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太和殿氣氛有些過于的沉悶了。
但凡消息靈通點的官員,便知道昨日北境王府昨天有人被刺身亡。
這個是實打實的實權王爺啊?在京城腹地,居然有人敢買通下人,刺殺王爺的寵妃。
簡直囂張已極了。
大家都等著今天北境王如何發難。
聯系前兩日忠順王舉薦史信指揮南郊大營一事。
這里怕是有大事。大臣們或是嚇得噤若寒蟬,或也是等著事態發展。
便是那些不了解情況的大臣。也被這壓抑的氣氛壓的不敢說話。
果然北境王還是發動了。只見北境王出班行了三跪九叩大禮。跪在地上洪聲說道︰
“臣請陛下,為臣主持公道。雪臣側妃之冤曲。”
皇帝在上面點了點頭。他有錦衣府在手,北境王府的消息,他知道的更加詳細。
他也知道今日北境王必然發作。
便也不驚訝。
“北境王。你有什麼冤屈,便說出來。朕還你一個公平。”
北境王這才洪聲道︰
“臣告靖國公史信,豢養死士潛伏王府,陰謀暗殺臣之側妃。
求陛下按律治史信之罪,明正典型,還臣側妃公道。”
“哄……!”
本來知道北境王會發飆。卻沒想到北境王直接便確定了罪犯。而且罪犯還是皇帝寵臣,大雍頂級戰將史信。
皇帝沉著臉。看向班中的史信。
“靖國公可有要說的?北境王告你派人暗殺他的側妃呢!”
史信卻是懶洋洋的從班中走了出來。給陛下施了禮。
然後漫不經心的說話。
“陛下,北境王所說完全是一派胡言。
臣既沒有豢養死士,更也沒有派人去殺北境王的側妃。
再說了,臣沒有理由去殺他王府的一個女子啊?
我殺她干什麼?北境王側妃偷我家大米了嗎?”
史信說的太過于懶散了。北境王直接便被氣到了。
“史信,你莫要猖狂,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你要干什麼?
你就是想要那南郊大營指揮使的官位。
我出言攔了你的路,所以你就攜怨報復。
陛下,臣側妃一介柔弱女子。後天便是她十六歲的生日呀!
就這麼活生生的被史信派人殺了。她還沒有吃她十六歲的長壽面啊!
請您……”
“停!
北境王,你能不能有點邏輯。
先說,這南郊大營指揮使官位的提議,不是我提出的。
我也沒有非要當這個指揮使不可的意思。
就是退一萬步說,就算我生氣了。我想當這個指揮使。
那我也是該殺許瑾升,許指揮啊!
我去殺她一個後宅女子干什麼?
誒!別不是北境王你和人在外爭風吃醋。然後人家殺你妻女吧?
那這可跟我無關呀!”
史信心話了,你個大傻子,提醒提醒你吧!
可史信卻是不通人的心理。
這個時候的北境王心中非常痛心愛妃的離世,他哪會把原因套在自己亂來上呢?
史信越是這麼說,便越堅定史信是凶手了。
北境王直接接爆了。
“史信,你個無恥之人,你居然當著群臣的面誣陷我。
今日我定然要讓你替我側妃償命。”
史信也不干了。
“我哪里誣陷你了。
你那點事京城人誰不知道?
每日里招一群面首在府上褻玩。
還有市面上但凡有長得俊俏的戲子,你放過哪個了?
你還冤枉,你大前天和春曉班的琪官在南城私會,前天是神武將軍的公子馮紫英。
就是你那側妃死的半個時辰前,你還喝那個陳也俊在悅來客棧開房。
你當沒有耳聞啊!
你還叫起屈來了。
呸!臭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