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霄左掌虛握溟繭殘片,繭中滲出《水經注•冥澤篇》未錄的"幽墟界碑",碑面浮現大禹治水時鑿刻的蝌蚪文,每個文字都在吞吐歸墟殘核。
"凝!"林霄脊柱爆鳴如應龍裂空,第十一境溟殛合道的氣機在羶中穴凝成實體化的量海尺。尺面《河圖•稽曜鉤》所述"共工怒觸不周山"時的天柱殘屑。
殘屑觸及量海尺的瞬間,界碑頂部裂開九竅。每竅噴出的濁氣凝成《山海經》未載的異獸︰其形若巨黿而背負冰川,雙目如坍縮的歸墟漩渦,龜甲紋路竟與林霄掌心的溟繭裂紋完全契合。異獸仰首嘶鳴,聲波震碎百里內所有青銅檐角,碎屑在空中凝成《道樞•溟部》缺失的"幽墟築界訣"。
林霄瞳中閃過禺強殘識,右指在虛空勾畫河伯玉圭虛影。圭影觸及築界訣文字時,若木靈根突然鑽出三條噬溟虯蛟。虯蛟絞碎異獸左前爪的冰川,爪中墜落的冰晶在落地前化為《龍魚河圖》所述"玄冥真煞",真煞觸及地脈即刻蝕出環狀溟壑。
"定淵!"林霄喉結顫動上古龍語,量海尺插入溟壑中央。尺身《稽曜鉤》記載的禱詞,而是用倉頡造字前的道紋書寫著"幽墟境"三字。
異獸掙扎掀起的歸墟亂流中,林霄天靈蓋迸發九道玄芒。每道光芒皆凝成《楚辭•天問》未載天象"殛溟星屑",每顆星屑都烙印著不同水神的殘缺道則。
量海尺突然自主震顫,尺端射出《禹貢地域圖》所述"河伯之瞳"紋路,瞳孔中映照的竟是尚未發生的未來畫面︰七具水神法相正在幽墟境外重組。
正當林霄欲觸踫倒影,地脈深處傳來冰夷鱗甲摩擦聲。新建水闕同時傾瀉《管子•水地》所述"殛溟道種"。
道種觸及量海尺的剎那,林霄足三里穴鑽出九條溟紋。紋路在地表蝕出復雜陣圖,陣眼位置浮現的竟是第十一境專屬神通"幽墟界域"。界域成型的瞬間,所有青銅棺槨自動嵌入新建水闕地基,闕柱表面浮起蠕動的血管狀紋路——每道紋路都是具象化的《歸藏易》卦象。
"原來如此!"林霄突然明悟,斷海戟刺入陣眼。戟身河伯之瞳紋路大亮,將沸騰的弱水盡數吸入瞳孔。整個幽墟境開始坍縮,在量海尺表面凝成米粒大小的靛色晶核。晶核內部清晰可見十二尊微縮水闕,闕中盤踞的正是先前那異獸的元神。
正當林霄欲收取晶核,脊柱突然傳來椎骨爆裂聲。第十一境關隘在此刻顯現——每節椎骨都化為獨立歸墟,需用《周易》未載的"九淵同鑄法"重凝道基。新建水闕同時射出青銅鎖鏈,將他拖入晶核內部的微縮幽墟境。
晶核世界的地脈竟是外界的倒影,林霄踏足處涌出《山海經》未錄的"反旋弱水"。水流觸及皮膚即刻引發驚人蛻變——天池穴迸發的玄冥煞氣不再外放,反而在體內凝成《道樞》所述"溟殛道胎"。道胎表面浮現的紋路,赫然是殛溟魔尊殘軀上曾出現的河伯玉圭與應龍斷須。
"破妄!"林霄並指為戟刺向道胎,指風觸及胎膜的瞬間,晶核世界突然晝夜交替七次。每次交替都降下不同屬性的歸墟劫雷︰禺強蛇尾狀的靛雷、冰夷鱗甲狀的玄雷、應龍斷須狀的血雷......七重雷劫過後,道胎表面裂紋竟與外界量海尺的《稽曜鉤》蝕文完全契合。
最終一道龍形紫雷劈中天靈時,林霄突然窺見《神異經》未載秘辛——幽墟境原是殛溟魔尊被封印前的本命法寶。脊柱爆發的劇痛轉化為明悟,他徒手撕開道胎,胎內涌出的不是元嬰,而是十二枚旋轉的幽墟界碑虛影。
虛影歸位的剎那,晶核世界所有水闕拔地而起,在空中凝成《漢書•藝文志》未錄的"溟殛天棺"。棺蓋開啟的縫隙中垂下三千弱水鎖鏈,鏈條盡頭束縛的竟是林霄自身的命魂投影。投影心口插著的斷海戟突然翻轉,將棺內噴涌的殛溟道種盡數吸入戟刃。
"原來第十一境要斬的,是自己的歸墟妄念。"林霄任由弱水鎖鏈穿透琵琶骨,瞳中迸發的玄芒卻更盛。當鎖鏈盡數沒入體內時,周身突然浮起八百枚青銅道紋——幽墟築界訣終至大成!
量海尺表面晶核轟然炸裂,迸散的幽光中升起全新境界標識︰脊柱二十四節盡化歸墟漩渦,每個漩渦都承載著一座完整幽墟境。林霄踏步震碎殘余鎖鏈時,百里內地脈自動生成《水經注》未載的"九曲殛溟陣",陣眼懸浮的正是那異獸所化的鎮界碑。
第十一境"溟殛合道"巔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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