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唔……”江落還沒說完,兩頰就被一只鐵鉗一樣的大手重重掐住,“睨……你做甚麼……松開我……”
陳皮下頜線條緊繃,脖頸處的青筋甚至蔓延到臉部,他恨不得現在就捏碎江落下頜骨,讓他再也說不了話!
陳皮現在甚至懷疑張大佛爺是不是有受虐傾向,居然能容忍這麼個遭瘟玩意整天在身前晃悠?
他掐住江落兩頰,死死盯著他這雙眼楮,明顯看見他眼底幾乎要溢出的惡意。
陳皮氣得太陽穴突突亂跳,可能是氣昏了頭,他也貼到江落耳側,壓著嗓子磨牙道︰“我這有個更好的法子,你要不要幫我試試?”
江落感覺自己臉要被掐青了,他皺眉口齒不清地問︰“甚,什麼法子?”
陳皮冷笑︰“你把衣服脫光,到外面跪著求我你,這樣無論他在與不在,都會傳到他耳朵里,效果更甚百倍不止……”
江落臉部被掐的變形,在口齒不清說話期間口水都順著嘴角溢出。
他斜著眼楮去看陳皮,剛好與陳皮陰黑的眸對視上,眉眼扭曲,十分嫌惡道︰“靠,你……你真無恥,你是心里變態吧?”
陳皮嘴角冷笑僵住,這遭瘟的小子比誰都無恥變態,居然還敢指責他?!道反天罡!!!
下一瞬,他大拇手指同食指間的手窩突然感到一絲溫熱濕潤……
陳皮反應過來後,惡心的臉色發青,一把甩開青年的臉,眼神陰冷地看著自己手掌上的口水……
江落不慌不忙從衣兜內抽出一條帶有檀木冷香的帕子,擦了擦自己唇角,嫌棄的眼神絲毫不掩飾上下掃視陳皮全身,哼笑道︰
“哥哥你這種弱雞身材,不是我喜歡的類型,你就是跪著求我,我都起不來!”
陳皮壓根沒理會他的話,他強忍著惡心從衣角扯下一條布,用力擦著手掌上的口水。
江落視線不留痕跡地掃過那處陰影,眼底劃過惡毒戲謔,故意舔了舔唇角,再次用曖昧語調道︰“還是說你對我早就圖謀不軌?之前種種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目光,故意說不喜歡男人?現在又說了這番話,就是為了激我主動勾引你?”
陳皮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暗處有道一直注視他的癲狂視線,他甚至對江落話里暗含的提醒與惡意同樣沒有作出應有的回應。
他低垂著眉眼,就像被江落惡心到了極點一樣,用力蹭著手部肌膚,最上面一層皮已經被蹭破,絲絲血腥順著肌理紋路蔓延。
江落目光沉了沉,眯著眼楮緊盯陳皮隱在陰影下的臉,下一瞬他心髒倏地一跳。
陳皮嘴角在不經意地上揚!
江落盯著那極為隱秘的弧度,腦海里閃過一道白光,驚得頭皮發麻!
媽的!他都差點被陳皮騙了過去!
幾個呼吸間,江落沉住心神,嘴角再次揚起笑容,他這樣心軟之人,自然看不得兄弟為情所困,自當為陳皮兩肋插刀再當一次助攻!
他揉了揉臉頰,欠個蹬兒地湊到陳皮面前,彎腰垂頭嗔怪道︰“哥哥你裝什麼裝,你當初在江里把我救上來時,不就見我長得漂亮,把我錯認成美娘子,生怕我死了,親得我嘴都差點掉了,那時候你怎麼沒嫌棄我?”
江落現在算是想明白了,那個紅二盯上陳皮的時間點是在長江屠黃葵那晚,他當時察覺到的偷窺視線就是他!
那一匕首被他躲過,刺進樹干,還讓他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當真是可惡!
江落自從擁有了張大佛爺這壇烈酒,他就歇了找同類的心思,他之所以在之前能同陳皮相處還算融洽,就是因為陳皮本質上還是同他有差別。
有時候太過相似的人就像是在照鏡子,江落知道自己自私虛偽、恣肆狂妄,瘋魔的厲害,所以他不可能會喜歡與自己相同之人。
畢竟他都不知自己下一秒會做出什麼荒唐事來,又怎能知曉那個與他本質相同之人會不會下一秒捅穿他的心髒呢?
他還沒嘗夠張啟山這壇醇香烈酒,與他相同之人不死,也要被拴上鐵鏈……
陳皮垂頭動作不變,卻是陰戾掀開眼皮,眼球上翻,不動聲色冷冷盯著青年這張要笑爛的臉,嘴角那點微不可察的弧度消弭無蹤,嗓音嘶啞︰“滾。”
江落笑容曖昧,還故意喘了聲︰“哥哥是不是惱羞成怒了?畢竟這事我從來沒說過,你一直以為我那時暈死過去,對于你對我做的事,什麼也不知道?”
“當時你還壓我胸膛了呢,我記得你動作僵硬了瞬,是不是在想為何那麼平?以為我發育不良?”
陳皮病態擦拭動作早已停下,他抬起頭,眼神冷的像刀子狠狠刺在青年這張可恨欠揍的臉上……
在兩人眼神互相廝殺之際,一直被忽略的劉小億站在原地,額間冷汗不停滲出,臉色頹敗,恨不得把自己耳朵割下來。
現在每一秒對他來講都是心驚膽戰,每多听一句他便感覺離死更進一步,畢竟這兩位爺說的話,一句比一句勁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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