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愛低著頭走路,有沒有見過李夢洛,還真記不得了。
也許見過,也許沒見過。
兩院就擱一壁牆,應該見過吧。
不僅見過,或許還一起上過廁所。
只不過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我知道他,不就隔壁院的林呆子麼。”
“……”林海。
“……”李鋼。
“住嘴,不許亂給人家起名!”
“又不是我起的,是他們院許大茂給起的,許大茂說他老愛低著頭走路,看上去呆呆的。”
“……”林海。
“……”李鋼。
“行了,以後不許亂叫,听到沒有?”
“听到了。”
要不是李夢洛叫自己呆子,林海真不知道自己有這麼個渾名。
敢情是許大茂那孫子起了之後,背著自己叫的。
許大茂要敢當著自己的面,叫自己呆子,非給他扒皮抽筋不可。
李夢洛嘛,看在她好看又可愛的份上,暫時原諒她了。
李鋼道過歉,又逼著李夢洛道過歉後,林海就拎著兩根油條離開了。
回到前院,打開房門,林海沒急著打掃。
而是靠在柱子旁,把兩根剛炸出來不久,熱乎的油條給吃了。
油條好比大號版的士力架,吃過之後迅速補充了身體能量。
美中不足的是,只有油條沒有豆漿。
這倆是絕配。
要是有豆漿,蘸著吃就更舒服。
吃過油條,擦了擦手,林海打開窗戶,拾起笤帚開始打掃衛生。
房間只一個月沒住人,不算髒就一些紙屑灰塵和蜘蛛網。
很快,林海打掃干淨地面,又用拖把拖了一遍,就完事了。
打掃過後,房間更顯明淨寬敞。
林海欣慰地在屋里轉了一圈,就提著笤帚拖把去李鋼家。
李鋼家門敞開著,可是屋里沒人。
“人呢?”
林海好奇地往里屋走兩步,就見一雙腳丫子,很有節奏的在床沿晃來晃去。
“誰?”
“我,林海。”
坐在床上的李夢洛,听到林海的腳步聲,騰地從床上跳下來,穿上鞋來到外屋。
“呆子啊,打掃完了?”
“……”
“可不可以不叫我呆子,我不呆。”
“好的呆子。”
“……”
“我來還笤帚,你爸呢?”
“他出門了,有事給我說就行。”
“你們院有沒板車,借用一下,我回家搬東西。”
“有,在後院,跟我來吧。”
別看李夢洛嘴巴厲害,其實跟她爸一樣,是個熱心腸。
听說林海需要板車,就帶著林海來到後院。
後院有間雜物間,放著笤帚磚頭沙袋啥的,板車就在牆邊靠著。
這輛板車,是院里的住戶集資買的。
只要是院里的住戶,就可以免費使用。
板車的用途很廣,拉貨、拉煤、拉白菜,還可以拉人上醫院。
拉上板車,林海就往院外走,期間踫到幾個院里的住戶,招呼一聲,簡單聊上幾句。
因為之前是隔壁院鄰居,互相都認識。
當得知林海要搬到這院來,反應和之前李鋼的反應一樣。
問起緣由,林海跟之前的說辭一樣。
因為一直在跟人說話,林海沒注意到身後還跟著條尾巴。
出了院右拐,這才注意到李夢洛的身影。
想了想,林海把住車頭停了下來。
“你跟來干啥?”
“幫你搬東西啊。”
“不用,我自個搬就成,你回去歇著吧,小胳膊小腿的。”
“誰小胳膊小腿了,別看我胳膊小,可有力氣了。”
“你這小胳膊,提五斤面粉都費勁,有啥力氣啊。回去吧,回去吧。”
“我不,我就要跟著。”
沒事跟在人家屁股後面干啥, 這人有病吧?
林海看向李夢洛。
長睫毛大眼楮,鼻子小巧嘴唇紅潤。
看上去挺正常的。
不僅正常,看上去還挺機靈。
怎麼看,都不像有病的。
既然沒病,還一直跟著。
大概是無聊,跟著看熱鬧吧。
罷了,喜歡跟就讓她跟著吧。
短暫地停留,林海便繼續拉著板車向95號院走去。
剛走沒兩步,迎頭撞上了閻埠貴。
他推著那輛叮當作響,破爛不堪的自行車,不知要去哪。
因為昨晚放他鴿子,見到林海,閻埠貴心有不悅。
本來招呼都不想跟他一個,直接擦肩而走的。
卻在下一秒想到,林海搬走,對他是好事啊。
他一般走,閻解成就可以搬進去住了。
昨晚易中海答應,幫他跑關系的。
易中海關系網廣,相信很快,就能把房子弄到手。
想到這里,閻埠貴下意識地笑了起來。
“林海,現在就搬啊。”
剛才還板著臉的,下一秒就笑了起來,林海也不知道,閻埠貴腦子里在想啥。
估計是,又有便宜佔,心里高興吧。
“是啊三大爺。”
“你這麼早出去撿蟲子,蟲子還沒起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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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埠貴愣了一下,“林海,沒看出來,你也會打趣人。”
“你沒看出來的多著呢,可惜看不著了,走了三大爺。”
林海走後,閻埠貴望著林海的背影出神了會兒。
尋思林海的氣質,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了。
之前挺沉悶的一個人,如今變得膽大自信。
這人,怎麼說變就變了呢。
想了半天,閻埠貴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索性不再去想。
騎上自行車,買地瓜去了。
閻埠貴買地瓜的事先不提,林海這邊,拉著板車直接進了院子。
因為是周末,難得可以睡個懶覺。
院里的大部分人,還沒起床,還沉浸在睡夢中。
不過,林海的到來,打破了眾人的夢境。
板車行駛在石板路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刺耳的聲音,吵得眾人沒法睡覺。
“誰啊,大早上的,有病吧。”
傻柱率先被吵醒,騰的從床上坐起來。
揉了揉發紅的眼楮,拉開窗簾一角,就見林海拉著一破板車。
原來是林海這小子。
看見林海,傻柱不覺得稀奇。
稀奇的是,他身後跟著一身材苗條的少女。
傻柱定眼一看,這不李夢洛麼。
看清楚是李夢洛,傻柱老臉一紅,心頭一緊,想起了自己的不堪往事。
那還是一年前的事了。
傻柱有次下班回來,在胡同踫到李夢洛。
李夢洛當天穿著一件剪裁得體的連衣裙,傻柱見了,當即就被五迷三道的。
早些年的李夢洛,在傻柱眼里,只一個留著短發穿著男生衣服的小丫頭片子。
看上去平平無奇,沒有出彩的地方。
許久不見,突然再見時,李夢洛已長發飄飄,長成大姑娘了。
痴痴望著眼前水靈的李夢洛,傻柱頓時起了貪愛之心。
想到同院的賈東旭,已經結婚多年,溫柔鄉里進進出出,孩子都有了。
而自己依舊光棍一大根,頓時悲從中來。
我傻柱要廚藝有廚藝,要房有房,相貌儀表都不差,咋就一直找不到媳婦呢。
好在。
李夢洛的出現,像一道光,照亮了傻柱灰暗的心靈。
正好此時,夕陽西下,一道柔光打在李夢洛的臉上,讓她看上去更加柔美動人。
見到這一幕的傻柱,頓時全身酥麻直接融化。
在此之前,在傻柱心目中,最好看的女人是秦淮茹。
秦淮茹初進四合院時十七八歲,正是含苞待放的年齡。
見到秦淮茹的第一眼,傻柱就淪陷了。
要不是讓賈東旭捷足先蹬了,就算砸鍋賣鐵粉身碎骨,傻柱也要把娶她回家。
就算後來,秦淮茹生了娃,不緊致了,傻柱依舊固執認為,秦淮茹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
可是!
這個想法,在見到穿連衣裙的李夢洛的一剎那,就煙消雲散了。
傻柱這才意識到,之前自己的想法, 是多麼的幼稚可笑。
所謂的世界上最好看的秦淮茹,和李夢洛比起來,簡直就是大路貨,不值一提。
錯過了秦淮茹,原來並不是遺憾。
那是上天的刻意安排。
丟了能飽腹的土豆沒關系,後面還有甜絲絲的草莓在等著他。
想到這里,傻柱內心波濤洶涌,眼楮不知不覺間,就濕潤了。
“這小丫頭,我娶定了。”
沒有絲毫猶豫,傻柱湊了上去。
李夢洛正在等人,忽然之間,就聞到一股油味。
轉頭一瞧,傻柱那張油臉離自己只有幾公分。
“你干嘛!”
李夢洛嚇一跳,趕緊往後撤退幾步。
傻柱此刻,還沒意識到自己滿身油哈味。
身上臉上沾滿油點子,一張老成的臉,給李夢洛留下極差的印象。
“夢洛,好久不見,你都長成大姑娘了。”
傻柱一雙貪婪的眼楮,上下盯著李夢洛打量,貪愛之情溢于言表。
本來對傻柱就沒啥好印象,再加上他毫無顧忌地打量自己的身體,李夢洛頓時覺得惡心。
不想再跟傻柱糾纏,招呼一聲轉身就走。
到這一步,要是機敏點的,就看出李夢洛對自己毫無興趣。
不但沒有興趣,而且很厭惡。
傻柱沒談過戀愛,在這方面比較遲鈍,加上迷之自信,根本沒察覺到李夢洛厭惡的情緒。
“夢洛,這有倆飯盒,里面裝著燒雞和肉片,拿去吃吧。”
見李夢洛要走,傻柱追上去,把飯盒拎到她面前。
傻柱是名廚子,常常以廚子的思維思考問題。
再加上他爸從小灌輸的錯誤思想,說什麼只要廚藝好,走到哪都吃得開,走到哪都受人喜歡。
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久而久之,傻柱的思維就固化了。
認為只要廚藝好,能讓人家吃好喝好,人家就會瞧得上他,喜歡他。
這麼想,也不全錯。
畢竟在這個缺吃少穿的年代,給人家一口吃的,人家肯定高看你一眼。
以往用這一招屢試不爽,傻柱就習慣性的認為,這一招用在李夢洛身上,也管用。
只要給她喂飽了,牽住了她的胃,她就順理成章的,會成為自己的媳婦。
殊不知,李夢洛和普通人不同。
她爹就她一個孩子,還是晚來得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從小帶得比較嬌氣。
父母都在廠里上班,雙職工家庭,不缺吃不缺穿的,不差你這幾片肉。
因此,當傻柱一臉得意地把飯盒拎在李夢洛面前,以為她肯定會接受時。
李夢洛看都不看一眼,就急步走掉,和前來的同伴匯合了。
“嘿,肉都不吃,這小丫頭片子,不是凡品!”
被拒絕的傻柱,逆著光沉著張老臉,內心略顯憂傷。
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氣餒。
李夢洛身上那股冷傲勁兒,令傻柱著迷,深深吸引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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