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去醫院吧，看看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如果老實了，不亂說話，治療效果不錯，就接回來吧。”
“如果還跟原來一樣，那就沒必要接回來。”
想好以後，林海說道。
“成，就按你說的，我這就去精神病院。”
“去吧。”
招呼一聲後，傻柱離開林海家，出了大院，直奔公交站台。
到了公交站台，等了十幾分鐘，等到去精神病院的車。
上了車交了錢，找個空位置坐下，閉著眼楮養神。
坐了半個多小時，公交車停在精神病院門口。
車停穩後，傻柱跳下汽車。
“您好，我來接病人回家。”
精神病院跟其他醫院不一樣，不能直接進去。
為了防止精神病人逃跑，大門口設有門衛。
不管是病人還是家屬，亦或是其他人。
進去出來，都得先登記才行。
“登個記吧，登了記再進去。”
門衛大叔說著，扔過來一支筆。
傻柱拿了筆，俯身在來訪登記冊子上寫了自己的名字。
然後道了聲謝，進到醫院里面。
一進里面，聞到一股很濃的藥水味兒，跟他上次來時一樣。
上次來的時候，感覺里面陰冷沉悶。
時隔半年再來，有同樣的感覺。
不僅陰冷沉悶，時不時的，還會傳來一兩聲尖叫聲。
听到尖叫聲，傻柱心里直發毛。
不敢久待，快步朝大廳走去。
到了大廳，看到一位值班護士，徑直朝她走了過去。
“護士您好， 我來看望病人。”
“叫什麼名字？”
護士抬了下眼皮，看了傻柱一眼。
“叫棒梗，賈棒梗。”
“棒梗啊，自從住進來就沒人來看過他，醫藥費都欠了兩個月了，再不來人，我們就得放他回去了。”
“醫院費之前不繳了半年的嗎，這剛好半年，怎麼欠了兩個月費用呢？”
傻柱不解的問道。
當時是他傻柱，還有林海和許大茂送棒梗來這里的。
這里的住院費一年三十塊，半年十五塊。
當時從醫院離開的時候，他、林海、許大茂三人各掏了五塊錢，墊付了半年的住院費。
“一般來講是這個樣子的，可棒梗那孩子特別的猴。
剛開始進來的時候，不肯接受治療大吵大鬧，打醫生打護士，摔壞醫療器械。
摔壞的醫療器械，得按價賠償。
除此之外，棒梗飯量大，一頓吃的量，頂人家兩頓。
當時交的十五塊錢，早就已經花完了。”
“這樣啊……那要補交多少錢？”
听了護士的話，傻柱撓了撓頭，暗道棒梗這孩子一點都不省心。
在家的時候不省心，到醫院來了還是不省心。
補交了錢，待會去看看他。
看看他這半年來，治療效果怎麼樣。
如果治療效果不好，還是不省心，那就像林海說的那樣，繼續讓他待里面。
秦淮茹問起來，大不了繼續撒謊，一直瞞著她。
“我看看啊。”
護士回了一句，隨後低頭查看費用。
“一塊、一塊五、三塊……”
“打壞醫療器械，住院費以及伙食費，一共要補交三十塊錢。”
護士說完，抬起頭看了傻柱一眼。
“這麼多啊……”
听到這個數字，傻柱咂了咂舌。
“喏，一筆一筆都在這記著呢，不信你自己看。”
護士說著，把賬單放在傻柱面前。
傻柱匆匆掃了一眼，撇了撇嘴，開始掏錢。
掏了三張大黑十交給護士，護士點了點，放進了櫃子里。
“可以見棒梗了嗎？”傻柱問道。
“跟我來。”
護士回了一聲，帶著傻柱往住院大樓走去。
走了一分鐘來到住院大樓，一樓最里面的房間。
護士輕輕一推，推開了房門，帶著傻柱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傻柱一眼看見棒梗。
棒梗抱著膝蓋坐在床上，呆呆的望著牆壁。
“棒梗，你叔叔接你來了。”
護士走到床邊，輕聲對棒梗說了一聲。
听到聲音的棒梗，緩緩轉過腦袋，定定的看著傻柱。
“棒……梗，我來接你回家。”
傻柱對著棒梗，輕輕笑了一下。
跟半年前比起來，棒梗胖了不少。
看樣子，在里面過得不錯嘛。
剛進來的時候，他那只瞎了的眼楮沒有任何裝飾。
如今戴著眼罩，看上去美觀多了。
除了這兩點跟進來的時候不同外，其他地方看上去，跟之前完全一樣。
“你、你是誰啊？！”
看著傻柱，棒梗緩緩開口。
听了這話，傻柱頓時一愣。
“我是你傻叔啊，怎麼你不記得我了？”
“傻叔？！不認識。”
棒梗搖搖頭，一臉的冷漠。
“這……”
傻柱一臉錯愕，望向了護士。
“這孩子怎麼變這樣了，怎麼成傻子了？！”
“沒變傻子，只是反應慢了些而已。”護士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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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不這樣啊，腦瓜子轉得很快的。”傻柱道。
“他剛來的時候很暴躁，還偷東西，我們對他做了些針對性的治療。
因為藥物的影響，他反應變慢了點。
凡事都有利有弊，有不好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嘛。
好久沒見過你了，見到你有些陌生，你多和他待一會兒，他就認得你了。”
護士解釋一番，傻柱將信將疑的，轉頭看向棒梗。
“棒梗，我是你傻叔啊，住你們家對面……”
“你之前愛去我家玩，你忘了嗎？”
“……”
“……”
傻柱照著護士的意思，和棒梗說了幾句話。
棒梗听後，果然有了一點反應。
“傻、傻叔，你是傻叔？”
“是啊，我是傻叔啊，哎呀，你總算想起來了。”
傻柱說著，臉上一喜。
“傻叔，你來這里做什麼？”棒梗問道。
“接你回家啊，你可以住院了。”
“接我回家？”棒梗一臉困惑，“這就是我家啊。”
听了這話，傻柱一愣。
“完了，棒梗這孩子真傻了。”
傻柱不清楚，醫院是怎麼治療的，給他吃了些什麼藥。
但從結果來看，治療得有些過頭了。
棒梗原來好動調皮，經過治療後，變得安靜本分。
整個人呆呆木木的，反應比別人慢一拍。
雖然他變笨了，但對傻柱而言，是一件好事情。
他如果還跟之前那樣反應靈活的話，是沒辦法把他帶回家的。
如今這個樣子，早已忘了之前的事兒，帶回家一點問題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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