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少女”語氣輕蔑地說出“張海琪”這個名字時,董小姐夾著雪茄的細長手指,就猝然一抖。
上面燃盡的煙絲脈絡簌簌掉落,砸在木棕色的皮革沙發表面,燙出了個焦黃發黑的洞。
而對此震驚無比的,不止是張海琪本人,更有垂頭立于“少女”身側,充當保鏢的張千成。
原本張千成的任務,根本不用接觸這個化名為董小姐的張家人!
在他得到的消息里,也根本沒有這位海字輩張家人的全名.....
最最重要的是,這位爺怎麼能穿成這樣裝扮在外面造謠佛爺是他爹呢?!
不,不對!這不是重點!
重要的是他不管裝扮成什麼樣,也不能在外面說佛爺是他爹啊!!!
這都什麼事啊?!!!
張千成差點把自己舌頭咬破,才勉強維持住表面平靜。
江落優雅從容地翹起二郎腿,用細長蔥白的手指嬌俏地卷著耳邊垂落的粉白交織的絲帶,神情玩味又輕蔑地瞧著對面露出一瞬驚愕,又很快歸于平靜的女人。
張海琪將未抽完的雪茄按熄在茶幾上,眼底那抹暗含殺意的審視不再隱藏,冰冷地看著這個渾身都充斥古怪違和的青年。
被戳破身份的短暫驚愕後,她很快冷靜下來,她也沒做無謂的否認,只是嗓音發寒反問︰“我怎麼不知,張大佛爺還有個愛好女扮男裝的兒子?”
柔和的陽光被頂部水晶吊燈折射出斑駁陸離的光彩,落在青年玉白暈粉的指尖,宛若羊脂白玉一樣瑩潤柔膩。
江落完全沒有身處對方勢力大本營的自覺,指尖絲帶滑落。
他將手上這雙真絲手套摘下,囂張地露出那兩根格外細長的手指,以及手腕上那抹不可忽視的銀芒。
“張海琪小姐,我爹有沒有我這個兒子,您又不是我娘,我更不是從您肚子里爬出來的,您又有什麼資格知曉,並且來對我質問呢?”
青年這張嬌俏美人的面龐正急劇扭曲著,顯露出更為癲狂的肆意笑容。
“難不成您還幻想憑借那些派去長 城丟人現眼的廢物,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嗎?”
張海琪眼神陰沉,她身後的佣人打扮的女人用滿含殺氣的眼神瞪向他︰“放肆!”
然而江落面對螻蟻的殺意只覺可笑,他假意嘆息,隨意地將那雙真絲手套輕飄飄一扔,任由它們飄落墜地。
他左臂手肘杵著沙發扶手,掌心托腮,玩味地瞧著如臨大敵的女人,嬌聲道︰
“嘖!張小姐都是活了一百多歲的老妖怪了,怎麼還這麼天真呢?”
張•一百多歲•海•老妖怪•琪,差點維持不住表面平靜,她鳳眸微眯,帶著壓迫,冷若冰霜︰“張大佛爺難道沒教過你張家的規矩嗎?”
江落盯著她這張假面,用力抿住唇角,像是在竭力忍著笑,可終是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一呼一吸間,面上理智崩裂,驚悚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張,張海琪,張小姐,你可知你剛才質問的話有多可笑嗎?”
張海琪指骨緊攥,冷冷凝視著他︰“你什麼意思?”
“看來你這個海字輩的本家人,早已被東北張家那群老古董驅逐出權力核心了。”
江落嘴角咧得極開,他放下翹著的腿,穿著一身粉裙,十分違和又放蕩不羈地換成大馬金刀的坐姿。
“你知不知道我曾祖父是誰?”
在張海琪驚愕難擋的神情下,江落戲謔地、極為緩慢地說著。
“我曾祖父便是東北張家上一代起靈人,張瑞桐。”
張千成從青年開口說第一句話時,左右兩側的眼皮就不受控制地猛跳、乃至于抽搐,他是真不知道這位爺怎麼知道這麼多事的,難不成真是佛爺告訴他的?
可這位爺辦事的囂張程度,太過離譜!
管佛爺叫爹?
管佛爺爺爺叫曾祖父?
這都什麼事啊???
佛爺他真知道嗎???
江落像一條吐著蛇信的美人蛇一樣,微微探起身,靠近茶幾對面的女人,惡意滿滿地問︰“現在你知道我爹張大佛爺,張啟山是哪一支的人了嗎?”
面對張海琪極為僵硬驚愕的神情,他幾乎要裝不下去這個逼了,忍笑忍得腹部肌肉都在顫抖甚至有輕微的痙攣感。
畢竟這個女人臉上出現的這種驚愕到神情空白的樣子,實在是太滑稽、太好笑了。
江落極力下壓要裂開的嘴角,嬌俏美艷的面容形成一個陰狠扭曲的怪笑︰
“我們這一支是長 張家,所以你剛才妄想用東北張家的狗屁規矩來壓我,是想逗我笑嗎?”
“嗯?張海琪小姐?”
張海琪掌心掐住沙發扶手,指骨凸起泛白,仿佛下一秒就會將那層薄薄的皮頂穿。
青年所說的一切對于她這個將家族使命奉為生命意義的人來說,實在是驚駭且悚然。
居然有人會?有人敢脫離東北張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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