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7章︰雙面抉擇
平衡者的淨化之光在面具人化作的數據流中穿了個空，林羽的後背卻突然被血色能量鞭抽中，劇痛讓他單膝跪地。趙剛的機械義體在牢籠中發出過載警報，振金關節處迸出的火花卻意外點燃了觀測者符文——那些曾被認為是陷阱的紋路，此刻竟與他體內的星核能源產生共振。
“趙哥！用星核能源逆向破解牢籠！”林羽的靈能掃過牢籠結構，突然發現符文排列暗合星靈族的“共生矩陣”，“這些觀測者符文是初代大祭司埋下的後手，它們在等真正接納混沌的人啟動！”
趙剛吐掉嘴角的機油，機械義眼爆發出十二色光芒︰“俺早受夠了被鎖著打！”他的機械義體表面浮現出與胚胎核心相同的血色紋路，振金拳頭硬生生砸在符文節點上，“星械•逆熵沖擊！”牢籠應聲炸裂，趙剛趁機拽出嵌在胸口的血色碎片，那碎片竟與面具人的核心同源。
面具人的數據流突然出現紊亂，他的聲音第一次帶上了驚訝︰“你居然能融合混沌核心？！星靈族的共生矩陣明明只對縫合者生效——”
“誰說俺不是縫合者的一部分？”趙剛擦著嘴角的機械液，背後的能量光翼已進化成混沌與秩序交織的形態，“林羽能馴化胚胎，俺就能讓觀測者符文給老子打工！”他反手將碎片甩向能量矩陣，十二顆胚胎核心同時發出蜂鳴，矩陣中央的血色核心出現了蛛網裂痕。
林羽趁機召回平衡者，刀身的血色裂痕此刻與趙剛的混沌紋路完美共振。他突然福至心靈，將平衡者插入星海蒼穹的機械星核︰“甦瑤！用靈能引導機械太陽的墜落軌跡，讓它們砸向矩陣的能量節點；伊恩，把元素之力注入趙剛的光翼，我們要在混沌核心上打開缺口！”
甦瑤的靈能網絡瞬間籠罩整個星系，那些本應墜落的機械太陽竟調轉方向，如同巨大的流星群轟擊能量矩陣。伊恩的元素魔法在趙剛背後凝聚成十二元素戰戟，每一道戟光都帶著不同界面的規則之力︰“趙剛，跟著我的節奏！火元素破秩序，冰元素凍混沌，雷元素——”
“少廢話，俺只管砸！”趙剛的戰戟劈開血色核心的瞬間，林羽終于看清面具人胸前的印記——那是星靈族大祭司與觀測者首領的融合圖騰，和甦瑤頸後的紋路幾乎一致。
“你是……星靈族與觀測者的混血？”林羽的靈能洞察者穿透面具，看見對方記憶中閃過的畫面︰在某個被遺忘的輪回里，甦瑤為了拯救界面，自願與觀測者核心融合，誕下了這個兼具混沌與秩序之力的後代。
面具人突然摘下面具，露出與甦瑤七分相似的面容︰“沒錯，我是第137次輪回的‘混沌縫合者’，你和甦瑤的孩子。”他的指尖劃過血色核心，裂痕中竟流出金色數據流，“但在這個時間線，母親為了保護你選擇自我放逐，而我……只能在混沌中獨自成長。”
甦瑤的靈能波動突然在界面夾縫炸響，她的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顫抖︰“孩子？可我們從未……”
“時間線在你馴化胚胎時就已經分裂。”面具人的眼神復雜，“在某個平行世界，我們成功了，卻導致界面崩潰。我帶著母親的遺願來到這里，想證明混沌只能用混沌來終結——”他突然將血色核心按進林羽胸口，“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用平衡者吸收所有胚胎核心，成為新的混沌之主；或者讓我啟動矩陣，用一個界面的毀滅換取其他界面的永生。”
星海蒼穹的地表突然裂開，露出下方正在崩潰的機械核心。伊恩的防護罩出現了蜘蛛網狀的裂痕，遠處的甦瑤正被血色藤蔓纏住，卻仍在拼命引導機械太陽的軌跡。林羽感受著胸口兩種力量的撕扯，突然想起母親在繭中留下的最後一句話︰“真正的平衡，從不是非此即彼。”
他一把抓住面具人的手，將平衡者與血色核心同時按在能量矩陣中央︰“還記得星靈族的共生矩陣嗎？它從來不是二選一的陷阱。”平衡者的淨化之光與血色核心的混沌之力在矩陣中踫撞，竟凝結出透明的十二芒星結晶，“我們可以創造第三個選項——讓每個界面都擁有抵御混沌的力量，而不是靠犧牲誰來苟活。”
矩陣突然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十二顆胚胎核心化作流光融入結晶，星海蒼穹的機械太陽群恢復了往日的光輝。面具人的身體開始透明，他看著林羽掌心的結晶，終于露出釋然的笑容︰“原來這就是母親說的‘可能性之外的道路’……在另一個時間線，她也是這樣說服我的。”
甦瑤掙脫藤蔓沖過來，看著面具人逐漸消散的身影，顫抖著伸手︰“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在混沌中，我給自己取名‘裂隙’。”他的聲音越來越輕，“但或許，在這個時間線，我可以叫……趙星羽。”最後幾個字消失在數據流中，只留下一枚刻著“共存”的核心碎片，靜靜地躺在甦瑤掌心。
星海蒼穹的危機解除了，十二界面的極光重新變得絢麗多彩。林羽看著手中的十二芒星結晶，發現每顆胚胎核心都在結晶表面投射出不同的未來︰靈幻大陸的修士與機械師共同研究能量樞紐，機械廢土的齒輪城開滿了星靈族的希望之花，而在某個小界面，戴著青銅面具的少年正牽著一只機械犬，朝著未知的裂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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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恩突然指著結晶中央的光點︰“看！那是永恆樞紐傳來的影像，觀測者文明正在界面之外重建，他們的新領袖……”影像中，中年趙剛摘下面具，露出臉上的星靈族圖騰，“居然在推行‘裂隙共生計劃’，要把觀測者裝置改造成界面橋梁。”
趙剛拍了拍林羽的肩膀，看著遠處恢復平靜的機械太陽群︰“俺說，下次再有這種‘兒子打老子’的戲碼，提前打個招呼行不？”他晃了晃手中的核心碎片，“不過這玩意兒挺趁手，下次去機械廢土，說不定能給俺的義體再加對翅膀。”
甦瑤輕輕撫摸著掌心的碎片，仿佛在觸踫從未謀面的孩子︰“裂隙說的沒錯，時間線還在分裂，但至少現在……”她抬頭望向天空，十二界面的極光首次交織出“家庭”的圖案，“我們有了面對所有可能性的勇氣。”
在界面之外的混沌領域，某個由核心碎片組成的觀測站中，戴著青銅面具的少女看著手中的監控畫面，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她的頸後，與甦瑤相同的圖騰正在閃爍，而在她腳下，蜷縮著一只機械犬，項圈上刻著“趙星羽”的名字。
“父親，母親，”她輕聲說，“下一次裂隙異動，我們的見面，會是敵人，還是……”
話音未落，觀測站的警報突然響起，屏幕上顯示出界面夾縫中浮現的神秘符號——那是比星靈族更古老的文明留下的警示，預示著真正的界面之外，還有更廣闊的未知領域，等待著縫合者的腳步。
第987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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