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站著的正是戴納。
“弗萊徹先生,你不準備讓我進屋嗎?我實在沒想到我會這麼招人煩。”
“不,不,不,請進,請進!”
約克•弗萊徹連忙把戴納讓進屋。
眼前的青年可是整個梅林人民共和國的最高領導人啊!
這要放在以前,就是國王微服私訪到我家的節奏!
戴納進了屋子,只一眼便知道眼前的約克•弗萊徹就是從底層爬上來的那種人——他的生活習慣還保持著以前那種特有的克制,這人也是最初火灰蛇黨的老成員了。
這樣的人會參加到背叛共和國的事情里去?戴納不怎麼相信。
“總統先生……”
戴納擺了擺手,
“不,我還是更希望你能夠叫我同志。”
約克•弗萊徹頓時興奮得脖子都紅了,他抬起下巴,挺胸收腹,喊道︰
“是,艾姆瑞思同志!”
傳聞中鄧蒂斯伯爵就是這樣平易近人的,只能說他們不愧是父子。
戴納坐在了約克用來吃飯的椅子上——這讓約克•弗萊徹有些局促,他平時沒什麼人來拜訪,他的客廳全部用來堆雜物了,根本沒有會客的地方。
“你也坐,弗萊徹同志。”
一聲同志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約克毛手毛腳的坐下,還撞得餐桌向一側平移了五公分。
“抱歉,艾姆瑞思同志……”
“無妨,”
戴納笑道,
“其實今天我過來也是湊巧——我在整理公務員新檔案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名字——剛好我收到匿名信投訴,說你今天早退……”
“艾姆瑞思同志!我絕對沒有,那鐵定是有人羨慕我的特別任務,對我進行的誣蔑!”
戴納點點頭︰
“當然,我是相信你的,你可是我們建黨之初的老同志了,我听鄧蒂斯伯爵說過,他在布萊克老宅里演講的時候,你就在場——”
約克•弗萊徹立刻激動起來,艾姆瑞思同志記得他!雖然他也算是一個部門里的小頭目,可這樣的人整個共和國足有上千人!
可戴納二號哪里知道約克•弗萊徹有沒有听過戴納一號演講?
他只是根據資料記載進行的推斷——
【鄧蒂斯伯爵在火灰蛇黨建黨之初,每有新人加入,都會在布萊克老宅進行演講。】
“是的,是的!我在,我在!令尊的演講我至今難忘!”
戴納把椅子往前挪了挪,讓他和約克•弗萊徹更靠近了一些,他拍了拍弗萊徹的肩膀——
“所以,我只要知道你為什麼會在固定的時間早退,我就可以把那些舉報信駁回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約克•弗萊徹應該就會把事情和盤托出了吧?
戴納•埃弗里如此想道。
實際上,他還是更喜歡這種“老手段”。
用魔法抽取靈魂記憶,實在太沒技術含量,一點成就感都沒有。
然而——
“抱歉,艾姆瑞思同志,這是國家安全部的機要任務,我不能說。”
戴納愣了兩秒。
不說總統身份的震懾,就他艾姆瑞思一族自然散發的魅惑光環,大部分人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跟著他的思路走。
“國家安全部的機要任務?你不是公共安全部的嗎?如果我沒記錯,你是非法倒賣管理司的辦公室副主任。”
“是這樣的,艾姆瑞思同志,”
弗萊徹撓了撓腦袋,
“我是被國家安全部臨時調用的。但是任務內容我真的不能說。”
戴納作恍然大悟狀,
“原來是這樣——最近他們單位的確很忙——
好吧,《機要任務保密條例》,我當然知道,這東西還是我自己寫的。
干得好,弗萊徹同志,你守住了自己的底線,是一個好同志。”
約克•弗萊徹被戴納夸得已經個有些找不著北了,只是傻笑,
“我也沒有那麼好——最近兩天執行任務的時候,那個……我有時候也會比較粗暴。”
戴納笑著往椅子後背靠了靠,
“我就不為難你了,根據保密條例,你的確應該守口如瓶,但是對你委派任務的上級人員,我作為最高執政官,有權知曉。”
“啊,當然,這是當然的,艾姆瑞思同志,”
約克•弗萊徹興奮的回應道,
“我可以告訴你是誰安排我特殊任務的——安排我借調去國家安全部的,是索林•維斯普副部長,而給我下達任務的,是安德烈•特拉伊可夫斯基。”
說到這里,戴納已經十分清楚。
約克•弗萊徹只是個“腳男”,他只需要完成上級下達的任務,具體任務的目的是什麼,他不必知曉,也不能知曉。
像他這樣的政府官員還有很多——讓他們辦事,他們就會嗷嗷叫著沖上去,可是背後的原因,要達成的目的,他們從來不會考慮。
格林格拉斯口中對“泥腿子”政權的攻訐,放在這里,說的並沒有錯。
出身決定了他們的視野,你總不能既要,又要吧?
索林•維斯普和安德烈•特拉伊可夫斯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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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明白了。回頭我會找他們確認情況,如果真的是有人因為嫉妒而誣陷你,我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哦,艾姆瑞思同志——您日理萬機,卻特地為我這個小人物出頭——可我為你做不了什麼,甚至不能告訴你任務的詳細情況——
我,我……”
“不必如此,弗萊徹同志,”
戴納再次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聲不響之間,一個竊听魔法陣透過襯衫,印在了他的皮膚上,
“名譽大于天,你為了共和國流過汗,流過血,我不允許你這樣的好同志被任何人污蔑!”
戴納走了,留下可能今天要失眠的約克•弗萊徹。
……
他回到辦公室,迅速調出了索林•維斯普和安德烈•特拉伊可夫斯基的資料。
你說巧不巧?
索林•維斯普被調去了巴黎,任務是主持保護商務部同事的各項事宜——被派往巴黎的商務部同事總共只有三人。這三人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人物嗎?需要公共安全部的副部長親自執行保護任務?
安德烈•特拉伊可夫斯基則是因為在特拉維夫老家的爺爺去世了,請了長假——理由是他是被爺爺帶大的,他需要為爺爺守孝半年。
戴納看得直翻白眼——正常斯拉夫人守孝時間是四十天。
守孝半年?你是正經斯拉夫人嗎?
所以——
不管是公共安全部還是國家安全部,都有職位很高的存在參與了魯迪•蒙特的事情,他們甚至為了隱瞞行動,互相之間打起了配合,讓當事人離開了英國。
戴納可以打賭,這兩個人絕對不在巴黎和特拉維夫,那只是走流程的借口罷了。
——魯迪•蒙特的確是國家安全部的副部長,可他的權勢有這麼大嗎?
不過只是救出幾個戴納•艾姆瑞思的仇人而已,用得著這麼大陣仗嗎?
戴納將資料放下——
還是說,其中另有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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