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姐,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就別哭了,哭也無濟于事。”
“棒梗雖然傷了只眼楮,幸運的是還有一只眼楮,你想點好的,往前看吧。”
看見秦淮茹哭,傻柱就心疼,趕緊上去安慰了兩句。
秦淮茹心里苦得很,哪里听得進去安慰的話。
淚水不停流,哭得泣不成聲。
見勸不動她,傻柱也就不說話了。
暗道剛一回來就受了這麼大打擊,難受是人之常情。
她想哭就讓她哭一會兒好了,哭累了自然就好了。
秦淮茹低著頭,嚶嚶嚶的哭了半晌。
完了擦了擦眼楮,轉身朝易中海家走去。
“秦姐,你干啥去?”
見勢不妙,傻柱趕緊追了上去,擋在秦淮茹面前。
“傻柱,你攔我干啥?”
被擋住去路,秦淮茹一臉不悅。
“秦姐,你到底想干啥?”傻柱問道。
“他孩子弄瞎了棒梗的眼楮,我也要弄瞎他的眼楮。”
秦淮茹咬牙切齒,眼神凶狠的說道。
“不行啊!”傻柱大喊,“你這樣做,會坐牢的。”
“坐牢就坐牢,我不能看著我的孩子,白白被人家欺負。”
“秦姐,你剛坐牢回來,三思啊,真坐牢了,棒梗和你懷里的孩子怎麼辦。”
賈東旭剛去世,這個家需要你撐著,千萬不能沖動啊。”
剛才听說棒梗的眼楮,是被易小河弄瞎的。
秦淮茹怒火中燒,真想報復一把,把易小河的眼楮也弄瞎。
人在憤怒的狀態下,是完全失智的。
秦淮茹一心只想報復,完全沒去想後果。
听傻柱一提醒,說起孩子的事,立刻冷靜下來。
是啊,她剛出獄,孩子需要她照顧,不能沖動用事。
想到這里,秦淮茹冷靜下來,報復的心一下就滅了。
“他弄傷了棒梗,就這麼算了嗎?”秦淮茹喃喃,心有不甘的說道。
“哪能就這麼算了,他們家賠了一大筆錢的。”傻柱道。
“棒梗的一只眼楮永遠看不見了,賠一筆錢算什麼。”
秦淮茹說著,一臉的幽怨。
“除了賠錢,那能怎麼辦,他還是個孩子,沒法坐牢的。”傻柱道。
听了傻柱的話,秦淮茹沉默起來。
沉默半晌,這才開口。
“哎,真是個苦命的孩子。”
說完話,秦淮茹轉身看向棒梗。
自始至終,棒梗沒說過一句話,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小螞蟻。
“棒梗這是怎麼了,奇奇怪怪的,見到我一句話不說,連聲招呼都不打,好像不認識我似的。”
察覺到棒梗異樣的行為,秦淮茹暗自嘀咕一聲。
“棒梗,過來。”
秦淮茹嘴一張,叫了一聲。
听到叫自己名字,棒梗抬起了腦袋。
“你誰啊?”
棒梗眨巴著眼楮,問了一句。
看著眼前的秦淮茹,棒梗有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哪里見過她。
至于在哪里見過,完全想不起來,只有一個模糊的印象。
“啊,我是你媽啊,這孩子,分開幾年,連媽都不認識了。”
秦淮茹愣了一下, 隨後責備道。
“你是我媽?”
棒梗說著,一臉疑惑的望向傻柱。
“殺叔,她就是禽壞乳?”
“什麼亂七八糟的!”
听了棒梗的話,傻柱又氣不打一處來。
剛糾正了他,轉頭又忘記了,啥記性啊。
“再說一遍,我是你傻叔,不是殺叔,記住了。”
“她是你媽,叫秦淮茹,不叫禽壞乳,听明白了沒有?”
“嗷,听明白了,原來她真是我媽啊。”棒梗道。
剛才就覺得他奇奇怪怪的,听了這話番,秦淮茹更覺得他奇怪了。
“棒梗這是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了啊?”秦淮茹不解的問道。
“好久沒見到你了,突然見到有些不認識了。”傻柱道。
“不應該啊,我是他媽,就算幾年不見,他也應該認得我的,不可能連自己的媽都認識了。”
秦淮茹說著,狐疑的看了傻柱一眼。
傻柱心一緊,生怕被她看出端倪。
棒梗怎麼變成現在這副樣子,傻柱再清楚不過。
不過。
他是不會把真相告訴秦淮茹的。
一旦把真相告訴秦淮茹,她肯定是會跟自己決裂。
“棒梗,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正當傻柱左右為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秦淮茹的時候,一旁的賈張氏突然開口了。
她一開口,秦淮茹的注意力,就全部轉移到了她身上。
傻柱得以脫險,暗暗松了口氣。
“棒梗,看看我,還記得我是誰嗎?”
棒梗呆呆的不說話,賈張氏便又開口問了一聲。
“不記得了。”
棒梗看了一眼賈張氏那張胖胖的老臉,使勁的搖了搖頭。
“啊,奶奶都不認識了,我是你奶奶啊,你不記得了嗎?”
賈張氏一臉著急的,噴出的口水,噴了棒梗一臉。
棒梗嫌髒,用手擦了擦。
“不記得了。”
雖然棒梗隱約對賈張氏有點印象,但因為口水的事兒,他還是一口否定,不認識賈張氏。
“我都不認識,壞了,這孩子成傻子了!”
賈張氏一著急,拍了下自己大腿。
拍完大腿,一臉凶狠的望向傻柱。
“你們到底把他弄到哪里去的,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變這個樣子了。”
“還我乖孫,還我乖孫!”
賈張氏瞪著三角眼,一副要把傻柱生吞活剝的架勢。
見她情緒急躁。
擔心她會突然撲上來,傻柱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是你把他送兒童醫院去的啊,我只不過去接他回來而已,怎麼賴我頭上了?”
站到安全距離後,傻柱反駁道。
听了傻柱的話,賈張氏一下愣住了。
“我哪有送他去兒童醫院,明明是你和許大茂、林海把他弄走的,說他有病需要治療,送去醫院治療一段時間。”
“結果回來變傻子了。”
“真送去醫院治療,怎麼會變成傻子,你們到底把他送哪里去了,對他做了些什麼?”
“乖孫、乖孫,我可憐的乖孫啊!!”
說著說著,情緒激動的賈張氏,一下哭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