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仙界的暮色浸著桃花蜜的甜腥,林霄指尖摩挲著茶盞邊緣,盞底沉澱的翡翠茶渣突然凝成"十"字血紋。孟極蹲在灶台偷啃靈魚干,九尾倏地繃直︰"老林!你杯子里長出個"死"字!"
一、茶紋現劫
茶盞應聲炸裂,翡翠茶渣化作三百條青蛇纏住林霄手腕。蛇瞳映出歸墟異象︰九盞青銅茶燈盡數熄滅,燈油凝成初代的獰笑面孔。芷初的金步搖破空而至,簪尖挑碎蛇頭,腥臭的茶毒卻滲入雲磚,將整條雲街染成青銅色。
"這是十劫茶陣!"芷初鬢角的情火蓮驟然凋零,蓮瓣墜地化作《飼靈篇》殘頁。頁角蜷縮的饕餮紋突然暴睜血目,將途經的文鰩魚撕成茶引︰"九劫未盡,十劫當歸——"
孟極的混沌元火凝成茶碾,卻碾不碎漫天飄落的茶毒雪︰"他娘的,下毒還帶風花雪月!"雪花觸及朱 修士的鱗片,瞬間腐蝕出森森白骨。林霄的煙火刃劈開雪幕,刀刃卻被茶毒凝成青銅枷鎖︰"初代,你連雪都要腌入味?"
二、根噬蒼穹
歸墟海眼突然沸騰,翡翠茶樹的殘根破水而出。根系纏住九盞茶燈,燈芯初代殘魂發出癲狂大笑︰"十劫茶需以天道血沏!"根須穿透芷初的腳踝,菌絲順著血脈爬向金瞳,少女發簪應聲斷裂,三千青絲盡化雪白。
"閨女!"孟極撕下半條尾巴塞入芷初口中,"咽下去!老子的尾巴能解毒!"混沌元火混著貓血灼燒菌絲,芷初的白發卻仍在瘋長,發梢纏住林霄的煙火刃︰"爹爹...斬我情絲..."
林霄的元嬰在識海暴走,三寸小人懷抱的情火里浮現西王母手札︰「十劫非殺劫,情燼可渡天」。弒神灶台突然從海底升起,灶眼噴出塵封的瑤池冰露︰"初代,你漏算了這個!"
三、冰火問茶
冰露澆灌茶毒雪,雪粒凝成三百面青銅鏡。每面鏡中都映著林霄輪回世的情劫︰第二世他折斷孟極尾巴止血,第四世為芷初試藥爛了半邊臉,第七世跪求初代放過文鰩群...
孟極的九尾纏住鏡陣,貓眼淌出血淚︰"老林,鏡子在吸老子的回憶!"林霄揮刀斬碎銅鏡,鏡片卻化作茶針刺入他心口。芷初的白發突然暴長如瀑,纏住茶針反刺歸墟︰"十劫茶,我請你喝!"
茶針觸及海眼的剎那,九盞茶燈盡數爆裂。初代殘魂在火光中扭曲︰"不可能!本尊的十劫..."話音未落,翡翠茶樹的殘根突然開花,花瓣拼成西王母的唇印︰「以情入茶,方得至味」。
四、茶煙問道
新仙界下起琉璃雨,被腐蝕的雲街重煥生機。芷初的白發褪回青絲,鬢角情火蓮綻出第十瓣。林霄從心口拔出茶針,針尖凝著滴翡翠茶露︰"這才是真正的十劫茶。"
孟極叼著半焦的靈魚干躍上茶樹殘樁,貓爪拍出火星︰"老子宣布,這破樹改名叫"孟極登仙台"!"殘樁突然暴長新芽,芽尖紋路竟變成貓爪印,滲出混沌元火的酒香。
歸墟深處,最後一點茶毒凝成初代的虛影。他凝視著掌心西王母的斷簪,緩緩沉入星塵海︰"十劫之後...仍有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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