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碗自然沒有和國師對著干，她緩緩動手穿起衣服，努力讓自己表現得坦然鎮定，不想讓國師瞧見自己的窘態。畢竟她初經人事，難免有些不自在。江寧，也不緊不慢地穿起衣服。
國師看著那跳躍閃爍的火苗，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方才“風雨交加”，雨滴仿佛濺落到火苗上的場景，白皙的臉頰上難得地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紅暈。
待江寧和秦小碗穿好衣服後，兩人也來到火堆旁坐下。山洞中彌漫著一股荷爾蒙的味道，使得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而尷尬。
秦小碗極力模仿著國師若無其事的模樣，可下體傳來的異樣感覺，卻讓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剛才略顯荒唐的場景。她在心中暗自思忖︰“原來，這就是男女之間的事情麼？似有一些奇妙。”
江寧看了秦小碗一眼，隨後將目光轉向國師，開口說道︰“清幽，我心里還是有些想不明白。”
“想不通什麼？”國師抬起眼眸，那清澈的目光穩穩地落在江寧身上。
“從秦無雙之前的表現來看，他似乎很在意小碗姐。難道這麼多年，他就沒有派人尋找過嗎？還有，你之前說小碗姐身上帶有淡淡的龍氣，難道小碗姐的娘親會是趙國的公主不成？”江寧將心中的疑惑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
“你家小碗姐的娘親是不是趙國公主，等去了趙國京城打听一下應該就能知曉。至于秦無雙，肯定是派人找尋過的。只不過你家小碗姐一直躲在秦國，秦無雙雖說身為天境強者，又是朝廷的國公，但終究不是一個國家，鞭長莫及也在情理之中。”國師幽幽地說道。
“秦小碗在天武院如此拋頭露面，這能算躲嗎？”江寧心中暗自嘀咕，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關鍵線索。
他看向秦小碗，問道︰“小碗姐，你當初是怎麼進入天武院的？”
秦小碗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愣了一下，才緩緩開口說道︰“我自打記事起，就在天武院了。你要是不信，去問老李頭唄。怎麼突然問這個？”
江寧倒吸一口涼氣，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大膽的猜測︰李恆或許早就知道秦小碗的身份。李恆一直渴望長生，肯定沒少收集關于長生靈體的資料。說不定秦小碗待在天武院就是李恆一手安排的，萬一秦小碗能活過四十歲，他便能利用秦小碗的血來延續自己的壽命。
想到這兒，江寧又接著問道︰“你還記得你娘親是什麼時候去世的嗎？”
“我十八歲那年。”秦小碗想也沒想，脫口而出，顯然對這個時間記得格外清楚。
江寧在心中默默算了一下時間，這不正好是十二年前嘛。
十二年前，好像發生了九命貓妖禍亂京城的事，緊接著惠妃和莊妃就嫁入了秦國。這難道僅僅是巧合嗎？可九命貓妖是見過秦小碗的，當時似乎並沒有什麼異常反應。難道是李恆是怕九命貓妖知道秦小碗的事，所以殺了秦小碗的母親，九命貓妖認識秦小碗的母親？
江寧盯著秦小碗，一時間思緒如亂麻般紛雜。但李恆如今已經遠走嶺南，這些似乎也不再那麼重要了，江寧便也不再糾結于此。
此時，在秦國京城的皇宮之中，燭光柔和地灑在桌案上，雲陽正專注地抄寫著詩詞，她的動作很緩慢。
就在這時，雲安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進來，徑直來到雲陽身前。她拿起幾張雲陽抄錄的詩詞，面露疑惑地問道︰“姐姐，今日怎麼才抄錄了這麼幾份呀？你之前不是說要抄錄一萬份，等抄完一萬份，夫君就會回來了嗎？”
雲陽放下手中的筆，輕輕摸了摸肚子，微笑著說道︰“一開始我想著快點抄完，這樣夫君就能早點回來了。可抄著抄著，我又擔心抄完了夫君還沒回來，所以就想抄慢一些。”
“姐姐，你瞧這是什麼？”雲安說著，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在雲陽面前晃了晃，臉上帶著俏皮的笑容。
雲陽眼楮頓時一亮，急切地說道︰“夫君來信了？快給我看看。”說著便起身伸手去拿。
雲安一下子把信藏到身後，狡黠地一笑，說道︰“姐姐要看也行，不過姐姐今晚得答應跟我睡，還要讓我親親……”
“那我不看了。”雲陽坐回原位，拿起筆，可心思卻全在雲安手中的信上，以至于寫出的字都變了形。
“那姐姐，我走咯？”雲安佯裝要走，朝著門口方向邁了兩步，臉上卻依舊笑意盈盈地看著雲陽。
雲陽抿了抿嘴唇，咬了咬牙，極不情願地說道︰“回來。”然後伸手一攤，“拿來。”
雲安把信遞給雲陽，雲陽迫不及待地打開，看了一眼後，眉頭微微蹙起，說道︰“這不是夫君的信？”
“雖然不是夫君寫的，但這是咱們清幽姐姐寫的，差不多。”
雲陽看了雲安一眼，繼續往下看信，看完之後，眉頭皺得更緊了，她把信丟在桌上，滿臉不悅地說道︰“這寫得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
雲安撿起信看了看，笑嘻嘻地說道︰“寫得挺清楚的呀，有人想睡朕的男人，也就是你的夫君，而且還不止一個呢。”
“雲安，你還笑得出來，你是不是想……”雲陽瞪著雲安，最後幾個字實在說不出口。
她輕哼一聲，接著說道︰“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清幽姐姐答應過我，肯定不會讓那些居心叵測的女子得逞的。”
“姐姐，說實話，那上官月我是見過的，長得確實標致。還有那秦小碗，姐姐你也見過，長得跟瓷娃娃似的，尤其是胸脯還那麼豐滿，阿丑都比不上。要不咱們考慮考慮，大不了到時候給我……”雲安一本正經地說道。
“滾！”雲陽隨手把一張紙揉成一團，朝著雲安扔了過去。
雲安嘻嘻一笑，說道︰“好啦，姐姐，不逗你了。夫君確實有封信，是在雲州時寫的。”
雲安說著，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了雲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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