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倒了杯水,悠閑地自顧自喝了起來,靜看雲陽公主接下來要干什麼。
“菊兒,那首《月下獨酌》是你給獨孤小獨的?”雲陽公主開門見山問道,今天一番思慮後,心中有了些判斷。能從她書房抄錄《月下獨酌》的也就只有菊兒了。
菊兒神情有些慌亂,眼神躲閃,手也無處安放,但還是咬牙小聲道︰“沒有 ,公主,奴婢沒有。”
菊兒的這些表情動作,一看就是心虛,但其卻死不承認。
“啪”的一聲,雲陽一下拍在了桌子上,怒道︰“好你個菊兒,你現在都學會跟我說謊了,是本宮對你太好了嗎?”
江寧被嚇了一跳,暗道︰“原來雲陽公主也會發怒啊!”
菊兒被嚇得一顫,緊咬著唇,眼淚汪汪,心中委屈︰“自己也是一心為公主好,獨孤公子才是公主的良配,為何公主要如此凶自己。”想著想著,眼淚更加控制不住地啪啦啪啦地落了下來。
見菊兒如此,雲陽公主心中有些不忍,但語氣不變,繼續厲聲呵斥︰“你還不說實話。”
菊兒心中委屈,覺得自己沒錯,一絲心底的倔強冒了出來,她強忍著哭出聲來,有些哽咽道︰“獨孤公子本就知道前兩句,後面定然也知道,他不說,那是因為他要信守答應那李白的承諾。不像某人言而無信。”
听著菊兒意有所指,江寧啞然失笑,他看向雲陽公主開口道︰“此事就算了,菊兒心思單純,沒其它目的。”
到了這一步,雲陽公主已經知道就是菊兒傳出去給獨孤小獨的,菊兒承不承認已經不重要了,但一個丫鬟竟然背著自己做事情,讓她心中有些不快。
但想到這首詩不流傳出去也甚是可惜,再想到李白可能現身公主府,雲陽公主便多了一絲期待和激動,菊兒也算無心插柳柳成蔭。
听江寧開口求情,雲陽便在心中打起了算盤︰“我正在給你交代,你開口求情,就是你自己不要的哦。”
想到這,雲陽公主語氣一松︰“還不謝謝駙馬,以後若再擅作主張,本宮可絕對不饒你,下去吧。”
“誰稀罕。”菊兒瞪了江寧一眼,嗚咽著離開了。
江寧攤攤手,一臉無奈,暗罵︰“我招誰惹誰啦?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見事情已完,江寧起身欲走,這時便听雲陽公主道︰“干嘛去?”
江寧不解,偏頭看向雲陽公主︰“回去睡覺啊,天色不早了。”
雲陽遲疑了一會,有些羞澀道︰“今晚就住我小院。”
江寧頓時眼楮睜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雲陽公主,心說︰“她該不會要跟我同房吧!”
見江寧這番表情,雲陽公主一下意識到江寧肯定是想多了,羞澀之意更濃,臉頰也浮現出一絲紅暈,她連忙繼續道︰“我還沒說完,你不要誤會了,你不是說過,只要那首詩流傳出去,李白便會來要你的命麼?你住我院子安全些,畢竟也是我平時太慣著菊兒,她才會……”
江寧大失所望,自嘲一笑,心中暗忖︰“雲陽怕是想見李白吧,自己的死活她不可能放在心上,還美其名曰保護自己,說得冠冕堂皇。”
不過想到那本就沒有什麼李白,江寧又不怎麼失望了,但也不想和雲陽公主住一個院子,那多不自在,便為難道︰“阿丑膽子小,汪峰與何貴又色膽包天……”
“讓阿丑也一起過來住。”江寧還未說完,雲安公主便打斷江寧的話,她好似看出了江寧的意圖。
江寧此時也想不出什麼理由,便只能無奈答應。
阿丑來到雲陽公主的小院,見到江寧便興奮地小聲道︰“公子,公主是不是要和你同房啦?”
看著阿丑有些手舞足蹈的模樣,好似洞房的是她一樣,江寧笑了笑,來了句︰“你猜。”
阿丑說話聲音雖小,但還是被雲陽听在了耳朵里,她有些尷尬,輕輕咳了一聲,好似在提醒阿丑。
阿丑一臉期待地向雲陽公主問安,眼神中也流露出親切之意,心里已經把雲陽公主當做了江寧的女人。
雲陽有些受不了阿丑的眼神,心中有些慚愧,清了清嗓子︰“阿丑,以後你就和駙馬住一個房間。”
阿丑有些疑惑︰“公子不是要和公主同房麼?為何還要自己和公子住同一個房間?”不過在想到一些丫鬟同自己說過︰“主人同房結束時,丫鬟是要給他們打水擦洗身體的。”便心中了然。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雲陽公主很是失望,李白並沒有出現,她看江寧的目光很是不善。
阿丑也很是失望,雲陽公主並沒有和江寧同房,她看雲陽公主的目光很是幽怨。
江寧很是無奈,他不會告訴雲陽公主,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李白。
這三日內,李白的《月下獨酌》,柳永的《雨霖鈴》,甦軾的《蝶戀花》,李煜的《相見歡》席卷了整個京城的文人圈,有的平民百姓也能背上兩句,青樓妓院更是天天傳唱,不厭其煩。
阮七七、白淺、雲蘭三人也一舉成為了最有名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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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開始有達官貴人、豪門富商開始尋找購買四人的詩詞。
知道這些消息的江寧心癢難耐,他已經看到了大把的銀錢。
奈何這幾天住在雲陽公主的小院,雲陽公主怕錯過李白,可謂是形影不離,再加上家宴時皇帝的警告,江寧此時也只能唉聲嘆氣。
看著躺在竹椅上唉聲嘆氣的江寧,阿丑心中不忍,抿了抿嘴安慰道︰“公子,莫要難過了,現在公主已經讓你住過來了,假以時日定會和你同房的。”
江寧睜眼看了看阿丑,又閉上眼楮繼續唉聲嘆氣,心說︰“本公子要是能出去,隨便丟一首詩詞,就有大把姑娘讓我睡。與雲陽同房又算得了什麼呢!”
阿丑想著要不要找雲陽公主說說,可有些不敢,猶豫間,便見雲陽公主走了過來。
“江寧,你不是說只要你泄露了那首詩,李白便會來要你的命麼?這麼多天過去了,為何李白沒來,你不該給我個說法嗎?”雲陽公主語氣不善,盯著江寧。
“臥槽,這叫什麼話?”江寧心中暗罵,睜開雙眼,有些懶得搭理雲陽,凝視雲陽一會後,才可憐巴巴道︰“莫非公主希望那李白來殺我,李白不來,不是好事麼?”
雲陽語塞,不知該說什麼,這時管事來報,說府外有人自稱李白來找江寧。
江寧突然來了精神,一下坐直了身體,心中暗道︰“來了!”
雲陽則是眼楮一亮,心中怦怦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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