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凶我、管我、把我當個毛頭小子一樣訓,脾氣還大,動不動就擺出女總裁的架子。
可就這麼個霸道女魔頭,只對我一個人掏心掏肺。
她把所有的溫柔、耐心、寵溺,全留給了我。
姐,這輩子,我就跟你過了。”
“啪!啪啪!啪啪啪——!”
台下掌聲炸了。
沒煽情的詩詞,沒堆砌的甜言。
就一句——我只和你過一輩子。
比一萬句“我愛你”都扎心。
“22歲的弟弟,你好啊。”蔚煙嵐眼眶紅著,聲音輕輕顫,“2022年那天,你闖進我生命里,把我從冰冷的玻璃房里拽了出來。
你老惹我生氣,半夜不回消息,還老拿我開玩笑……可從今天起,你休想跑。
我蔚煙嵐,是你的人了。”
笑聲、掌聲、祝福聲,混成一片。
他們相擁,吻上對方的唇。
我們不是飛蛾撲火。
是火,主動撲向了光。
這輩子,不分開。
下輩子,還要纏著你。
我們結婚了!
婚假短得像蚊子哼,但日子暖得像剛出鍋的粥。
莊岩輕手輕腳從床上爬起來,親了親還在睡的蔚煙嵐,溜進廚房。
自從兩人一塊兒過日子,他做的每頓飯,她都吃光。
不是為了湊合。
是每一口,都想嘗出對方的用心。
飯快好時,一雙溫熱的手從背後環住他腰。
不用說話,心就貼在一起了。
莊岩關火,轉身抱住她,“姐,你小時候啥樣?”
“哼!”她把臉埋他胸口,偷笑,“你沒資格知道。”
“……”莊岩咬牙,“求你了,真想听。”
“一天到晚‘求求求’,煩不煩?”她仰起頭,眼尾帶俏,“等咱生個娃,不就知道了?”
“哈哈!”他大笑,直接堵住她的嘴。
行啊,那就生!
……
刑偵大隊門口,一進門就是恭喜聲。
“老板,我銷假了!”
莊岩推門進指導員辦公室,掏出一包煙遞給查閣茲。
喜煙,全是姐姐準備的,整整齊齊碼了一箱子。
女霸總做事,那叫一個穩準狠,莊岩差十條街都學不來。
“謝了。”查閣茲接過,一瞥煙盒,表情當場裂開。
“我媳婦兒挑的。”莊岩笑得像只剛偷到雞的狐狸。
“……哦。”查閣茲閉嘴了。
轉頭去張安鼎辦公室,莊岩也甩過去一條。
“去京城。”張安鼎接過煙,看了他一眼,眼神怪怪的,“國安的人等你很久了,自己去報到。”
“嗯。”莊岩點頭。
躲是躲不掉的。
除非他不干這行了。
所以他最愛刑偵大隊。
老大是頭瘋牛,擋子彈沖在前,護崽比親爹還狠。
老板呢?文質彬彬,但真動怒了,比老大的瘋勁還嚇人。
這里不像單位,像家。
老大和老板,就是他倆的爹媽。
他們這些小崽子,誰願意走?
國安?算了吧。
只要張安鼎和查閣茲還在這個坑里,他這輩子都不想去。
剛出大隊,蔚煙嵐的勞斯萊斯已經等在門口。
“走,去京城!”莊岩拉開車門。
“嗯。”她靠進他懷里,御姐秒變小奶貓,“是時候去看看咱家的公司了。”
“很大?”莊岩一臉懵。
他連理財app都沒點開過。
“嗯……應該吧。”她眨眨眼,“全國有十幾家分公司,海外也有三四個點。”
兩人直奔私人停機坪。
一架私人小飛機靜靜停著。
莊岩看著那機身上低調的ogo,心里一嘆。
曾經他想當個普通人,種地打游戲。
結果呢?錢砸下來,人被拖回了富人賽道。
……
四個多小時後,飛機落地。
一溜商務車早等在跑道邊,迎接董事長。
但有輛紅旗,靜靜停在側邊,不動如山。
夫妻倆對視一眼。
“晚上見。”莊岩松開手,朝紅旗走去。
蔚煙嵐轉身,邁著高跟鞋走向車隊。
紅旗旁,王宇笑著朝他招手。
莊岩抬頭一看車牌,喉嚨一緊。
完了。
我的眼楮要報廢了。
不是夸張,這車牌……真他娘的嚇人。
京a,兩位數,去掉0。
你自己數數,這是什麼級別。
“大老板的車?”他咽了咽唾沫。
“對。”王宇笑容溫潤,“老板說了,有功之人來京領獎,怎麼也得有個排面。”
“……能換輛車不?”莊岩快哭了。
坐這車是榮耀?不,這是催命符啊!
京城這地方,水深得能淹死鱷魚,隨便一個路人都是隱藏boss。
“廢話真多,上車。”王宇拉開車門,臉笑得像菩薩。
國安組長親自給你開車門,你敢不敢上?
莊岩心里翻白眼︰塑料兄弟情演得還挺真。
他上了。
他接得住!
……
一路,王宇滔滔不絕講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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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部長要低頭,不能直視,說話要有分寸,別自作聰明……
莊岩左耳進右耳出。
滿腦子想著︰快點見完,趕緊找姐姐撒嬌去。
誰想跟國安的人繞彎子啊?
到了國安大樓,他臉色沉了下來。
王宇帶他過安檢、刷臉、登記、走密道。
最後停在一扇厚重的木門前。
王宇輕輕敲了三下。
門開了。
走出來個中年男人,戴金絲眼鏡,氣質儒雅——是秘書。
王宇沖他笑了笑,點頭示意,目光轉到莊岩身上。
“莊岩同志?請進。”中年人側身讓開。
莊岩深吸一口氣,抬腳邁了進去。
辦公室空曠得不像話,沒吊燈,沒地毯,沒擺設,就一張老式木桌,一台舊電腦,還有一把磨得發亮的椅子。
椅子後頭,坐著個老頭。
穿件洗得發白的藍布衫,頭發白得像雪,整個人縮在椅子里,瘦得像根風干的竹竿。
可莊岩一推門,那老頭就抬起了頭。
那雙眼楮——沒火,沒光,可你被它一瞧,渾身毛孔都緊了。
“敬禮!”莊岩刷地抬手。
老頭嘴角動了動,懶洋洋道︰“歇著吧。”
莊岩手一放,腰板挺得比電線桿還直。
“叫你來,就想問兩句。”老頭嗓音低,像從地底下冒出來的,“你說說,現在這時代,這國家,你怎麼看?”
莊岩愣了半秒,沒吭聲。
老頭笑了一下,不急不惱︰“是說不出口,還是壓根不知道咋說?”
“我……真不知道咋說。”莊岩老實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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