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納重新回到了利文斯頓27號。
他救不回安娜,但他可以阻止該死的薩利•埃弗里。
他縱然擁有冠絕全世界的強大力量,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虛弱無力的安娜拿著從奧利波斯•埃弗里那里借到的一百金加隆去魔法部——
自從上次安娜使用了命運術,她賺錢就變得困難起來,
原本可以制作一些煉金物品去銷售,可魔力水準暴跌九成的她,刻畫魔紋的成功率低得嚇人,浪費掉的原材料已經遠高于利潤。
當然,戴納曾經提出在資金上援助安娜,但是被她拒絕了,她覺得她能獨自照顧好她的小家。
事實也是如此,安娜的堅韌令人動容。
安娜滿懷希望的去,滿臉失望的回。
第二天,她又去了魔法部,然後以比前一天更低落的情緒回到家中。
第三天,第四天……
戴納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就像是刀子反復在他的心上切割,然後又一遍一遍的撒上鹽巴。
在戴納薅了梅林老祖宗第十一根胡子的時候,安娜沒有再去魔法部,她已經知道她沒辦法把自己的孩子帶回來了。
從這一刻開始,戴納每天都要窺視一天後的未來,他不想讓弗林特和埃弗里傷害母親,他甚至不願意讓他們出現在母親的面前。
于是當約翰•弗林特和薩利•埃弗里悄悄的潛入艾姆瑞思老宅的時候,他們發現一個陌生的白發青年,坐在一樓客廳,淡漠的看著他們。
約翰•弗林特和薩利•埃弗里從來沒見過這個青年,只是兩人覺得這青年有些眼熟。
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這青年和安娜•埃弗里的那個兒子有些相像——是的,戴納選擇用他自己的面容見一見兩位“故人”。
“約翰•弗林特,薩利•埃弗里,”
戴納主動打了個招呼,隨後招了招手,兩人就感覺被一股大力拽著不由自主的飛到了戴納的身前,
“好久不見啊。”
被控制在半空中的兩人神色大變,此刻兩人連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看著戴納那冷到仿佛極地寒冰般的眼神,心中升騰起足以將他們吞沒的恐懼。
“你,你是誰?”
約翰•弗林特見多識廣,比薩利•埃弗里這個啞炮還是膽氣壯一些,開口道,
“我是弗林特家的人,他是埃弗里家的人,我勸你最好不要動我們,否則有你好看的!”
戴納扯了扯嘴角,
“這里是我家,你們偷偷潛入我家,我就算把你們都殺了,都屬于正當防衛——或者說,你們二位想以盜竊罪去阿茲卡班住上一段時間?”
“這是你家?”
見戴納好好和他們說話,約翰•弗林特的心緒稍稍平靜了一些,大家族出身的氣勢又拿了出來,
“這里分明是安娜•埃弗里的家,我身邊這位是薩利和安娜•埃弗里還是親戚,反而你這個陌生人才是非法侵入者!”
戴納哼哼冷笑了兩聲,化為了自己七歲時的模樣。
薩利•埃弗里和約翰•弗林特仿佛見了鬼一樣,
作為古董商,一向伶牙俐齒的約翰•弗林特此刻除了“你,你,你”,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戴納恢復青年容貌,笑道︰
“看清楚了?是的,我就是被你們送進阿茲卡班的戴納•埃弗里。”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約翰•弗林特大叫,
“真正的戴納•埃弗里現在應該被關在阿茲卡班才是!你不是戴納•埃弗里!”
戴納從吊墜中取出了兩塊靈魂水晶——
“二位,你們猜我手上的是什麼?”
兩人看向那兩塊水晶,只感覺自己在冥冥之中和那兩塊水晶有著極深的聯系。
“不知道?沒關系,你們很快就會知道的。”
戴納手指輕點,靈魂水晶射出光線,沒入了兩人眉心。
“你干了什麼?”
“沒干什麼,不過是把你們的靈魂和你們自己的靈魂水晶做了個暫時的連接。”
還未等兩人繼續開口,戴納便在靈魂水晶下面點燃了火焰。
“啊——”
靈魂水晶中的靈魂嘯叫和兩人的慘叫同時響起——
戴納早就在這里設置了無聲屏障,這邊就算吵翻天,屋外和二樓都不會听到任何聲音。
鑽心咒固然折磨人,但那是對肉體的折磨,而現在戴納做的,是折磨兩人的靈魂。
知道為什麼西方人總是說惡魔的折磨才是最可怕的嗎?因為傳說中人的靈魂進入地獄,惡魔們的虐待是作用在人的靈魂上的。
肉體有抗性,當人痛到極致,身體會做出反應——昏迷或者隔絕感知,雖然都會造成極強的副作用,但是當事人的確不再痛苦了;
而靈魂折磨——那真的是無窮無盡,無法抵御的痛苦,你想逃避都逃避不了的那種。
戴納嗤笑著看了兩人一眼,施施然的上了樓。
他變化成達克•艾姆瑞思斯特蘭奇)的模樣,走進了母親安娜的房間。
安娜此刻躺在床上,半夢半醒,听到推門的動靜,她微微側頭,便看到了戴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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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你,你……來啦。”
<……安娜,我听說你出事了,所以趕回來看看。”
安娜露出一個苦笑︰
“我,我求……你,一件事。”
“你說。”
“替我……照顧好……戴納,”
見戴納點了點頭,安娜艱難的抬起手,指了指掛在牆上的掛毯,
“保……管好……咱們……家的……”
戴納連忙搶著說,
“我知道,我知道,我會照顧好戴納,保管好掛毯。”
他哽咽了一下,
“你好好休息,不要多說話,先把身體養好。”
安娜微微搖了搖頭,
“我……不……成了。”
她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掛毯上,戴納明白她的意思,走過去將掛毯取下。
“掛……毯在……你手,手上……我……就放心……了。”
戴納的一顆心被反復拉扯,切割,灼燒,他強忍淚水,手指輕輕射出一道昏迷咒的紅光,
“好好睡一覺吧。”
安娜閉上眼楮,陷入了沉眠。
戴納拿著掛毯,回到了一樓,
薩利•埃弗里和約翰•弗林特此刻已經屎尿齊流,雙眼翻白,口吐白涎,可是疼痛作用在靈魂上,他們的身體其實是完好無損的,這讓他們想靠著昏迷躲避疼痛都做不到。
戴納坐在餐桌前的椅子上,取出一本從摩根•勒菲那里搜刮來的筆記,細細閱讀——他一直在研究摩根•勒菲在老祖宗梅林的魔法體系下,是不是弄出來來了一些新東西。
看一會兒書,他就抬手將靈魂水晶撕成碎片又恢復如初,然後他再繼續看書——只是灼燒還不夠,听說撕裂靈魂才是最痛的,戴納當然想要試試看。
……
……
利文斯頓的公共飛路網點外面的街道上,唐娜•埃弗里站在一棵大樹下,皺著眉頭望向艾姆瑞思老宅的方向,口中一直喃喃自語︰
“他們進去已經有些時間了,怎麼了,是我猜錯了嗎?”
可她旋即又給自己打氣,
“不,我一定沒猜錯。薩利•埃弗里是個廢物,可以忽略不計,但是約翰•弗林特無利不起早,他這麼重視安娜•埃弗里這一家,那就一定是看中了什麼寶貝!
哼,倒是演的一出好戲,差點把我也給騙過去了!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傻等著,我得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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