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楊廠長說道，“我听說，這批車床已經到四九城了，正準備分配給各個軋鋼廠。你說，他們會不會是來考察咱們廠的，看看咱們廠有沒有資格接收這批車床？”
“這……這倒是有可能。”李懷德的眼楮亮了起來，“要是能把這批車床弄到咱們廠，那咱們廠的生產效率，可就能大大提高了！”
“是啊！”楊廠長也有些激動，“不過，這事兒咱們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四九城這麼多軋鋼廠，競爭激烈著呢！”
“競爭再激烈，咱們也得試試！”李懷德說道，“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咱們可不能錯過！”
“嗯，你說得對。”楊廠長點了點頭，“那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這事兒，還得從長計議。”李懷德說道，“咱們得先摸清工業部的意圖，看看他們到底想干什麼。然後，咱們再想辦法，爭取把這批車床弄到手。”
“好，就這麼辦！”楊廠長說道。
兩人又商量了一會兒，這才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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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業部領導視察軋鋼廠。
幾位身穿中山裝的領導，在楊廠長和李懷德的陪同下，參觀了軋鋼廠的車間、倉庫、食堂等地。
“楊廠長，李廠長，你們廠的生產情況，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一位領導邊走邊說，“不過，也存在一些問題，需要改進。”
“您說得對，我們廠確實存在一些問題。”楊廠長連忙說道，“我們一定認真整改，爭取把工作做得更好。”
“嗯，態度不錯。”領導點了點頭，“不過，光有態度還不夠，還得拿出實際行動來。”
“您放心，我們一定說到做到。”李懷德保證道。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領導笑了笑，“對了，你們廠的工人，最近有沒有什麼思想動態？”
“思想動態？”楊廠長和李懷德對視一眼，都有些疑惑。
“對啊，”領導說道，“就是有沒有什麼不滿情緒啊，或者有什麼意見建議啊，都可以提出來嘛。”
“這個……”楊廠長猶豫了一下，說道，“工人們的思想，總體來說，還是比較穩定的。不過，也有一些工人，對食堂的伙食不太滿意，覺得油水太少。”
油水少？”為首的領導停下腳步，鏡片後的目光在李懷德和楊廠長身上轉了一圈，語氣中帶著一絲深意，“工人同志們可是生產建設的主力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伙食上可不能馬虎啊。”
“是是是，領導批評得對，我們已經在想辦法改進了。”楊廠長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連連應聲。
“光想辦法不行，要落實到行動上！”領導語氣加重了幾分，“這樣吧，你們廠里最近有沒有采購豬肉的計劃？如果有，我給你們批個條子，讓你們多采購些肥肉，給工人們熬點葷油，改善改善伙食。”
李懷德和楊廠長交換了個眼神，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李懷德趕忙說道︰“有有有！我們正打算采購一批豬肉呢，這可真是太感謝領導了！”
“感謝的話就不用多說了。”領導擺了擺手，“咱們都是為了社會主義建設，為了讓工人同志們吃飽肚子，有力氣干活！你們廠里也要克服困難，不能因為一點小問題就影響了生產！”
“您放心，我們一定保證完成生產任務！”李懷德拍著胸脯保證。
領導滿意地點點頭，又在廠區里轉了一圈，指出了幾處需要改進的地方，這才帶著隨行人員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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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們前腳剛走，李懷德和楊廠長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辦公室。
“老楊，看來這次，咱們是撞大運了！”李懷德興奮地搓著手，“領導親自過問伙食問題，還給咱們批條子，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楊廠長也難掩激動︰“是啊，老李！這說明什麼？說明領導對咱們廠還是重視的！只要咱們把這批車床的事兒辦妥了，以後咱們廠在四九城，那還不是橫著走？”
“沒錯！”李懷德一拍大腿，“不過，這事兒也不能光靠咱們倆，還得找人打听打听消息。”
“這還用你說？”楊廠長白了他一眼，“我已經約了大領導，晚上去他家匯報工作。你呢？你打算怎麼辦？”
李懷德嘿嘿一笑，露出了神秘的表情︰“我？我自有我的辦法！你就等著瞧好吧！”
“好，那咱們就分頭行動！”楊廠長站起身來，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今晚，就看誰能先拿到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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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楊廠長拎著兩瓶好酒，來到了大領導家。
大領導的家是一座典型的四合院，青磚灰瓦，古色古香。
院子里種著幾棵石榴樹，枝繁葉茂，果實累累。
楊廠長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激動的心情，這才上前敲門。
“誰啊？”屋內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領導，是我，軋鋼廠的楊為民。“楊廠長恭敬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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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小楊啊，進來吧。”
楊廠長推門而入，只見大領導正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手里拿著一份報紙，看得津津有味。
“領導，您還沒休息呢？”楊廠長把酒放在桌上，笑著問道。
“剛看完報紙，正準備休息呢。”大領導放下報紙，指了指對面的椅子，“坐吧。”
楊廠長依言坐下，先是關切地詢問了大領導的身體狀況，又聊了聊最近的時事新聞，這才看似不經意地提起了正題︰“領導，今天工業部的同志們來咱們廠視察了，您知道這事兒嗎？”
“哦？他們去你們廠了？”大領導眉毛一挑，“都說了些什麼？”
楊廠長把領導們視察的情況詳細匯報了一遍，重點強調了領導對食堂伙食的關心，以及批條子讓他們多采購肥肉的事情。
“嗯，這事兒我知道了。”大領導點了點頭，“這批車床，確實是塊香餑餑，不少廠子都盯著呢。你們廠能得到領導的關注，這是好事。”
“領導，您看，咱們廠有沒有希望爭取到這批車床？”楊廠長小心翼翼地問道。
大領導沉吟片刻，說道︰“希望嘛，肯定是有的。不過，這事兒也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還得看上面的意思。”
“領導，您也知道，咱們廠的底子薄，想要在這麼多廠子里脫穎而出，實在是不容易。還望領導能多多關照。”楊廠長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訴求。
大領導笑了笑，說道︰“希望嘛，肯定是有的。不過，這事兒牽扯甚廣，我也只能盡力而為。“
“您放心，我們一定加倍努力，絕不辜負您的期望！”楊廠長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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