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把屋子徹底拾掇干淨,看著窗明幾淨,心里那股子舒坦勁兒就別提了。雖然東西還沒置辦齊全,但這是他自己的窩,即將迎進女主人的窩。想起賈家那婆媳倆還在院子里伸著脖子往這邊瞅,臉上那副自以為是的篤定表情,傻柱心里冷笑一聲︰還做夢呢?等著老子給你們台階下?下輩子吧!
他把介紹信揣進最貼身的口袋,又把何雨水給的二十塊錢,加上自己攢的,湊了個整數,一百二十塊,用紅紙仔細包好,這是彩禮錢。喜糖昨天買的那兩大包,也用干淨的布袋子裝好。一切準備停當,他鎖好門,直奔胡同口的王媒婆家。
王媒婆正嗑著瓜子呢,看見傻柱風風火火地跑來,手里還提著東西,眼尖地瞅見那紅紙包,立馬樂了︰“喲,柱子,看你這架勢,是成了?”
“王嬸兒,成了!成了!”傻柱咧著嘴,把喜糖遞過去一包,“這是給您的喜糖,辛苦您跑前跑後了。這是介紹信,這是彩禮錢,您看……咱們是不是現在就去王雪家,把事兒給定下來?”
王媒婆接過糖,掂了掂那紅紙包,臉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哎喲,看你急的!行行行,好事兒得趕緊辦!走,我陪你走一趟!”
兩人出了四九城,王媒婆在前頭引路,傻柱跟在後面,腳步輕快,心里頭熱乎乎的。他想著王雪那文靜又透著股利落勁兒的樣子,想著以後熱炕頭老婆孩子的生活,覺得這輩子總算有了盼頭。
經過半天時間終于來到下溪村。王媒婆熟門熟路地領著傻柱進了土坯房院子,揚聲喊道︰“王雪妹子在家嗎?”
一個二十七八的婦女聞聲從屋里出來,正是王雪,看見王媒婆和傻柱,,臉上微微一紅,低著頭喊了聲︰“王嬸兒,何師傅。”
“哎,雪丫頭!”王媒婆拉著王雪的手,笑呵呵地把她往傻柱跟前推了推,“看看,柱子今天可是帶著誠意來的!”
進了屋,分賓主落座。王媒婆把來意一說,將介紹信和彩禮錢都擺在了桌上。“王家妹子,你看,柱子這邊是真心實意想跟雪丫頭過日子,介紹信開了,彩禮也拿來了,這事兒,我看就這麼定了吧?”
王雪看著桌上的東西,臉上是滿意的。一百二十塊彩禮,在這個年頭,可不算少了,看得出男方的誠意。
傻柱看著王雪低著頭,手指緊張地絞著衣角,心里一橫,覺得有些話必須現在就說清楚,不能等結了婚再捅出來,那才叫坑人。
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對著王雪,也對著王媒婆,鄭重地開口︰“嬸子,王雪,王嬸兒,有件事,我得先跟你們說清楚。”
屋里頓時安靜下來,都看著他。
傻柱臉上有點發燒,但眼神卻很堅定︰“我以前……確實干過不少糊涂事。就是院里那個秦淮茹家,我跟她們家走得近,搭伙過日子似的,幫襯了她們不少年。”他頓了頓,語氣帶著幾分自嘲和懊悔,“我原先以為是互相幫襯,後來才明白,人家是把我當冤大頭,當血包使喚呢。我掙的錢,弄的吃的,不少都填了她們家的窟窿。”
王雪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帶著一絲驚訝,但更多的是探究,靜靜地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話里的真假。她之前確實也零星听到過一些關于傻柱和秦淮茹的風言風語,但沒想到傻柱會自己主動說出來。
傻柱迎著她的目光,繼續說︰“就前兩天,我跟我親妹妹鬧了點不愉快,也是因為這事兒。我妹把話點透了,我才徹底醒過腔來。我已經跟秦家徹底掰了,昨天還動了手,把她們婆媳倆給打了,以後老死不相往來!”他說到“打了”的時候,語氣重了幾分,帶著一股決絕。
“我跟我妹也把話說開了,她把我們家老房子借給我結婚,但條件是……等將來有了兒子,才能把房本給我。我現在是淨身出戶,除了手里這點錢和票,啥都沒有。”傻柱索性把自己的底細全抖落了出來,“我跟你們說這些,不是想博同情,就是不想瞞著你們。院里那些破事兒,早晚會傳到你們耳朵里,與其讓你們听別人瞎嚼舌根,不如我自己坦白。我要是真想跟王雪好好過日子,就不能藏著掖著。”
他看著王雪,語氣無比誠懇︰“王雪,我何雨柱以前是混蛋,是糊涂,但我現在想明白了,我想成個家,想正經過日子,想對媳婦好,想生兒育女,傳宗接代。你要是信我,願意跟我,我保證,以後一門心思跟你過,跟秦家那邊斷得干干淨淨,絕不再犯渾!你要是覺得我這人不行,信不過,現在就說,我絕不強求,這彩禮和介紹信,我立馬拿走!”
屋子里靜得掉根針都能听見。王媒婆有點尷尬,沒想到傻柱會來這麼一出“坦白局”,這可不符合她一貫的報喜不報憂風格。
王雪卻一直定定地看著傻柱,把他臉上那混雜著羞愧、坦誠和決心的表情盡收眼底。她不是不諳世事的小姑娘,在農村鄉下,什麼人沒見過?秦淮茹那種女人是什麼路數,賈張氏那種老虔婆又是什麼德行,她心里大概有數。傻柱說的“血包”、“冤大頭”,她信。這種拉著別人家男人“共度時艱”,實際上是拖著人家一起下水,給自己家撈好處的事兒,她見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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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片刻後,王雪忽然開口了,聲音不高,但異常清晰︰“何師傅,你說的這些,我信。”
傻柱心里猛地一松,眼楮都亮了。
“過去的事,誰還沒點糊涂賬?”王雪繼續說道,眼神平靜無波,“只要你以後真心改了,能說到做到,那日子就能過。”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目光直視傻柱,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認真︰“但是,丑話說在前頭。咱倆要是真成了家,有一樣東西,得先說清楚。”
“你說!你說!”傻柱連忙點頭,心里有些打鼓,不知道她要說什麼。
王雪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以後,你掙的工資,發的票證,都得交給我管著。”
傻柱一愣。
王雪看著他,繼續道︰“你一個月掙多少錢,我心里得有數。家里的吃穿用度,人情往來,我來安排。你要用錢,跟我說,該花的絕不省,不該花的,一分也不能亂動。尤其是,”她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桌上的彩禮,“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稀里糊涂地就填了別人的窟窿。”
這話一出,傻柱反倒松了口氣,隨即臉上有點掛不住,但更多的是一種踏實感。他以為王雪會提什麼更苛刻的條件,沒想到是這個。這不就是……怕他又被秦淮茹哄了去嗎?
他立刻拍著胸脯,響亮地回答︰“成!太應該了!我以前就是個睜眼瞎,錢放我手里也是瞎糟蹋!你管著,我一百個放心!我保證,以後工資一分不少全上交,票證也全給你!家里你說了算!”這話說得又快又急,帶著點急于證明自己的味道,反而有點滑稽。
王雪看著他那副恨不得立馬掏空口袋以示清白的樣子,嘴角忍不住微微翹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復了平靜。
王媒婆見狀,趕緊打圓場︰“哎呀,看看,雪丫頭就是個會過日子的!柱子,你娶了雪丫頭,是你的福氣!這錢交給媳婦管,天經地義!往後你們倆好好過日子,比什麼都強!”
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雙方商量了一下,決定後天就去街道把結婚證領了,先不辦酒席,等傻柱把屋子徹底收拾利索,再請兩家親近的親戚和院里鄰居吃頓飯,發發喜糖就算完事。
傻柱揣著已經屬于自己的結婚介紹信,告別了王雪母女和王媒婆,往四合院走。腳步比來時更輕快,心里卻沉甸甸的,是那種即將開始新生活的踏實感。他知道,王雪不是秦淮茹,不是那種可以任由他呼來喝去的女人。她有自己的主意,有自己的底線。但也正因為這樣,他才覺得這日子,有奔頭,靠譜!
他甚至有點期待,期待著趕緊把工資交給王雪的那一天。他何雨柱,也要有家,有媳婦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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