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你什麼意思，先當了段時間副科長了不起啊。
依我的能力，就算在你後面當副科長，也是可以超過你的。
你當個副科長就滿足了，整天到處炫耀，真是一點出息沒有。
我的目標不止當副科長。
當了副科長還要當正科長，還要當副處長、正處長……”
“哈哈。”
許大茂的話還沒說完，傻柱一下笑了出來。
“許大茂，你牛皮越吹越大了啊。”
“就你這樣的，當個副科長已經到頭了，還想著當處長呢，哈哈，讓人知道了，也不怕被笑掉大牙。”
“傻柱，別瞧不起人，你個滿身油膩的廚子都能當副科長，我為什麼不能當處長。”
“你說啥？再說一遍。”
听了這話，傻柱立馬不樂意了，收起了笑容。
見他一副凶巴巴的樣子，許大茂愣了一下，眼里閃過一絲恐懼。
雖然他倆現在的關系，比之前好了不少。
但在此之前，許大茂老被傻柱打。
挨打的次數多了，被打出心理陰影，見到傻柱，心里有些犯怵。
見他動了真格，真生氣了，許大茂心里還是挺害怕的。
不過。
害怕歸害怕，他不能露怯。
一旦露怯，就會被傻柱看扁。
“我說你個滿身油污的廚子都能當副科長，我為什麼不能當處長。”
鼓起勇氣，許大茂把剛才的話復述了一遍。
“嘿，小子，叫你說你還真說啊，我好久沒修理你皮癢了是吧。”
傻柱說著，挽起了袖子，準備對許大茂動手。
許大茂一驚，下意識的想逃走。
就在這個時候，秦淮茹家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門一開，秦淮茹從房門里走了出來。
看著正在爭吵的倆人，一臉的不悅。
“吵半天了，你倆有完沒完。”
“我正跟我妹說事，沒不打算出來的，結果你倆越吵越厲害，搞得我倆都沒辦法談事兒了。”
“大晚上的別吵了，趕緊回屋吧。”
秦淮茹一出來，傻柱的臉色立馬變了。
打許大茂的心，一下消了下去。
許大茂由此躲過一劫，暗自松了口氣。
“得，回去就是，傻柱，這一次就算了，下一次我不會饒了你的。”
許大茂說著，往屋里瞟了一眼。
看到秦京茹，坐在椅子上抽泣，頓時心里一軟，抬眼問道。
“秦淮茹，你妹怎麼了啊，怎麼還哭上了？”
“不要你管，快回去吧。”
秦淮茹皺了皺眉，冷漠的回了一句。
“哼，回就回。”
熱臉貼了冷屁股，許大茂一臉不悅。
一轉頭，往後院去了。
“孫子，給你臉了，瞧瞧自己說的什麼話，還饒不了我，看誰饒不了誰。”
望著許大茂離開的背影，傻柱沖他罵了一句。
罵完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回頭也看了一眼屋里的秦京茹。
“秦姐，你妹為啥哭了啊？‘’
怕屋里的秦京茹听見，傻柱低聲問了一句。
不問秦京茹的事還好，一問起她的事兒，秦淮茹就頭疼。
“不管你的事兒，你也回屋去吧。”
跟回答許大茂時的語氣一樣，秦淮茹冷漠的回了一句。
“這……好吧，有事記得來找我。”
見秦淮茹一臉不高興，傻柱就沒再問下去。
回了一句，轉身進屋去了。
他一進屋，秦淮茹也轉身進屋了。
進了屋子，把門鎖好，來到秦京茹面前。
“行了，人走了， 繼續說吧。”
“嗚嗚嗚，姐……”
秦淮茹剛一開口，秦京茹就哭出了聲。
剛才她就哭了一陣，這會兒又哭了。
听見哭聲就心煩，秦淮茹忍不住提高音量呵斥了她一句。
“行了別哭了，哭哭啼啼的沒完了，趕緊說吧，把沒說完的事說完。”
挨了訓斥後，秦京茹不敢哭了。
抬起袖子，擦了擦眼淚。
“姐，能給我做點吃的嗎，我一天沒吃東西了，肚子餓得不行。”
听了這話，秦淮茹眉頭一皺。
“叫你說事呢，怎麼扯吃的上面去了。”
“餓了嘛，都沒力氣說話了。”
秦京茹說著，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先說事吧，把事說完了再吃東西。”秦淮茹不耐煩的回了一句。
“好吧。”
秦京茹應了一聲，隨後接著剛才的話說了起來。
在她的講述下，秦淮茹知道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
大壯通過甜言蜜語小恩小惠，成功的拿走了秦京茹的第一次。
秦京茹戀愛腦，以為大壯喜歡她，會娶她過門。
幻想著和他結婚後，跟著他去城里生活。
可睡了幾覺後，大壯就人間蒸發，沒有再回過村里。
等了一段時間，沒有等來大壯，秦京茹以為他出事了，就想著來城里找他。
她上城里來，要開介紹信的。
沒有介紹信，輕易不能出村。
可為了這事開介紹信，她也開不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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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讓人知道她和大壯的事，那她以後在村里就沒辦法待下去了。
不但她沒辦法待下去，她的爹媽也沒臉在村里待下去。
想來想去，介紹信是不能開了。
既然不能開介紹信，那就只能晚上趁黑，悄悄的離開村子里面。
除了這個辦法之外，沒有別的辦法。
于是凌晨四點多的時候，秦京茹悄悄從屋里溜了出來。
她出來的時候，天還完全是黑的。
村頭村尾，天地一片黑暗。
不僅黑而且冷，站在自家門前，秦淮茹渾身哆嗦，打起了退堂鼓。
她爹媽沒發現她已經出來了，現在回去還來得及。
只要回去，就可以繼續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睡覺了。
不回去的話，只能一個人冒著寒冷頂著黑夜，孤獨的前行。
是回屋還是去城里，秦京茹站在門口思索了一陣。
思索片刻後，一腳跺，義無反顧的往村頭走去。
摸黑走到村頭，抬眼望去，前方的道路一片黑暗。
伸手不見五指，秦京茹頭皮發麻，又想打退堂鼓了。
但一想到大壯，心里頓時有了底氣，鼓起勇氣，往黑暗中走去。
走了一段距離，來到大路上，心里松了口氣。
雖然到了大路上，但周圍一片漆黑，連個路燈都沒有。
沒有路燈，也沒有車。
去城里的汽車，天亮以後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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