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警告婁家大難臨頭
“曉娥姐，有些事，我也說不準。”
“不過有句話，我得提醒你。”黃智超壓低聲音，
“讓你家，早做打算。”
婁曉娥臉色變了，“智超，你是不是知道些啥？”
黃智超搖搖頭，“我啥也不知道，就是隨便說說。”
“曉娥姐，你家成分，你也清楚，多留個心眼，沒壞處。”黃智超說。
婁曉娥緊緊握著水杯，手心冒汗。
“智超，你的意思是……”婁曉娥聲音有點抖。
黃智超看著婁曉娥，眼神挺堅定，“曉娥姐，別聲張，自己心里明白就行。”
婁曉娥點點頭，心里亂糟糟的。
“智超，謝謝你提醒，我回去就跟家里商量。”婁曉娥站起來。
黃智超把婁曉娥送到門口，“曉娥姐，記住，別說是從我嘴里說出去的。”
婁曉娥又點點頭，轉身走了，背影瞧著有點沉重。
黃智超關上門，嘆了口氣。
他也不知道自己做得對不對，但願，能幫到婁曉娥吧。
第二天，婁曉娥又來了，直接找黃智超；
“智超，你是不是……知道點什麼？”
黃智超笑了笑，沒直接接話，
端起水杯，輕輕吹了吹，抿了一口。
“曉娥姐，有些事情，我也無法完全斷定。”
婁曉娥看著黃智超，眼神里都是疑惑和打探。
她沉默了一會兒，又開了口︰“智超，我爸讓我問問你，有沒有空去家里坐坐？”
“婁董？”黃智超有點意外，“他老人家找我，有事？”
婁曉娥點點頭，“嗯，我爸說，想跟你聊聊。”
黃智超放下水杯，手指在桌上輕輕敲著。
“聊聊？說啥？不會是鴻門宴吧？”他半開玩笑地說。
婁曉娥白了他一眼，“瞎說啥呢！我爸能害你？”
“那可說不定。”黃智超聳聳肩，“畢竟，我可是‘幫’過曉娥姐忙的人。”
婁曉娥知道黃智超說的是秦淮茹那事，笑了笑。
“放心吧，我爸不是那種人。他就是……有點好奇。”
“好奇？”黃智超挑眉，“好奇我咋會說那些話？”
婁曉娥沒吭聲，算是默認了。
黃智超笑了笑，站起身，“行，那我就去會會婁董。”
他理了理衣服，“不過，曉娥姐，丑話說在前頭，我這人說話直，要是有哪句話說的不對，你可別怪我。”
婁曉娥點頭，“我知道，你直說就成。”
黃智超跟著婁曉娥出了門，往婁家走。
兩人並排走著，婁曉娥不時偷偷看黃智超。
她心里有點七上八下的，不知道她爸和黃智超見面會是啥樣。
到了婁家，婁曉娥領著黃智超進了客廳。
婁半城正坐在沙發上看報紙。
听到動靜，他抬起頭，看到黃智超，眼神里閃過一絲打量。
“爸，智超來了。”婁曉娥介紹。
婁半城放下報紙，目光銳利地落在黃智超身上，
但臉上卻帶著商場上慣有的客套笑容，站起身，朝黃智超伸出手。
“黃先生，久仰大名，果然是一表人才。”
黃智超不卑不亢地握住婁半城的手，笑了笑。
“婁董過獎了，我就是一個普通工人。”
婁半城打量著黃智超，看他穿得普通，身上也沒啥值錢東西，心里更輕視了。
“坐吧。”婁半城指了指沙發，自己先坐下了。
黃智超也沒客氣，在婁曉娥旁邊坐下。
婁半城看著黃智超，慢慢開口︰“听曉娥說，你幫了她一個大忙？”
黃智超點點頭，“舉手之勞，沒啥。”
“哦？”婁半城挑了挑眉，“我倒是好奇，你是咋讓秦淮茹那種人吃癟的？”
黃智超笑了笑，沒直接答。
“婁董，您覺得，這四九城的天，啥時候會變？”
婁半城愣了下，沒想到黃智超會問這個。
他皺了皺眉，“你這話啥意思？”
黃智超看著婁半城，眼神挺深，“婁董，您是聰明人，肯定明白我的意思。”
婁半城盯著黃智超看了半天，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沒說話。
客廳里氣氛有點壓抑。
婁曉娥看看她爸，又看看黃智超，心里有點發慌。
黃智超打破沉默。
“婁董，有些事，宜早不宜遲啊。”
婁半城盯著黃智超看了半天，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似乎在掩飾內心的波瀾，片刻後才緩緩開口︰“你……覺得，真的會有變天？”
黃智超點頭，“風要來了。”
婁半城心中一凜，‘風要來了？’
這年輕人話里有話，他到底知道些什麼？還是只是虛張聲勢，想要借此抬高身價？
婁半城面上不動聲色，繼續試探道︰“年輕人，話可不能亂說。”
黃智超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婁董，您在四九城這麼多年，啥風浪沒見過？有些事，您比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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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半城哼了一聲，沒接話。
婁曉娥看著兩人打啞謎，心里更慌了。
“爸，智超，你們到底在說啥啊？”
婁半城看了女兒一眼，嘆了口氣，“曉娥，你回屋里去，我有話跟黃先生說。”
婁曉娥不情願地站起身，一步三回頭地進了里屋。
客廳里就剩婁半城和黃智超。
婁半城盯著黃智超，沉聲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黃智超笑了笑，“婁董，我是啥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這風向，要變了。”
婁半城沉默了，手指在茶杯上輕輕摩挲。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說的，我信。”
“不過，我婁半城也不是吃素的，這四九城，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黃智超點點頭，“那是自然，婁董的本事，誰不知道？”
“只是，這風要是真刮起來，怕是想走，也沒那麼容易。”
婁半城臉色一沉，“你在威脅我？”
黃智超搖搖頭，“婁董誤會了，我就是好心提醒。”
“您家大業大，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婁半城冷笑一聲，“我婁家的事，還輪不到外人操心。不過，黃先生今天的話，我會好好考慮的。時間不早了，黃先生，請回吧。”
黃智超站起身，微微彎腰，“打擾了，告辭。”
說完，轉身走了。
婁半城看著黃智超的背影，眼神陰晴不定。
他拿起電話，撥了個號。
“喂，老李，幫我查個人。”
“對，黃智超，軋鋼廠的工人。”
“越詳細越好，我要知道他祖宗十八代。”
掛了電話，婁半城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楮。
這風，真要來了。
婁曉娥從里屋出來，看黃智超走了，連忙問︰“爸，智超呢？”
婁半城睜開眼，看著女兒，“走了。”
“爸，你們說啥了？智超是不是知道什麼？”婁曉娥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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