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九命貓妖閉口不言,江寧的眉頭微微一動,他心中十分清楚,九命貓妖之所以吐露皇帝與她之間的瓜葛,並非是由于天元居士的緣故,其主要目的還是為了保住自身性命。她現身于皇宮,她與李恆的關系已然明晰,故而有些事情說與不說,其實都無關緊要。
現今九命貓妖之所以供出李恆,又何嘗不是企圖讓他們這幾人投鼠忌器,從而不敢貿然行動。
但她斷不會將所有秘密全盤托出,唯有如此,她方才有討價還價的籌碼,這也是作為一個階下囚賴以生存的根本。
既然暫時無法從九命貓妖這里獲取更多信息,江寧決定暫且擱置此事。當務之急,是要謹防李恆的反擊。倘若李恆發現九命貓妖失蹤,必然會全力搜尋。
江寧提議將九命貓妖留在公主府 ,幾人有些不解。
“按理而言,安置于國師府和天師府應是最為穩妥的,但就當下的情形來看,九命貓妖與皇帝關系錯綜復雜。若九命貓妖消失不見,皇帝率先懷疑的必定是國師府和天師府,說不定還會采用極端手段。”江寧解釋道。
皇宮之中,李恆得知國師進宮擒拿貓妖,面色欣喜,內心卻是焦慮難安。
待听聞國師無功而返,李恆長嘆一聲,略顯失望,但嘴角卻流露出一絲難以言明的笑意。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李恆逐漸變得煩躁起來,九命貓妖杳無音信,九尾狐妖也如石沉大海般毫無蹤跡。
隨著天色漸晚,李恆再也按捺不住。
“擺駕,莊惠宮。”李恆高聲喊道。
李恆來到莊惠宮,莊妃和惠妃匆忙迎上前來,一左一右攙扶住李恆︰“陛下今晚可要在莊惠宮留宿?”
李恆點了點頭,神情有些恍惚。他環顧四周,明知故問道︰“九兒呢?”
九兒,正是那白貓的名字。
“陛下,九兒乃是貓妖。”莊妃心有余悸地說道。
“是嗎?”李恆露出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
“是啊!雲安施展的一道法術都未能擊中它。”惠妃指了指一個角落。
李恆順著惠妃所指方向望去,眉頭緊緊皺起,他走到牆角,觸摸著雲安法術遺留的痕跡。
隨著手指不斷觸摸,李恆的眉頭皺得更緊,他喃喃自語道︰“中三境?”
隨即李恆轉頭看向莊妃和惠妃問道︰“此乃雲安法術所致?”
莊妃和惠妃點了點頭,對皇帝為何眉頭緊鎖滿心困惑。
大床上,惠妃和莊妃早已沉沉睡去,李恆卻難以入眠,心神不定。
就在此刻,一道白影瞬間閃現而入,接著一下子鑽進了惠妃的體內。
隨即惠妃一下子睜開雙眼,一下子坐了起來。從床上起身來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李恆起身望著惠妃,面露驚訝︰“為何走到這一步?”
惠妃輕嘆一口氣︰“道一和道玄聯手出擊,道玄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十一境,能從他們手中逃出元神,已是萬幸。不過這樣也好,往昔一直舍不得原身,如今走投無路,進入這靈體,也算是幫我下了決心,只是不知這靈體之路能否讓我走得更為長遠。”
惠妃說著,臉上浮現出憂慮的神情。
惠妃顯然已不再是惠妃,而是九尾狐妖。
“九兒仍無消息?莫非是出事了?”李恆滿心憂慮。
惠妃微微一笑︰“不是莫非,而是肯定出事了。道一對喬峰不管不顧,顯然這是一個陷阱,就等著我們上鉤。我算是僥幸逃脫,九兒沒有天境修為,怕是已然淪為階下囚。”
“可國師,並未在皇宮中尋到九兒。”李恆將自己所知的情況告知了九尾狐妖。
九尾妖狐冷冷一笑,看向李恆,似有幾分不屑︰“或許月清幽只是來趕羊的,如此一來,你便無法親眼目睹九兒究竟落入誰手了。”
“那他們究竟是如何確信能夠追到九兒的,畢竟九兒的隱匿之術,連天境高手都無可奈何。”
“我怎會知曉?”九尾狐妖走到床邊,輕撫著李恆的胸膛︰“我已與靈體融合,就讓我親身感受一下龍氣對靈體的奇妙效用。”
言罷,九尾狐妖便將李恆壓在了身下。
此時,密室中,江寧將剛從天師府帶回的一具狐狸尸體拋至九命貓妖身前,九命貓妖僅是流露出一絲驚詫之色,隨即又恢復常態,眼中還閃過一抹笑意。
江寧微微一笑︰“我就說嘛,一試便知,瞧她這反應,那貓妖應當未死。”
道一現身,滿臉困惑︰“從未听聞九尾妖狐也有好幾條命啊?”
“或許是某種秘法?你說呢,小貓咪。”江寧看向九命貓妖。
貓妖看了江寧一眼,不答反問道︰“我一直想不通,你究竟是如何知曉我的行蹤的?”
“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在你含住我的時候,我往你肚子中放置了一張定位符而已。”江寧語氣平淡地說道。
“定位符,那是何物?”九命貓妖問道。
江寧看向道一︰“定位符,很神秘嗎?你不是說過道門每個門派都存有符篆之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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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幾人會去鑽研這書?更何況是妖族,不知曉有何奇怪,你不說我都給忘了。”道一隨口說道,全然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听江寧說完,九命貓妖再度陷入沉默。並沒有吐露九尾妖狐秘密的意思。
江寧有些不耐煩︰“你信不信我讓你騎木驢?”
“什麼是騎木驢?”剛進入密室的雲安听到江寧的話,開口詢問。
江寧回頭看向雲安,指向道一︰“他說的,我不知道。”
雲安看向道一,道一一臉迷茫,用手指著自己。
江寧十分肯定地點了點頭,見江寧想將此事嫁禍給自己,道一覺得騎木驢絕非什麼好東西。
“小子,明明是你說的,現今卻想嫁禍于貧道,你想都別想。”道一的身影消失在密室之中。
道一不願背這個鍋,江寧倒也不在乎,反正雲安也不知曉什麼是騎木驢。
可此時卻听雲安陰陽怪氣地說道︰“夫君莫非是想當木驢?”
江寧的表情瞬間凝固,干笑兩聲︰“雲安,你在說什麼呢?我可听不懂。”心中卻是驚訝︰“這個世界也有騎木驢?”
雲安笑了笑,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轉而說道︰“府邸外突然增添了許多探子。”
江寧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思索片刻後,開口說道︰“我估摸國師府和天師府的情況也相差無幾,一切都需小心應對,李恆想必還會有後續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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