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時間來到八月下旬。
這半個月來,長 城表面看似風平浪靜,但暗地里卻是波濤洶涌,人心浮動。
而江落自從被張大佛爺擒拿住後,在城主府幾乎是過上張啟山老大他老二的生活。
為何說是‘幾乎’?
因為他有時是真騎在張啟山頭上叫囂,當然這也免不了被教訓一頓,循環往復。
反正江落在城主府內是有吃有喝,還有人‘伺候’,但就是不能邁出城主府,但他也還算老實,硬生生憋了半個月,貼在張啟山身側,裝模作樣。
然而他倒是舒坦了,外面可有人‘心心念念’地‘惦記’著他。
城北兵馬司,司長辦公室。
啪——
一份電報連同桌面上的一應文件被全部砸在地上。
李光站在辦公桌對面,側臉被其中一份飛來的文件夾劃破,鮮血霎時涌了出來,染紅小半張側臉,看起來滑稽又駭人。
“廢物!一群廢物!”盧建勛面部肌肉猙獰,額頭血管根根爆起,一副隨時都會殺人的可怕模樣。
“這點小事你們都干不好?一個大活人平白無故消失,你們找不到?!我要你們有何用?!”
李光訥訥不敢語,自從上次他獻上的計謀失敗,盧建勛就已經遷怒上他。
後來又因此事被那江落報復威脅,再又牽扯上洋人煙館出事斷資,如今盧建勛對他的三分不順眼,更是成了七分記恨。
此時,辦公室內還有一人,站在一旁,未受波及。
此人也是跟隨盧建勛一起來長 城任職的屬下,但奈何之前一直被李光壓一頭,加上家世不如李光,是個泥腿子爬上來的,所以不受盧建勛重視。
但如今嗎?呵呵,時來運轉兮!
劉二挺著大肚腩,瞥向李光狼狽模樣,眼角劃過譏諷,適時開口道︰“大人,如今之計還是要找到江落,上峰那邊對于洋人撤資已經很不滿,我們......”
“我他媽不知道嗎?你個蠢豬就他媽知道廢話!”盧建勛瞪大滿是血絲的眼楮,表情凶狠怒罵。
劉二一噎,趕緊道︰“是是,大人您也知道那江半瞎當日在煙館時身邊跟著個伙計叫劉小億,此人素來得江半瞎重用,當晚也跟著江半瞎一同消失......”
“屬下特意從此人處下手,調查得知他幼年喪母,七年前相依為命的親爹也死了,但他是個孝順的,每年清明還有祭日,都會去他親爹墳前燒紙錢。”
“如今他爹祭日馬上就要到了,只要他沒死,他一定會出現,屬下已經派人在那蹲守!”
李光在一旁听著,心中冷笑,不說那江落是個瘋魔的,殺沒殺劉小億還不一定。
只說這劉小億但凡不是個蠢的,再他媽孝順也不可能拿自己腦袋孝敬親爹,明知煙館事件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情形下,他怎麼可能會出現?
但他也沒說話,畢竟現在這位盧大人明擺著前面不順氣急敗壞記恨上他了,多說多錯,不如不說。
盧建勛已經急昏了頭,一時竟覺得劉二說的可行,他神情猙獰陰惡︰“好!一定要將人給我抓住!審出江落那個死瞎子的下落!敢黑吃黑跑路,老子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他!”
盧建勛一提起江落,就氣得滿目漲紅,在此之前,他甚至派人去漢口找江落這個該死的小犢子,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他現在每日睡覺都摟著槍睡,就是怕江落這個瘋子再次偷襲,有次更是夢中驚醒,不知何時掛上槍栓,槍走火差點把他給崩了!
劉二又瞥了眼狼狽的李光,志得意滿,挺著肚子保證道︰“大人您放心,屬下一定將人逮回來!”
盧建勛喘著粗氣,一屁股坐回椅子,平復心神。
這半個月來,因為江落那個癟犢子,他忙得焦頭爛額,上峰那邊不給予幫助也就是算了,還一直施壓,讓他在長 城動作快些!
操他娘的!是老子不想動作嗎?張啟山要兵有兵,要錢有錢,他特麼現在有什麼?
那群黃毛洋狗,還成天叫喚,煙館貨物人手一夜消失,是他想的嗎?
盧建勛越想越氣,又重重踢了腳辦公桌,疼得他直抽氣,這事絕對跟江落脫不了干系。
媽的!早知道那日就假意答應他,然後布下天羅地網,冒著風險把他射成篩子,總比現在引狼入室,被這死瞎子黑吃黑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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