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初入巨塔
凌羽心里明白，神之浩嘆的消息絕不能泄露，所以這個疑問也只能暫且深埋心底。
“甦涵。” 被叫到的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梳著可愛的蓮蓬頭，她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地跑上前去。她依次在石頭上觸摸，結果顯示是水、風、木三種屬性。隨後她又摸了摸測試特殊屬性的石頭，石頭並未發光，看來是沒有特殊屬性了。
“不錯，水、風、木三種屬性相輔相成，這樣的搭配潛力頗高！” 陳先鋒贊許地說道。
小女孩一臉驕傲，蹦蹦跳跳地回到人群中。
“葉凱旋……”
“葉弘……”
“甦芷悅……”
“……”
接下來又測試了幾人，大部分人的靈核都具備兩三種屬性，也有幾個達到了四種屬性，但擁有五種屬性的一個都沒有，特殊屬性更是連影子都沒見著。
“凌羽，你來試試。” 陳先鋒看向凌羽說道，凌羽是最後一個測試的。
听到凌羽的名字，有幾個小家伙好奇地投來目光。他們年紀尚小，對凌羽並無嫉妒或仇恨心理，相處起來倒也容易。不過凌羽可不想和這群思想稚嫩的小毛孩混在一起，覺得太掉份兒！
凌羽走上前，依次觸摸石頭，有三塊石頭發出光芒。其實他心里早有底，現在不過是再確認一下。
“雷、風、水屬性，不錯，這是一種攻擊力很強的屬性搭配。對了，我記得‘靈霄塔’里有一本靈技‘風暴靈刃’，正好需要這三種屬性。這可是一本最高能修煉到天階的可進階靈技，省去了每一階都要重新修煉的麻煩，便宜你小子了。” 陳先鋒笑得眼楮都眯成了縫，“風暴靈刃” 的強大攻擊力可是令人咋舌的。
“風暴靈刃？這名字夠霸氣！我喜歡！” 凌羽笑著說道。
“試試特殊屬性吧。” 陳先鋒說道，其實他也沒抱多大期望，特殊屬性實在是太過罕見了，他自己的靈核也僅有四種普通屬性而已。
凌羽點點頭，將小手放在那塊藍色的石頭上。
“哎，別灰心。就算只有…… 啊？亮了？這氣息，是暗夜的屬性啊！” 陳先鋒目瞪口呆地看著凌羽，暗夜屬性被認為只有經歷過極度黑暗、陰冷與殘酷之事的人才有可能獲得，為什麼凌羽身上會出現暗夜屬性呢？
“今天的課就講到這兒，明天早上六點準時在靈霄塔下集合。” 陳先鋒迫不及待地想要親自為凌羽深入測試一番。
在場的少男少女們都一臉羨慕地看向凌羽，擁有四種屬性不算特別出眾，但只要有一種特殊屬性，就從本質上超越了他們。而且听陳老師的意思，凌羽普通屬性的搭配也頗具潛力。
這件事恐怕很快就會在幽月城傳開，小孩子的嘴巴向來是藏不住秘密的。
不過凌羽也沒打算隱瞞，反正只有一種特殊屬性，也不算驚世駭俗。他作為幽月城的小少爺，本就該比別人表現得更出色些，不然總有人想來挑釁。凌羽雖然不懼任何人，但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自然是好的。
“暗夜屬性？陳老師您沒看錯吧。” 盡管早就知道結果，凌羽還是佯裝出一副驚慌的表情，暗夜這個詞對于一個七歲的孩子來說，確實太過驚險刺激了，表現得太淡定肯定會引人懷疑。
“沒錯，肯定是暗夜的氣息。不過凌羽你別擔心，暗夜屬性雖然少見，但並無危害，反而在特殊屬性里，它的攻擊力是最強的。嗯？怎麼感覺你的屬性天生就是為攻擊而生的？” 陳先鋒搖搖頭，心想這小家伙長大了恐怕是個暴力狂。
“沒問題就好！” 凌羽拍了拍胸脯，裝作 “松了一口氣” 的樣子。
“你先回去吧，我還得把你們的信息登記一下，明天記得別遲到。” 陳先鋒打發凌羽離開，心里想著等凌宇空回來，一定要和他好好聊聊，這事兒得弄清楚。他實在想不明白，小少爺身上怎麼會有暗夜屬性。
他哪里知道，凌羽已經是經歷過生死輪回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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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凌羽迫不及待地來到靈霄塔下，望著那白色巨塔，不禁脫口而出︰“好一個擎天巨塔啊！白白淨淨的，怎麼曬都曬不黑呢！”
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點小邪惡，凌羽眼珠一轉，見周圍沒人注意自己，才稍稍安心。“哎？那不是前天晚上的小女孩嗎？她怎麼也在這兒。”
小女孩正孤零零地站在塔門前，努力撐著沉重的眼皮，像個沒睡飽的天然呆動漫少女。她那一頭長長的黑發柔順飄逸，肩膀上趴著一只綠油油的類似毛毛蟲的生物。這生物似乎察覺到凌羽的目光，順著他的視線 “凶狠” 地瞪了過來，從不知何處的嘴里發出 “嘶嘶” 的尖銳叫聲，充滿了敵意。
凌羽被這詭異的組合弄得有些無語，尤其是那 “毛毛蟲” 充滿敵意的眼神，讓他心里很不爽，恨不得用 “暗夜之瞳” 回瞪過去。但考慮到周圍可能有不少高手，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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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小弟弟？你也來啦！” 听到毛毛蟲的叫聲，小女孩歪過頭，一眼就看到了凌羽，驚訝地說道。
“啊？她認識我？” 凌羽滿心疑惑，既然認識，那晚為什麼無視自己，還說些莫名其妙的話？這里面肯定有貓膩！被小女孩稱呼為 “凌羽小弟弟”，凌羽有點無奈，哼，等著吧，小弟弟總有長成男子漢的一天。
小女孩安撫著毛毛蟲，朝凌羽走了過來。凌羽發現她竟然笑了，神情和那晚截然不同，難道這小女孩有雙重人格？太可惜了……
看著走到面前，比自己高出半個腦袋的小女孩，凌羽神色自然地說道︰“是啊，今天陳老師要教我們靈技了。”
對于那晚的事，凌羽絕口不提。當時以為和小女孩不認識才敢逗她，現在情況變了，當然得裝傻。
小女孩似乎也忘了那晚凌羽對她的 “冒犯”，說道︰“對哦，凌羽弟弟也覺醒靈體了，是可以學習靈技了。我要進塔了，蟲蟲，我們走。” 最後一句是對她肩上的毛毛蟲說的。
“……” 凌羽望著小女孩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無力感。對付無視自己的小女孩，他還有些辦法，可今天這小女孩態度溫和，卻又只是像普通朋友那樣打個招呼，這種不溫不火的態度，反而讓他不知如何是好。
“算了，時間還長，以後慢慢來吧！” 凌羽看到陳先鋒正在清點人數，趕忙小跑了過去。
“人都到齊了，出發！我會根據你們的等級和屬性，給你們安排合適的靈技。靈霄塔里面的靈技，隨便拿出一本到外界，都能引起轟動。你們能有這樣的機會，別人羨慕都羨慕不來，一定要好好珍惜。” 陳先鋒說完，便領著一群小屁孩走進了靈霄塔。
塔的一層空間極為寬敞，凌羽進去後，看到里面有幾個小型擂台，幾對少年正在台上激烈對戰，不時有散發著熾熱光芒的火球和泛著寒光的冰刃閃現。
凌羽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靈師之間的對戰，感覺和前世想象中的魔法師戰斗差不多，偶爾也會有近身肉搏的場景。不過畢竟都是些未成年人，看著也沒太大的震撼感。還是施展靈技的時候，畫面更好看些。
“這里是三階以下靈師比試的場所，跟小屁孩打架沒什麼區別。你們要是想看真正的靈師對決，還得去七層，在那兒比試的才算是真正的靈師。” 陳先鋒瞥了一眼擂台，毫不留情地打擊著他們。
台上幾個少年腳步一亂，差點羞愧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眾人通過樓梯來到二樓，這里空間略小一些，擺滿了書架，上面密密麻麻全是記載靈技的書籍，藏書相當豐富！書架上都標注著 “一階”“二階” 等字樣，最高只到五階，看來更高級的靈技應該在塔的上層。
凌羽現在是二階靈師，按照這個世界的規則，只能學習二階靈技。當然，規則總有例外，就像凌羽在一階的時候就領悟了五階靈技。領悟靈技沒有等級限制，但施展領悟的靈技時，威力只能和自身等級相當。比如凌羽現在使用 “暗夜之瞳”，五階靈技也只能發揮出二階的力量，要想發揮出全部威力，還得等凌羽提升到五階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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