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你若不滿意，我也會說服尖牙，讓他退一步。”
那頭名喚‘尖牙’的大野豬，也不說話，只是哼哧著鼻腔，盯著黃煞。
黃煞感受了一番，這頭野豬的實力，可比自己強多了。
他連忙擺手道︰“大哥！您這是做什麼？”
“大家都是兄弟，你我既結拜，高老莊就是我的家。”
“坐第幾把交椅，重要嗎？我即便只是普通妖眾，難道它們還會欺負我不成？”
“不如這樣......”
“第三把交椅，我也不做！反正都一樣......”
站在不遠處，正獨自委屈的大黑豬，眼楮一亮。
便听到豬妖霸氣的聲音響起，“不行！你好歹也是我朱鬣的兄弟。”
“此事，就這麼定了！來叫人！”
眾豬妖齊聲高喊，“三當家！”
黃煞連連拱手，“弟兄們折煞我了，使不得使不得......”
心里倒是美滋滋的。
大黑豬眼中的光芒，又熄滅了，它捏緊了豬蹄子。
又頹然松開。
這便是命吧。
這一刻。
他總算體會到了一句話的含義。
那時候的它，還是一頭初開靈智的小豬。
豬場的主人，每次來喂飼料的時候，便會看手機。
有句話。
它記得很清楚︰“出來混，能打有個屁用啊？要有勢力，有背景......”
白蚩的目光，一直在黃煞身上流轉，愈發滿意。
謙遜、低調、會來事兒，說話又好听。
是個妖才。
他很慶幸，自己先前的決定，沒有將它弄死。
有這樣的屬下在身邊，想必人間的生活，會有趣許多。
恍惚間。
他忽然有點明白了，為何主人那般寵愛血羅剎。
大概因為......
血羅剎......
是鬼才？
白蚩暗暗發誓，自己也要往那個方面努力。
爭取當個鬼才。
“咳！”
白痴輕咳一聲，眾妖耳邊便如驚雷炸響，駭人至極。
眾妖連忙閉嘴，目光看向白蚩，眼神中帶著敬畏和恐懼。
“使者大人，有何吩咐？”黃煞連忙小跑著上前，躬身詢問。
那姿態。
若是進皇宮，都不用去敬事房，可以直接上班。
“不必緊張！”
白蚩很有優雅的擺擺手，笑道︰“我只是見你與朱鬣兄弟其樂融融，心中欣慰。”
“哎！”
“若我鬼門之中，人魔鬼妖都如你們這般相處。”
“何愁我鬼門不興，何愁我鬼界不旺？”
豬妖卻是听出了白蚩話中的意思，眼珠子一轉，上前兩步。
“大人，我倒是還有一個提議！”
“哦？”
白蚩看向他。
豬妖道︰“此處分舵乃金蚩大人欽點，初成不久！”
“金蚩大人將舵主之位允了我，倒也不好更改。”
“只是這副舵主之位，尚有一空缺......”
“若黃煞兄弟不嫌棄，不如一並兼任了如何？”
“你我兄弟二人，一正一副，必能將此處分舵，搞得熱火朝天，風生水起！”
黃煞打了個冷顫。
不知為何。
听到‘副舵主’這個三個字，他就有種恐懼感。
幾日前。
在貴城。
自己也是剛剛成了副舵主，豹子精就被人砍成了肉醬。
今日。
在這高老莊，我又要成副舵主？
會不會......
歷史再次重演？
黃煞心中惴惴不安，甚至有點難受起來，想要迫不及待的離開這里。
他總覺得。
從豬妖說出這句話開始，一股危險的氣息。
就在靠近。
“此事......”
“不妥吧！”
“我不過是一頭七級小妖，擔不起這麼重的擔子......”
白蚩忽然在一旁開口，“我倒覺得，朱鬣的提議很好。”
“黃煞！”
“莫要妄自菲薄！七級妖物怎麼啦？有我鬼門相助！”
“誰又知曉，將來的你，會不會是一尊十三境的妖王？”
“甚至十四境的妖君？”
畫大餅。
是每一位領導，都與生俱來的技能，白蚩輕車熟路。
嗯！
金蚩大人，便是給自己這般畫的。
“這......”
黃煞都被白蚩的話，給整激動了，妖王妖君什麼的，他不敢想。
只想有朝一日。
能踏入十一境，亦或者十二境。
擁有替妻兒報仇的實力，那便滿意知足了。
可憐的黃煞。
到現在為止，甚至都不能確定，殺死自己一窩崽子的人。
到底是誰，到底在哪兒。
只憑著一腔孤勇，一往無前，一路狂奔。
他始終相信。
報仇這件事，自己一定會成功。
“黃煞兄弟，使者大人說得對，我看著江城分舵，副舵主之位！”
“非你莫屬！”
黃煞一咬牙，終是抱拳道︰“那便多謝大哥，多謝使者大人的栽培了。”
“不過......”
“事先說好，我這副舵主之位，也只是掛個虛職！”
“做不得真！”
豬妖咧嘴一笑，揮手道︰“崽子們！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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