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宮秘史︰那些被史書屏蔽的吐槽

第19章 唐懿宗李递

類別︰歷史穿越 作者︰然諾1213 本章︰第19章 唐懿宗李递

    那年我七歲,剛學會用毛筆在宣紙上歪歪扭扭寫下"李溫"二字——這是父親賜我的名字,他說大唐的皇子就該如溫潤玉石。

    "逆子!"父親的佩劍 當砸在青磚地上,驚得檐下銅鈴亂顫。我偷偷探出頭,看見三哥李滋跪在丹墀前,玉冠歪斜著露出半截發髻。父親明黃色的袍角在風里翻卷,像極了前日獵場里被箭矢射落的金雕。

    我忽然想起昨日在含涼殿,三哥教我玩雙陸棋時,曾指著棋盤西北角說︰"溫弟你看,這里原該是潼關。"他的手指沿著象牙棋子劃向東南,"可如今河朔三鎮的人馬,離長安不過十日路程。"當時我不懂這些,只顧著把琉璃骰子攥得溫熱。

    "誰在那里?"父親的暴喝讓我渾身發冷。宦官王宗實提著我的後領將我拽到殿前時,我聞到他袖口濃重的檀香味。那年秋獵,就是這個閹人替我牽過韁繩,他的手掌有層厚繭,蹭得我腕間生疼。

    "溫兒?"父親的聲音突然變得疲憊。我伏在地上,額頭緊貼著冰涼的金磚,縫隙里滲出的寒意順著脊梁往上爬。余光瞥見三哥的錦袍下擺洇著暗紅,像是去年上元節摔碎的胭脂盞。

    "傳旨。"父親轉身時,十二旒玉藻冠的珠串打在龍椅扶手上,發出細碎的聲響,"鄆王李滋,即日就藩。"三哥猛地抬頭,我看見他嘴角滲出血絲,在晨光里凝成琥珀色的珠子。

    那年冬月特別冷,我在望仙門城樓上看著三哥的車駕消失在灞橋風雪中。馬車的鎏金頂蓋反射著慘白的天光,像塊移動的冰。王宗實往我手里塞了個銅胎畫琺瑯手爐,低聲說︰"殿下當心著涼。"他的呼吸噴在我耳後,帶著股奇怪的甜腥味。

    回到十六王宅時,母親正在檐下熬藥。她總穿著褪色的藕荷色襦裙,發間別著支素銀簪——那是父親唯一賞賜的首飾。藥吊子咕嘟作響,騰起的熱氣模糊了她的面容。我至今記得那天的藥香里混著梅子酸,後來才知是母親咳血時含的腌漬青梅。

    "溫兒又去前朝了?"母親把我凍僵的手捂在懷里,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沉香味。五年前那個雨夜,父親醉眼朦朧地走進掖庭宮,母親就是從這樣的藥香中起身奉茶的。第二天,尚宮局送來兩匹繚綾,說聖上封她為美人。

    我枕著母親的膝蓋,听她講漢水邊的故鄉。她說襄陽城外的漢江渡口,每到春日就有成群的鷺鳥掠過水面,翅膀能扇起粼粼波光。我伸手去接從她眼角滑落的淚,卻沾了滿手苦澀。

    開成五年上巳節,我跟著父親到曲江池畔祓禊。七歲的李滋穿著簇新的紫袍,腰間蹀躞帶上的玉鉤在陽光下晃得人眼花。他故意踩碎我堆的泥沙城堡,揚起下巴說︰"我母親是昭容娘娘。"池邊的柳絮落進我衣領,癢得我想哭。

    那天夜里,母親替我換下沾滿泥污的衣袍時輕聲說︰"溫兒要記住,在太極宮里,眼淚比血更不值錢。"她手腕內側有道淡粉色的疤,是去年除夕為我縫制冬衣時被炭火燙的。

    我漸漸學會在晨昏定省時垂下眼簾。當李滋炫耀父親新賜的玉帶時,當五弟李涇炫耀騎射師傅的夸獎時,當乳母抱著八弟李沂從回廊匆匆走過時,我就盯著自己青緞靴尖上的雲紋,數上面繡了多少針腳。

    大中元年春分,父親在麟德殿考校皇子學業。我跪坐在最末席,听著兄長們侃侃而談《貞觀政要》。輪到李滋時,他指著壁上《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圖》說︰"兒臣以為,侯君集雖有大功,然其..."話未說完,父親突然擲下手中茶盞。

    碎瓷濺到我手背上時,我死死咬住舌尖。溫熱的血順著指縫滴在青磚上,洇成小小的紅梅。王宗實快步上前收拾殘局,他的皂靴碾過血漬時,我听見極輕的冷笑。

    那夜回到寢殿,母親用浸過井水的帕子敷我傷口。月光透過窗欞照在她鬢角的白發上,我突然發現她眼角已生出細紋。藥吊子依然咕嘟作響,卻再蓋不住遠處傳來的笙簫聲——父親正在蓬萊殿宴請新科進士。

    次日清晨,我在弘文館遇見李滋。他的左頰腫著,卻沖我露出得意的笑︰"昨日我故意說錯侯君集的事。"他湊近我耳邊,呼出的熱氣帶著龍腦香,"父親最厭皇子議論太宗舊事。"說完蹦跳著跑開,腰間玉佩撞得叮當亂響。

    我站在滿架書卷前,忽然明白這宮闈里的每個人都在演戲。李滋的驕縱,五弟的憨直,八弟的怯懦,都是精心描畫的面具。窗外的海棠開得正好,花瓣飄落在《漢書》泛黃的紙頁間,像濺開的血。

    大中十三年正月的雪下得蹊蹺,太極宮的重檐上積著三寸厚的冰凌。我跪在清思殿外接太醫署脈案時,听見里頭傳來父親劇烈的嗆咳,像是有人拿著鐵刷子在刮銅壺。王宗實踩著積雪過來,蟒紋錦袍下露出簇新的鹿皮靴尖。

    "鄆王殿下,"他彎腰扶我起身的動作像極了毒蛇昂頭,"聖上昨夜夢見憲宗皇帝了。"我撢去膝頭雪粒的手頓了頓——憲宗是被宦官陳弘志弒殺的,這事宮里誰都不敢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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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親病重那夜,我在太醫署廊下撞見王宗實與神策軍中尉馬元贄密談。他們身後藥童捧著個鎏金方盒,盒縫里滲出暗紅漿液,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澤。我貼著牆根後退時,踩斷了枯枝,馬元贄的佩刀霎時出鞘半寸。

    三更梆子響時,母親攥著我的手突然說︰"溫兒該去就藩了。"她枯瘦的手腕上還戴著當年那支銀簪,簪頭瓖嵌的珍珠早已泛黃。我正要開口,她卻劇烈咳嗽起來,帕子上綻開的血花比窗外的紅梅更艷。

    三月廿七,我在大明宮銀台門接封鄆王的詔書。宣旨宦官尖細的嗓音里,我听見自己封地竟在淄青——那是河朔三鎮中最凶悍的平盧節度使轄地。馬元贄扶著我的胳膊起身時,低聲笑道︰"殿下此去,莫忘了給王公公捎些青州桃符。"

    離京那日,母親的棺槨正從延喜門抬出。我死死抓著車簾,看那具黑漆棺木在春陽下泛著冷光。王宗實送來的踐行酒里摻了龍腦,苦得我喉頭發緊。馬車駛過通化門時,我摸到坐墊下藏著的匕首——是昨夜李滋派人送來的,刀柄纏著褪色的端午長命縷。

    在青州府邸的第一年秋,我在書房暗格里發現前任節度使的密函。信紙被蠹蟲蛀得斑駁,仍能辨認出"王宗實私運鹽鐵"的字樣。窗外忽起驚雷,暴雨砸在瓦當上的聲響,恰似當年父親摔碎茶盞的動靜。

    會昌六年寒食節,青州城飄著牛毛細雨。我在郊外祭掃時,遇見個瘋癲道士。他攥著半塊胡餅指向東北方︰"紫微星黯,帝星將易。"隨從要趕他走,我卻想起母親臨終前夜,曾盯著星圖喃喃"北落師門"。

    七月流火,長安來的驛使跌死在府衙石階前。他懷里掉出的密信沾滿血跡,我對著殘破的"聖躬不豫"四字呆坐至天明。後半夜狂風大作,案頭《孫子兵法》被吹得嘩嘩作響,停在那頁"疾如風,徐如林"。

    八月初七,三百神策軍突然圍了節度使府。馬元贄的親信舉著金吾衛令牌闖進正堂時,我正在臨摹王右軍的《喪亂帖》。他們帶來的柘黃袍服上還沾著墨跡,說是前日抄了集賢殿學士的宅邸。

    "請殿下速返京師。"為首的將領將佩刀橫在案頭,刀刃壓住了我剛寫的"荼毒追終"四字。我盯著刀柄上瓖嵌的瑟瑟石,突然認出這是李滋冠禮時父親賞的西域貢品。

    車駕星夜兼程,我在顛簸中數著更漏。途經洛陽那晚,驛館窗外飄來孩童的謠曲︰"青雀子,黃雀孫,朱雀門外血紛紛..."隨行的宦官厲聲呵斥,歌聲戛然而止時,我摸到袖中李滋送的匕首。

    八月廿九日晨,望見長安明德門箭樓時,我的掌心已被匕首柄磨出血。王宗實在春明亭迎駕,他鬢角新添的白發用烏膏染過,卻蓋不住眼角蛛網般的皺紋。接過他奉上的赤玉時,我嗅到熟悉的甜腥味——和二十年前望仙門城樓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紫宸殿里彌漫著濃重的安息香味,父親躺在白玉棺中,面色竟比生前紅潤。李滋的靈位擺在最末,牌位前的長明燈油將盡。王宗實捧著詔書說"大行皇帝遺命傳位鄆王"時,神策軍的鐵甲在殿外發出整齊的鏘鳴。

    九月十三日柩前即位,我在太廟祭祖時摔了玉圭。禮官高唱"陛下悲慟過甚"的瞬間,瞥見馬元贄向王宗實使的眼色。玄衣裳浸了雪水,沉得像是要把我拽進地磚縫里。那夜在思政殿,我摸著御案上的劃痕——有道新痕橫過父親慣常擱硯的位置。

    登基後第三日,我在延英殿召見翰林學士。當白敏中展開《咸通改元詔》時,我故意將"克己復禮"改作"咸與維新"。老學士的朱筆懸在半空,墨汁滴在宣紙上,像極了母親臨終咳出的血。

    十月初,王宗實送來十二名掖庭宮女。她們梳著相同的驚鵠髻,發間金步搖的聲響讓我想起李滋的玉佩。最像母親的那個叫元真,她腕上戴著銀鐲,燭光下會映出我幼時在十六王宅畫的歪斜竹影。

    臘月祭天大典前夜,我在麟德殿暗室找到父親的手札。泛黃的紙頁間夾著片干枯的海棠,旁邊朱批寫著"滋兒類朕"。銅鶴燈台突然爆出燈花,火苗竄起時,我把手札湊近燭焰。焦糊味漫開時,听見門外元真急促的腳步聲。

    咸通元年元日,我在丹鳳門城樓接受萬民朝賀。雪片落在十二旒冠的玉藻上,恍惚看見七歲那年的自己蜷縮在蟠龍柱後。王宗實捧來手爐時,我故意打翻在他蟒袍上,炭火灼穿錦緞的焦味竟讓我暢快得發抖。

    二月開科取士,新科狀元在曲江宴上獻《聖德頌》。當他念到"日月重光"時,我抬手將整盤金乳酥賜給下首的馬元贄。酥餅掉在猩紅地毯上,碎成三十多塊,恰似當年紫宸殿青磚上的血漬。

    三月廿八母親忌辰,我獨往慈恩寺進香。大雁塔的影子斜斜壓在身上,像極了幼時掖庭宮的窄檐。方丈呈上母親生前供奉的《妙法蓮華經》,翻開第七卷時,飄出片褪色的紅紙,上面是我六歲時寫的"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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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暴雨,我在思政殿批閱河朔軍報。燭火搖曳間,元真突然指著窗外驚叫。順著她發顫的手指望去,但見積水倒映的廊柱間,晃動著無數戴襆頭的人影——二十年前死在父親盛怒下的那些宦官,似乎都回來了。

    咸通十四年的春雷來得格外早,我躺在含元殿的蟠龍榻上,听著檐角鐵馬叮當亂響。元真捧著藥盞的手在發抖,湯藥表面映出她眼角新添的皺紋——這個最像母親的宮女,如今也快四十歲了。

    "陛下該用甘露了。"王宗實的聲音從鮫綃帳外滲進來,帶著熟悉的甜腥。他身後小宦官捧著鎏金壺,壺嘴冒著熱氣,讓我想起三十五年前太醫署廊下那個滲血的方盒。去年冬至,馬元贄就是飲了這壺中物,死時七竅流出的血凝成了冰碴。

    我抬手打翻藥盞,褐色的汁液在波斯地毯上蜿蜒成河。元真慌忙跪下擦拭,發間銀簪劃過我手背,竟與母親那支舊簪一模一樣。十年前迎佛骨那日,我在法門寺地宮見過類似的銀簪,插在某位武周年間入葬的比丘尼頭骨上。

    殿外忽起喧嘩,有小黃門跌進來哭喊︰"徐泗戍卒反了!"我盯著藻井上剝落的金漆,想起咸通九年那個秋夜。當時桂林戍卒龐勛的急報送到案頭時,我正在把玩新貢的孔雀羅,那織物在燭火下會泛出青紫幽光,像極了父親棺中防腐的朱砂。

    "著令康承訓..."話未說完,喉頭腥甜上涌。元真用素帕接住我咳出的血團,帕子角落繡著歪斜的竹葉——是她剛入宮時我握著她的手繡的。王宗實悄無聲息地退下,蟒袍掃過門檻時,我听見極輕的嗤笑。

    三月廿三,我在麟德殿接見天竺高僧。他獻上的佛骨舍利盛在琉璃函中,隔著水晶壁能看到指骨上細微的裂痕。恍惚間,那骨頭變成了李滋的手指——他八歲那年折斷了我的竹馬,那截小指也是這樣扭曲著。

    迎佛骨的儀仗排出三十里,朱雀大街兩側跪滿百姓。我乘的玉輅突然顛簸,掀簾看見個蓬頭垢面的老婦舉著破碗。她渾濁的眼球盯著我腰間蹀躞帶,那上面瓖著河朔三鎮進貢的瑟瑟石。元真說那老婦口音像襄陽人,我攥緊了袖中的銀簪,簪尖刺破掌心時,聞到了七歲那年在紫宸殿聞過的血腥氣。

    七月流火,康承訓送來龐勛首級。木匣打開時,腐臭驚飛了檐下白鵲。那顆頭顱的牙齒咬穿了嘴唇,右耳缺了半片——和二十年前青州城外被剿滅的鹽梟頭目如出一轍。我賞了康承訓十二名宮妓,她們手腕上的銀鐲踫撞聲,讓我想起母親棺木入土時,掖庭宮女們戴的孝繩。

    中秋夜宴,新科進士在曲江池畔放燈。我指著最大那盞朱雀燈對翰林學士說︰"該添些金粉。"話音未落,燈船突然傾覆,火光映得池水血紅。王宗實次日奏報說是風吹所致,我卻認出撈上來的燈架殘片,分明是當年李滋靈位前燒剩的柏木。

    咸通十五年元日,我在丹鳳門咳血昏迷。醒來時見案頭堆著浙東裘甫作亂的奏折,最底下壓著泛黃的《妙法蓮華經》。翻開第七卷,當年夾著的"溫"字紅紙已碎成齏粉,拼起來竟像"愍"字——這是我登基後改的名。

    二月二龍抬頭,掖庭突然進獻張雲鶴紋紫錦。撫摸錦緞時,指尖傳來刺痛,細看才發現經緯間織著極小的"冤"字。當夜雷雨,我獨坐清思殿,將紫錦湊近燭火。火苗竄起的瞬間,恍惚看見母親站在雨簾里,發間銀簪映著電光,宛如三十八年前那個雪夜。

    三月十八,王宗實率神策軍闖宮。他蟒袍上的金線已顯陳舊,腰間卻系著我賜的魚袋。"陛下該服仙丹了。"他身後道士捧著丹爐,爐中青煙凝成個模糊的人形,像是大中十三年死在青州的某個節度判官。

    我抓起案頭鎮紙砸過去,玉石崩裂時,丹爐里掉出半塊焦黑的虎符——正是咸通元年賜給馬元贄的那枚。王宗實彎腰拾符的動作,與當年望仙門城樓上遞手爐的姿態分毫不差。元真突然尖叫著撲來,銀簪劃破他臉頰時,我竟看見他皮下滲出的不是血,而是暗綠色的汁液。

    四月暮春,我被軟禁在太液池蓬萊閣。某夜忽聞笛聲,推窗見池面漂著盞荷花燈。撈起看時,燈芯竟是支燒剩的端午長命縷——和李滋當年纏在匕首柄上的一模一樣。更漏滴到子時,池中浮起無數宦官尸體,他們的襆頭在月光下泛著磷火般的幽藍。

    五月初五端陽,元真偷偷塞給我半塊粽粑。剝開葦葉時,發現米粒間藏著張字條︰"青州桃符"。當夜暴雨,我在梁柱上找到處暗格,里面竟藏著咸通元年的神策軍花名冊。王宗實的名字旁畫著朱圈,墨跡暈染處隱約可見"陳弘志"三字——那是弒殺憲宗的大太監。

    六月十九,我在高燒中夢見七歲的自己。紫宸殿的蟠龍柱後,父親正用馬鞭抽打李滋,血珠濺到我的青緞靴面上。我想伸手去擦,卻發現靴面變成了龍袍,血漬化作了河朔三鎮的地圖。母親突然從藻井飄落,她腕上的銀鐲裂成兩半,掉出顆干癟的梅核。

    七月十六處暑,王宗實帶著小皇帝來"問安"。那孩子眉眼像極了李滋,腰間卻系著我舊日的蟠龍玉佩。他背誦《孝經》時,我盯著他靴尖的雲紋——那針腳數目,竟和我七歲時數的一模一樣。元真在簾後啜泣,我突然想起她入宮那晚,曾說家鄉在漢江渡口。

    七月廿三夜,我攥著母親的銀簪在榻上抽搐。元真用浸了井水的帕子給我擦身時,忽然低聲哼起襄陽童謠。意識渙散前,我听見王宗實在外間吩咐︰"該準備大殮了。"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像極了那年灞橋風雪中遠去的馬車。

    最後的清明里,我望見掖庭宮的窄檐下,母親正在熬藥。藥吊子騰起的熱氣中,七歲的我仰頭問︰"阿娘,眼淚真的不值錢嗎?"她轉身時,發間銀簪突然化作白鵲,餃著片海棠花瓣飛向星夜。紫宸殿的蟠龍柱轟然倒塌,磚縫里涌出暗紅色的河,載著無數戴襆頭的尸體漂向銀河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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