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許大茂的本性
許大茂蹬著自行車，車輪子飛快地轉，像是要冒煙。
他一路猛蹬，就怕去晚了，婁曉娥又給他臉色看。
到了婁家，他急忙剎車，車子往邊上一扔，三步並作兩步沖進院里，扯著嗓子就喊︰“曉娥！曉娥我來接你了！”
聲音在空蕩蕩的院子里回響，卻沒人應聲。
許大茂心里一沉，不對勁啊，平時他一來，婁曉娥早迎出來了，今天這是咋了？
他推開堂屋門，一股子冷清氣撲面而來，屋里還是老樣子，卻一個人影都沒有，桌子上都落了一層灰。
“曉娥？爸？媽？”他又喊了幾聲，還是沒人回。
這下他真慌了，趕緊跑去各個屋子找，臥室、書房、廚房，轉了一圈，連個人影都沒見著。
衣櫃空空的，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也不見了，貴重東西更是一個不剩，像是搬家搬空了。
許大茂一屁股坐在床沿上，腦子嗡嗡的。
這是咋回事啊？婁曉娥一家人呢？搬走了？
不可能啊，一點信兒都沒听到。
他猛地站起來，沖出婁家，一把抓住個路過的大媽就問︰“大媽，您知道婁家去哪兒了嗎？”
大媽一臉茫然︰“婁家？不知道啊，好幾天沒見著他們家的人了。”
許大茂又問了幾個鄰居，都說不清楚。
他像沒頭蒼蠅似的，在胡同里亂轉，見人就打听，可誰也不知道婁家去哪兒了。
太陽穴突突直跳，許大茂感覺頭都暈了，心里越來越慌，婁曉娥不會出啥事了吧？
他不敢再想下去，跌跌撞撞往回走，腦子亂成一團麻。
最後，他想到了黃智超，對，找黃智超問問，他跟婁曉娥關系還不錯，說不定知道點啥。
許大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連滾帶爬地往軋鋼廠跑。
到了廠里，他顧不上喘氣，直接沖進黃智超的辦公室， “智超！智超！你見著曉娥了嗎？婁家…婁家沒人了！”許大茂上氣不接下氣，聲音都變調了。
黃智超正看著文件，被他嚇了一跳，抬起頭，
看許大茂滿頭是汗，魂都丟了的樣子，皺了皺眉︰“大茂哥，慢點說，出啥事了？”
“曉娥…曉娥不見了！婁家…婁家沒人！他們…他們去哪兒了？”許大茂說話都快不利索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黃智超听明白了，臉色也沉了下來，從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許大茂︰“這是曉娥留給你的信，你看看吧。”
許大茂哆嗦著接過信，撕開就抽出了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眼簾，他一個字一個字往下讀，臉色越來越白。
信是婁曉娥寫的，上面說她已經知道了他和秦淮茹那些破事，要跟他離婚。
許大茂急著問︰“智超，你知不知道，曉娥他們家去哪兒了？”
“大茂哥，嫂子去哪兒我真不知道，她給我留了這封信之後，我就沒再見過她。”黃智超哪敢告訴他，婁曉娥一家去港島是他出的主意。
“智超！”許大茂干脆開門見山，“曉娥呢？她是不是跟你說了啥？”
黃智超放下手里的書，抬頭看著許大茂，慢吞吞地說︰“大茂哥，你這話問的，我哪兒知道啊？嫂子又不是小孩兒，還能跟我匯報去哪兒？”
許大茂噎住了，臉色變了變，冷靜下來，又換上笑臉，湊近黃智超︰“智超，咱哥倆誰跟誰啊，你就別跟我打馬虎眼了。曉娥不見了，我這心里著急啊……”
他頓了頓，眼神閃爍，壓低聲音問︰“智超，我…我這身子，現在到底咋樣了？你上次不是說能治嗎？啥時候能…能行啊？”
黃智超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大茂哥，你這轉得夠快的啊，前腳還念叨媳婦兒，後腳就惦記上孩子了？”
許大茂臉上有點尷尬，搓著手說︰“嗨，這不是兩碼事嘛！曉娥早晚得回來，可這孩子…我心里沒底啊！”
黃智超站起身，走到許大茂跟前，伸手搭在他脈搏上，過了一會兒，收回手，搖搖頭︰“大茂，你這段時間，沒少折騰吧？”
許大茂眼神躲閃︰“也…也沒咋折騰……”
“你啊！”黃智超嘆了口氣，“本來還有點希望，現在…難說。只能說，听天由命吧，或許，老天爺開眼呢。”
許大茂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智超，你…你可得幫幫我啊！我還指望傳宗接代呢！”
黃智超拍拍他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大茂，這事兒，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不過…凡事都有轉機，你說呢？”
許大茂眼楮一亮︰“智超，你老實跟哥說，要多少錢，我都出，只要能讓哥有孩子，我都願意。”
黃智超為難地說︰“大茂哥，真不是錢的事兒，是你自己不注意身體啊，就你這樣折騰，好人都扛不住，更別說你這身子骨了。”
許大茂老臉一紅，“嘿嘿……智超，你也知道，你這藥，藥效是真好啊，我吃完，身上都熱乎乎的。”
“智超，老哥全家就我這麼一根獨苗，要是……”許大茂說著，露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黃智超看著他這副模樣，心里嘆氣︰“大茂哥，那你等著。”
黃智超轉身走到辦公桌抽屜旁，假裝從里面拿出一個袋子，其實是借抽屜遮擋，從隨身空間里轉移出來的。
許大茂看著黃智超手里的袋子，眼楮都亮了，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大茂哥，這藥給你，你可別再那樣了，再這麼下去，我這藥再靈也沒用啊。” 黃智超說著把袋子遞給許大茂。
“謝謝，智超兄弟啊，以後有事你說話，我立馬給你辦好。”許大茂連忙接過袋子，嘴里不停地說好話。
黃智超看著許大茂急匆匆離去的背影，心里想著︰ “本來還想幫他一把，沒想到這許大茂真是自己作的。”
剛剛把脈的時候，黃智超發現之前給他調理的還不錯的身體，
現在又變得糟糕透頂，許大茂下鄉這一個多月，沒少在鄉下寡婦身上折騰。
許大茂捂著袋子，緊緊地揣在懷里，急匆匆出了門。
他現在只想趕緊回家，看看婁曉娥有沒有把嫁妝帶走，
結婚時他可是看到婁曉娥帶了個大箱子過來，沉甸甸的，肯定都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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