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花了九塊錢。
從飯館里出來，寒暄幾句，留了個聯系方式。
林海和大壯，便分開了。
林海和許大茂，往南鑼鼓巷方向走。
而大壯，往另外一個方向走。
雖然這一頓飯，花了不少錢，但大壯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錢是花得多了點，但從林海和許大茂嘴里，知道了秦淮茹的種種事跡。
對大壯來講，他覺得是值得的。
喝了不少酒，走在路上大壯搖搖晃晃的。
走了半個小時，一步三晃的回到家里。
腳都不洗，倒在床上就睡。
呼呼大睡，一覺睡到天亮。
今天要回村里的。
睡醒後，大壯起床進行洗漱。
洗漱完了，帶上個箱子便出門了。
在路上買了兩個包子，邊吃邊往汽車站方向走。
走了會兒，到了汽車站，包子也吃完了。
買了票上了車，找了個靠窗位置坐下。
今天是周末，去鄉下的人多，車上陸陸續續上來人。
只花了十來分鐘時間，車就坐滿了。
人一坐滿，汽車便發動了。
車駛出汽車站不久，大壯靠在窗戶上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很香甜，一覺睡到秦家村，這才醒過來。
車停穩後，大壯拎著行李下了車。
一下車，直奔秦京茹家。
他和秦京茹的關系，只有他倆知道，雙方的父母都不知道。
因此到了秦京茹家門口，大壯不敢進去，站在她家附近徘徊。
透過門窗縫，大壯看到秦京茹和她爸媽都在家。
她爸媽在家的情況下，大壯不敢上去敲門。
只能待在外面，靜靜的等著。
等她父母出去後，再把秦京茹叫來。
因為只隔著一堵牆，大壯听得見里面的聲音。
秦京茹和她父母，正在討論秦淮茹的事。
秦淮茹回到村子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白天待在家里，基本上不出門。
只晚上等村里的人差不多睡了，才抱著孩子出來透透氣。
她之所以不出門，不跟村里的人接觸，是因為害怕。
害怕跟村里的人接觸多了，被他們問出一些不該問的東西。
她以為村里的人什麼都不知道，殊不知村里的人早猜到她是被婆家趕出來的。
至于為什麼被趕出來，村里人的說法五花八門。
有說她不勤快，所以被趕了出來。
也有說她是因為對婆婆好，所以被趕出來了。
說法有很多，但沒一個是對的。
“哎，你姐也真是的，回家這麼久了，都不來我們家坐坐。”
“怎麼著，在城里待久了，變高貴了，看不上我們這些窮親戚了是吧。”
說話的是秦京茹她媽，言語中對秦淮茹頗有微詞。
听了她這番話，秦京茹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
“她看不上我們，我還看不上她呢，她在城里過得又不好，還不如在鄉下待著，找個鄉下漢子嫁了呢。”
“京茹，你和你姐關系一直很好的，怎麼突然說這種話？”秦京茹她媽，有些吃驚的問道。
“我又沒說她壞話，我說的是事實嘛，你看她那個樣子，哪有半點城里人的樣子。
早知道會被趕出來，還不如和我一樣，待在農村呢，何必嫁到鄉下去受氣。”
“確實是這樣。”
秦京茹她媽贊同的點了下頭，“當初你姐嫁到城里去的時候，我還嫉妒過一陣子呢。”
“心想她到城里去了，衣食無憂，她爹媽也會跟著享福。”
“哪里料到，她一去城里就消失了。”
“她爹媽因為這事，生了不少悶氣。”
“以為她翅膀硬了，在城里扎根就再也不回來了，結果她在城里過得並不好。”
“被婆家趕出來了沒地兒去，最後還是回老家了。”
“哎，看來嫁到城里去，也不不見得有多風光。”
“過得不好，在人家家里當牛馬，還不如在農村種種地開開心心的。”
說完這番話，秦京茹的媽呼了口氣，輕松了不少。
“就是，我也這樣想。”
“嫁到城里去不開心，還不如就待在農村呢。”
秦京茹附和一句，腦海中浮現出大壯的身影。
自從那日在小樹林里，成為大壯的女人後。
秦京茹就對別的男人失去了興趣，一心只想跟大壯雙宿雙飛。
本來。
她跟她媽一樣， 對到城里去充滿了執念。
但她姐秦淮茹的遭遇提醒了她，嫁到城里去未必就是好事。
與其去城里受罪，還不如就待在鄉下。
“嗯，你既然也想待在農村，那就給你找一個農村的丈夫。
只要不太遠，十里八村的都可以。
平常可以走動走動，不至于嫁出去的女兒，就是潑出去的水。
對了，說到這里來了，突然想起隔壁村有個叫張二狗的，人老實不說還很勤快，父母也是本分人。
正是結婚的年紀，我看和你挺配的。
你要是同意的話，改天我就叫人去會會他，探探他的口氣。”
听說要給她找丈夫，秦京茹立刻緊張起來。
她已心有所屬，是大壯的人了，不可能跟其他男人結婚。
再說了，她媽嘴里的張二狗長得歪瓜裂棗的，身高樣貌都不及大壯，她才不樂意呢。
“媽，說姐呢，怎麼扯到我身上來了。”
“我還不急著嫁，想在家多待兩年陪你們呢。”
听了這話，秦媽噗嗤笑了一下。
“你這傻孩子，早嫁晚嫁，總是要嫁的嘛。”
“只要不嫁太遠，還是可以回來的嘛。”
秦京茹嘴巴一撅，“我不管，反正我現在不嫁。”
“好、好，不嫁不嫁”，秦京茹她媽哈哈一笑，“這孩子，還賴著不走了。”
嘴上這樣說，心里還是挺高興的。
家里就她這一個孩子。
她心里清楚，女大不中留，秦京茹遲早要離開家的。
但離開之前，讓她在家多待兩年，多陪陪父母，那也是不錯的。
秦京茹她爸坐在角落抽著旱煙，只笑了一下沒有搭話。
吧唧吧唧抽了兩口，煙桿往地上一磕，磕掉里面的煙灰，隨即站了起來。
“走了，干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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