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客氣了。”鎮國公嘴上雖如此說著,心中卻暗自腹誹︰“我若不來,僅靠京兆府,沒有聖旨怕是難以進入這定國公府吧。”
京兆府的衙役開始在定國公府中仔細翻找,鎮國公則陪著李柔一同悠然地喝著茶。
一炷香的工夫後,一個衙役匆忙前來稟報︰“國公爺,我們在一個房間里發現了一個刺客。”
鎮國公看了一眼李茹,眉頭微微一動︰“是嗎?可莫要信口雌黃。”
李茹瞬間起身,死死地盯著那衙役︰“你再說一遍!”
“長公主莫要動怒,或許是衙役看錯了。”鎮國公安慰了李茹一句,然後對衙役說道︰“前面帶路。”
來到一個房間門口,李茹的神色略顯復雜,這房間本是江寧的,自從江寧被趕出府後,李茹就命人將房門鎖了起來。如今怎會出現刺客呢?
跨進房門後,李茹瞧見一個黑衣人躺在江寧的床上,李茹清楚這是有人蓄意陷害,身子不禁晃了晃,她深知此事的嚴重程度。
“這是何人要嫁禍于定國公府。”李茹怒聲呵斥。
一干衙役面面相覷,皆不敢吭聲。
“長公主這是何意?難道老夫還會故意陷害?”鎮國公語氣冰冷。
“鎮國公不會以為這刺客是定國公府的人吧?定國公見識卓絕,可曾見過有人把刺客這般隨意放置不管,我李茹是傻子麼?”李茹態度強硬,語氣略帶陰陽怪氣,在她看來,定然是鎮國公在背後搗鬼。
不得不說,李茹所言極有道理,鎮國公冷哼一聲︰“長公主言之有理,但此事還需長公主與皇帝陛下自行解釋。”
鎮國公說完一揮手,命人將刺客尸體帶走。
鎮國公走後,李茹面色陰沉,陷入了沉思之中。
李茹也是歷經宮廷斗爭洗禮之人,自然明白有些事全然取決于皇帝的一念之間,皇帝對定國公的態度,她又豈會不知,若無人從旁協助,這屎盆子怕是要穩穩扣在定國公府頭上了。
李茹想到了去找雲陽和雲安,兩人可是與江寧成了親的,江寧雖被趕出國公府,但江寧不是和定國公冰釋前嫌了麼,她們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想到此處,李茹匆匆趕往雲安公主府,到了公主府,才得知雲安和雲陽現住在國師府。于是又匆忙趕往國師府。
國師告知李茹,雲安和雲陽大病未愈,難以起身,無法相見。
李茹咬了一下嘴唇,苦澀地笑了笑,然後便朝著皇宮而去。
國師府中,江寧、雲安和雲陽正在悠閑地喝茶談笑。
雲安看向江寧,笑道︰“夫君,你好狠的心,姑姑自小對你疼愛有加,你就這麼讓國師把她打發了?”
江寧挑了挑眉,斜睨了雲安一眼,懶得搭理她。
雲安突然想起了什麼,單手拄著下巴問道︰“今早,李茹突然提起你,怎麼你在她面前露臉了?”
“沒有,我只是那晚去定國公府時,沒做遮掩,打了江天一頓。”江寧不以為意地說道。
“你怎可如此沖動?要是她們那晚發現不對把尸體處理了怎麼辦?那得多費一番周折。”雲安語氣中帶著些許斥責。
“是啊,夫君,你要謹慎些,要是江天把你在京城的事說出來,那該如何是好。”雲陽點頭附和著。
“那尸體只是給鎮國公的一個由頭,李茹若私自處理尸體,正好落人把柄,無關緊要,至于我麼?”
江寧頓了頓,繼續道︰“我感覺我快藏不住了,不過馬上就要攤牌了,也無所謂了。”江寧聳了聳肩。
看著雲安和雲陽一副顯然不贊同的樣子,江寧嘆了一口氣,身體前傾,恨恨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江天竟然讓兩個丫鬟擺出那麼羞恥的動作。”
江寧說著把丫鬟的動作比劃了出來。
雲陽有些羞赧,雲安撇了撇嘴,很是不屑︰“這你就忍不了,你這麼博愛麼?”
“問題是,他叫那兩個丫鬟為你們的名字。”江寧補充了一句。
“什麼?”雲安拍案而起。
雲陽拳頭捏得緊緊的,罵了聲︰“無恥。”
兩人怒目瞪著江寧,江寧滿心不解,攤了攤手︰“是江天,又不是我,干嘛這麼看我。”
“你還是不是男人?這種事你竟然只打了他一頓,你不該把他那玩意給割了麼?”雲安指著江寧說道。
“確實便宜他了。”雲陽憤憤而言。
江寧無語,苦笑道︰“你不是說不要沖動,你不是說要謹慎麼?你們這是干嘛?”
“我不管。”
“我也不管。”
江寧長嘆一聲,心中自語︰“女人有時果然是不講理,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皇宮中,鎮國公正向李恆匯報在定國公府中發生的事。
這時,王公公來報︰“陛下,長公主李茹求見。”
李恆淡淡道︰“讓她進來。”
李茹進來伏地而哭︰“陛下,你可要為臣姐做主啊,不知是何人在國公府放置了一具刺客尸體,欲陷害定國公府。”
“哦,皇姐的意思是,你對這尸體一無所知?”李恆語氣平淡,听不出喜怒。
“陛下,臣姐若是知曉,怎還會讓其留在府中,定然早早稟報陛下,退一步說,我難道不應該把尸體處理掉麼?這分明就是有人陷害。”李茹說著,突然側頭怒視一旁的鎮國公。
“鎮國公以為呢?”李恆看向鎮國公。
鎮國公瞥了一眼李茹,笑了笑,拱手道︰“陛下,長公主所言在理,一般人確實不會如此行事,但長公主並非一般人,說不定她便是反其道而行之,讓人覺得不可能是她做的。”
“獨......孤......城......”李茹一字一句地喊出了鎮國公的名字,若不是在這金鑾殿中,李茹定會把鎮國公生吞活剝了。
李恆冷笑一聲︰“鎮國公你一向都講究有理有據,怎麼這次也靠詭辯了。”
“陛下,長公主在一處府邸藏著她的管家李紳,臣覺得甚是可疑。”鎮國公說道。
李恆把目光落在李茹身上,淡淡道︰“皇姐如何說?”
“陛下,李紳是我府上的管家,我只是安排他住在那里,臣姐並未藏匿。”李茹心中涌起一些不好的預感,李紳今早上才回來,鎮國公怎會這麼快就知曉了。
“是嗎?若李紳和刺客是同伙,你又作何解釋。”鎮國公輕飄飄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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