
“老道早先只覺人體構造定然奧妙無窮，如今得償所願，從這人體模型中感悟良多。
更是驚嘆小友高超手段，竟能以此等方式將人體髒器位置，呈現于眼前。”
孫思邈這幾天都在研究人體解剖模型，那本病理分析書他現在還沒有翻閱。
“呵呵，老神仙過獎，這個我可弄不來。”甦塵呵呵一笑，擺手道。
“對了，老神仙，若是現在有闌尾炎病人，您老可以給他做闌尾切除手術嗎？”
甦塵突然扯開話題，問道。
孫思邈聞言，看向人體模型皺眉思索。
“老道毫無把握，即便看過此模型，切開病患肚皮後能找到腸癰病發位置。
但卻無分毫把握能保證病患傷口不化膿，甚至有可能會引發熱毒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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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塵點了點頭，正如孫思邈所言，手術後傷口愈合現在確實難以保證。
不像後世有那麼多抗生素消炎藥。
抗生素？
甦塵突然想起青霉素提取。
“老神仙，等會我讓人送一些東西過來。
那上面有煉制防止傷口化膿藥物的方法，你可以慢慢研究一下。”
同時，甦塵琢磨著，是不是要搞個手術室出來？
到時候再登報找一個闌尾炎病人，做為志願者讓孫思邈給他做闌尾切除手術。
「嗯，不錯！就這麼干，等老神仙弄出青霉素，馬上登報找病人。」
在如今環境下，腸癰相當于必死之癥，相信有人會願意賭上一賭的。
“好，甦小友請盡快拿來予老道研究。
實不相瞞，老道對煉藥一途頗有心得。”
孫思邈當即來了興趣，煉藥煉丹是他的強項。
“好的老神仙，我現在就回書房拿來給你。”甦塵說完，和李承乾離開孫思邈小院。
“妹夫，腸癰當真可醫治？據我所知，但凡得腸癰者，必死無疑。
腸癰乃絕癥也！”
半路上，李承乾好奇的問道。
他不懂醫術，但也听過腸癰這種絕癥。
“當然可以治，腸癰就是闌尾炎，手術切除就是了。
只是像老神仙說的，要防止手術後傷口感染發炎，這個還要準備些東西。”
甦塵回到書房，將古法提取青霉素的方法照抄一遍。
那些簡單的醫療器械，甦塵打算做好‘手術室’再交給孫思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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