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剛來的明生需要個歡迎宴，我會好好照看他，請您放心。”
“不麻煩，阿姨您太客氣了。”
電話那頭傳來了于明生母親開心的聲音，並且不停地向莊岩表示感謝。
事情交代完了，于明生搓著手期待著即將舉行的歡迎會。
見沒人回應自己，宋志成又重復了一遍︰“現在這個點，等咱們回去他們恐怕已經吃完了。”
莊岩慢條斯理地說︰“確實可能吃完了，不過煙嵐應該會留一份給我們。”
“那真是太好了！”
如果不是雙手正握著方向盤，宋志成估計已經高興得搓手了。
蔚煙嵐的手藝非常好，平時難得有機會展示，連莊岩也鮮少能嘗到。
“不過老大你真的太厲害了！一天時間就把案子破了！真是越來越佩服你了！”
宋志成贊嘆道。
談到這里，于明生興致勃勃起來。
他了解到通常情況下殺人犯知道必死無疑後，逃得非常快。
在這緊要關頭爭取到哪怕一點點時間都十分關鍵。
幸好，由于莊岩短時間內鎖定嫌疑人，厲警官他們才得以及時抓住方德鋒。
否則很有可能錯過最佳抓捕時機。
“老大，以前我只是在學校听說過你的傳奇故事，還以為是老師們夸張了，沒想到真實情況更精彩。”
于明生真誠地稱贊。
近距離觀察莊岩破案過程，他回到學校以後都有得炫耀了。
從未覺得夜讀如此有價值，于明生心里慶幸不已。
“沒什麼大不了的，多經歷一些案件，你也能做到。”莊岩謙遜道。
于明生連忙點頭，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便開口問道。
“話說老大，你為什麼相信方德鋒媳婦兒的話？要是她騙你怎麼辦？”
莊岩瞥了于明生一眼。
心想這小子的問題直擊要害，自己有系統能力幫助判斷人的微表情和動作。
換句話說，基本上沒人能在她面前撒謊。
但這事兒不能直說，只能給于明生一些提示。
“因為方德鋒媳婦兒的表情變化，跟撒謊的人不太一樣。”
“再加上前面調查中，有關玄清道長的評價都不錯。”
于明生專注地看著莊岩，不想錯過任何細節。
莊岩繼續耐心引導︰“這些細微的表情變化很抽象，需要你自己多積累經驗。”
“關于這個案子，其實有很多聯系，大部分和玄清道長接觸過的人都對他評價很高。”
“那萬一這只是表面現象呢？”于明生問..........
之前莊岩也曾對玄清道長有所懷疑。
但後來听說玄清道長邀請呂士金來道觀做清潔工作，並且還付了報酬。
如果說到真正和玄清道長大部分時間在一起的人，除了兩個被殺的道士外，就只有呂士金了。
要是玄清道長真的有不可告人的事情，實在沒理由在道觀里安排一個知情人。
再加上五年前他見義勇為的報道。
雖然莊岩只在照片上見過玄清道長，但從眼神判斷，不像是假裝的。
莊岩苦笑︰“玄清道長裝模作樣也得有個理由吧。”
“假借宗教騙人，無非就是為了錢、權、色。”
“你看真武觀的條件就知道了，道觀不大，建築比咱們歲數都大。”
“至于權勢和女色，你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就連戚大師那些騙子手段，也是其他道士干的。”
“而且道觀除了香火錢多了點，也沒啥別的收入。”
“你可能會說這些都是玄清道長指使的，但他修行多年，不可能一點破綻都沒有。”
“難道你發現了什麼動搖信仰的大事嗎？”
莊岩的分析讓于明生驚訝不已。
他連連點頭，恨自己手里沒有筆，不然真想把莊岩說的每個字都記下來。
“我懂了老大。”于明生咬著手指想了想，“那戚大師會被懲罰嗎？”
莊岩遺憾地搖搖頭︰“這次案件跟他關系不大，頂多是批評教育。”
“我們只能在道德層面上譴責他，法律上……可能就辦不到了……”
三人晚上九點鐘回到家時，整個房子燈火通明，照得門口的小路特別清晰。
大門留了一條縫，屋內一片寂靜，只有塑料袋摩擦聲和電視節目的聲音。
莊岩以為蔚煙嵐在等他們。
一推門進去，看到滿屋子的人就像向日葵一樣齊刷刷看向他們。
沙發上、飯桌旁、茶幾後，能坐的地方全都坐滿了人。
客廳里擺了好幾個垃圾桶，里面裝滿了各種零食包裝。
莊岩認出來，這些垃圾桶是從別的房間搬來的。
“你們這是……來我家野餐？”莊岩驚訝地說。
戰古越第一個沖過來抱住莊岩︰“老大你總算回來了！”
“再晚點兒回來，你家的零食都要被我們吃光了！”
莊岩苦笑︰“反正平時也沒人吃，吃飯了嗎？沒吃的話菜已經準備好了。”
“菜都洗好了，就等你們回來開火呢。”蔚煙嵐系上圍裙解釋道。
戰古越和張安鼎擼起袖子準備幫忙做飯。
萬繼榮也起身想加入，卻被戰古越攔住︰“張法醫，你的手拿刀實在是太浪費了，你就歇著吧，我們來就好。”
萬繼榮覺得他說得有道理，便又坐了回去。
莊岩招呼宋志成和于明生進來，正好戰古越和張安鼎空出了位置。
于明生見到這麼多前輩，緊張得不知道手腳該往哪放。
莊岩也去廚房幫忙，結果又被戰古越趕了出來。
爐火一開，鍋里的油開始滋啦響，氣氛變得熱鬧起來。
原本餓得不行的眾人被飯菜的香味吸引。
大家像幼兒園的孩子等著爸媽來接，一個個貼在廚房門口張望。
沙發一下變得空蕩蕩的，莊岩坐在于明生旁邊，宋志成給他抓了一把瓜子。
三個剛辦完案的人都沒什麼力氣了，一邊看電視一邊磕瓜子。
“老大，你們家真熱鬧啊，蕭警官做的菜真香！”于明生漸漸放松了下來。
抬頭看著莊岩家裝潢講究的裝飾。
以前在學校，老師每次講案例分析，都會提到莊岩。
而且莊岩破案的記錄更新得非常快，比小說作者更新得還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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