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卻並不生氣,依舊滿臉堆笑地說道︰“對對對,是本官記錯了。既然如此,那本官便告辭了。”
待張永離去後,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江寧一眼,冷哼了一聲。
邱武和趙和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兩人對視一眼,眼中不約而同地閃過一絲幸災樂禍的神色,邱武創傷的心靈得到了一絲慰籍。
秦小碗咬了咬嘴唇,看了國師一眼,一翻身利落地上了馬。
一路上,江寧輕輕摟著國師的腰肢,在她耳邊低聲細語︰“清幽,還在生我的氣呢?我那不是騙張永的麼?。”
國師卻依舊沉默不語。江寧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將手往腰肢上方慢慢探去。冷不防,手指突然被國師緊緊抓住,緊接著狠狠一折,江寧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倒吸一口涼氣。
另一邊,張永在返回縣衙的途中,對身旁的師爺吩咐道︰“師爺,派人即刻將無心大師被下控魂術的情況傳給大佛寺。”
“東翁,您莫非覺得那個張無忌的話可信?”師爺面露疑惑地問道。
“此人今日這般生怕與我扯上關系,足以說明他們並未串通一氣。再者,從他的神色便能看出,昨夜想必是經歷了不少折騰。你也見過那丑婦的模樣,換做是個正常人,躲都唯恐不及,怎會主動往上湊呢。”張永胸有成竹地分析著。
“可那丑婦看起來確實不像是喜好男色之人啊?”師爺依舊滿臉困惑。
“男人即便喜好女色,也不會公然承認,更何況是女人呢?大庭廣眾之下,她自然也要顧著自己的面子。她剛剛沒有當場發作,這其中的意味就不言而喻了。”張永自信滿滿地笑了笑。
“那張無忌怎麼辦?既然他說的話不假,他豈不是很可能會被其他人懷疑、排斥?”師爺又擔憂地問道。
“哼,一個小小的秦國使者,他的死活與我何干?何須為他費神。”張永不以為意地笑了笑,滿臉的不屑。
就在這時,一個衙役急匆匆地飛奔而來︰“大人,京城來人了,讓你立刻回去。”
張永眉頭一凝,轉頭看了師爺一眼,說道︰“你們稍後跟上,我先行一步。”
話音未落,張永周身頓時佛光環繞,身形如鬼魅般靈動,朝著縣衙飛速掠去。
望著張永瞬間消失的身影,跟隨兩人而來的一名捕快滿臉疑惑地開口問道︰“哥,你們剛才說的事,你心里明明跟明鏡似的,為啥還要故意問呢?”
師爺微微一笑,拍了拍捕快的肩膀,說道︰“大人心里明白的事,咱們就得裝作糊涂點,千萬別去搶大人的風頭。這樣不好嗎?”
師爺說著,又拍了拍捕快的肩膀,吩咐道︰“去把消息送出去吧。”
當張永趕回縣衙時,只見一個頭發花白的男子正仰頭凝視著公堂上方“正大光明”四個字。從他的氣勢與姿態便能輕易看出,此人久居高位,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著一股讓人敬畏的壓迫感。
張永還未及開口,便听到那男子頭也不回,淡淡地說道︰“張縣令,是吧?我乃秦無雙。多余的話,我也不多說了。現在我只告訴你,若有秦國來人的消息,即刻來報。”
“秦無雙?”張永心中猛地一震,頓時大驚失色,立馬“撲通”一聲拜倒在地︰“下官張永,參見秦老國公。”
秦無雙緩緩轉過身來,眼神中滿是不屑地瞥了張永一眼,淡淡地說道︰“起來吧。”
張永戰戰兢兢地起身,卻始終不敢抬頭,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他剛剛著實被“秦無雙”這三個字給震懾住了,以至于一時竟忘了秦無雙後面說了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道︰“不知老國公親臨北山縣,所為何事?”
“哼,這是你該問的嗎?”秦無雙輕輕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耐煩。
張永嚇得連忙又跪下,惶恐地說道︰“下官逾越了,還望老國公恕罪。下官只是第一次見到老國公真容,心生仰慕之情,一時失了神,忘了老國公剛才的交代。”
秦無雙目光冷冷地盯著地上的張永,一言不發。張永只覺得冷汗不停地從額頭冒出,順著臉頰滑落。畢竟,盛傳這秦無雙性情暴虐,六親不認,他此刻心中滿是恐懼。
良久,秦無雙才緩緩開口︰“你只需牢牢記住,一旦有秦國來人的消息,立刻來報。”
張永暗暗松了口氣,卻又有些緊張得支支吾吾地道︰“老……老國公。”
“怎麼,沒听清?”秦無雙的語氣愈發不耐煩。
“不是,老國公,那秦國之人剛剛從北山縣驛站離……離開了。”張永聲音微微顫抖,生怕秦無雙怪罪。
“哦,趕巧了。”秦無雙眼楮微微眯起,“這麼說來,是往城南而去了?”
“是。”張永趕忙應道。他本欲詳細介紹江寧幾人的情況,奈何見秦無雙毫無詢問之意,便不敢再多言,只能繼續戰戰兢兢地跪在地上,連大氣都不敢出。許久都不見秦無雙回應,張永壯著膽子微微抬起一點頭,目光緩緩上移,卻發現秦無雙的雙腳已然不見。于是,他試探著慢慢將頭抬起。
此刻,公堂之中哪還有秦無雙的半點蹤跡。張永暗暗呼出一口濁氣,緩緩站起身來。
另一邊,江寧一行人剛出城門沒走出多遠,江寧便瞧見一個年過半百之人佇立在路中央。此人頭微微揚起,眼神似在注視著他們這一行人,又仿佛是在眺望遠處的縣城樓。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還在縣衙之中的秦無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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