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雙目圓睜,血盆大口獠牙盡顯,看起來,就如同一條人頭巨蛇一樣從他的脖腔子里鑽了出來!
這一下,何等突然,又何等詭異!
林振南雙手被抓住,根本就躲不了!
情急之中,他跟隨本能,下意識往後一滾,于此同時,使出獨門身法,兩只腳猛地往上一踹,“咕咚”一下,正踹在老怪物的下巴上!
這一下就把那老家伙的腦袋踹飛了出去!
可那老怪物的腦袋底下,卻掛著一節兒東西,長長的,像是脊骨似的!
林振南心下大駭,瞪著眼楮頻頻後退,此時再看,那老怪物,正趴在地上,昂著身子,像是一條直立而起的蛇一樣,正對著林振南的方向!
人首蛇身!
看起來,恐怖極了!
林振南用不敢相信的眼神怒視那老怪物,發現,他的身子,幾乎就是他的脊椎,只是那脊椎也太長了,而且,在他的身側,兩邊兒位置,還有很多細小的足狀物!
不仔細看,像是一條蛇!
仔細看,倒是更像是一條長著人頭的大蜈蚣!
什麼鬼!
什麼怪物!
因為樣子太過恐怖,連林振南都覺得害怕,相比于宋老五的樣子,這家伙,簡直恐怖十倍!
林振南手持長劍咬牙切齒,怒對著老怪物,沉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你到底是人是鬼!”
再看那老家伙,他咬牙切齒地對著林振南,惡狠狠地說,“我不是人,也不是鬼,我是,神!”
言罷,他雙目一瞪,竟然怪叫著,崎嶇蜿蜒地朝著林振南的方向躥了過來!
貼地蛇行,快如閃電!
林振南也沒跟這種東西打過,嚇得頻頻後退,不想,那東西忽然一下躥起來,半空中,左右亂竄,又忽然一轉頭,張開大嘴雙目射出兩道耀眼的白光,“啊——”
一聲尖嘯,仿佛間,四周的空氣都跟著扭曲了!
林振南就感覺,四周的空氣都像是凝固了一樣,整個人齜牙咧嘴,身形後仰,動彈不得!
再看那老家伙,張開血盆大口,吭哧一下,正咬在林振南的脖子上!
可他一口下去,卻發現,有點兒不對勁兒,沒等他反應過來呢,這小子的身子,竟然,化作成紛紛紙片,簌簌地塌了下去!
“嗯?!”
老家伙心下一驚,已知不好,他下意識地扭頭一看,正看見,自己的背後方向,林振南不知道從哪兒抓起一根大棒子,掄圓了,對著那東西的腦袋就是一棍子!
“啪——”
一聲脆響,碗口粗的大棍子應聲而斷,王劍通一聲悶哼,扭頭一甩,一口毒血,從嘴里噴了出來,直奔著林振南的雙目而去!
不成想,林振南猛地一側頭,于此同時,一個坐掌,拍了下去!
那大蛇一般的老家伙身形一錯,一下飛了出去,林振南卻就勢一把抓住了他的“尾巴”,抓住以後,掄圓了,往後一甩,“啪——”
王劍通的腦袋,撞在地上,黑血四濺!
林振南一個箭步飛身而來,在半空中把身子一擰,腳下一盤,一掀,半空中打出一個張飛騙馬,以王劍通的脊骨作長辮,又狠狠地抽向了旁邊兒的大石!
這一下也不知道多大力氣,村口石碑,應聲而開,林振南怕他不死,跳躍飛騰,啪啪亂摔,連續摔了不知道多少下之後,低頭一看,王劍通腦袋都憋了,兩只眼楮往上翻翻著,依然在不住蠕動!
林振南踢了一腳,“你,是人是鬼?”
王劍通嘴里,喝血翻涌,一張嘴,就是一口血,依然掙扎著,說道,“我是神,我是神!我是,我是神!”
“去你麼!”
林振南可不慣著,抓起來,往地上狂摔,一下一下又一下!
韓韻等人也飛身趕了過來。
此時,天已經是半夜。
村子里沒有燈光,月光下,小路上,只見林振南搖搖晃晃地往回走呢。
韓韻一看,連忙上前,喊道,“人呢?”
林振南沒說話,把手一掀,一條大蛇似的玩意兒在半空中畫出一條長長的軌跡,飛過來,落在地上,隨後彈起,又翻滾著,落到了眾人面前!
眾人低頭一看,無不嚇得駭然驚呼,紛紛,向後退去!
“誒呀我的天!這啥呀,這啥呀!”
再看林振南,搖搖晃晃地從人群中走過去,忽然身形一晃,也噗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醫院,林振南一睜眼,就看見了很多儀器,一個身穿白大褂兒的曼妙身形就在眼前。
女人扎著高馬尾,身形高挑,前凸後翹,不用看臉,看身材,就知道是個大美人。
但此時,他渾身疼,可沒尋思多看這些,他掙扎著想起來,卻發現,自己身上一絲不掛,嚇得趕緊又縮了回去。
女人手里拿著一個隻果,正吃呢,听見動靜兒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看,好家伙,還真是個大美人,長得跟女明星似的,相當漂亮。
她瞅瞅林振南,冷漠臉,“你身上有傷,最好別動,再躺一會兒。”
林振南有些尷尬,低頭看看,確定自己啥都沒穿以後,齜牙咧嘴,“我,我衣服呢?”
“你的衣服,都破了,被尸氣浸染,早就不能穿了。”
女人說完,又伸了個懶腰,轉過身來,走到了林振南的近前。
見林振南跟個小媳婦似的捂著被子,緊緊地捂著自己,她輕蔑一笑,“別捂著了,就你那點兒東西,跟誰沒見過似的!”
話說完,她一挑眉,作嘲笑狀。
林振南立即瞪起眼楮,一臉無語地說,“你,你都看見啥了?”
“啥都看見了啊!”
女人似乎不太在乎,從旁邊兒拿起一個片子,看了看。
林振南尋思著,反正,大夫嘛,看見了也就看見了。
他沒說什麼,看見旁邊兒有病號服,趕緊抓過來,換上了,一邊兒說道,“這里是哪兒?這是哪兒啊?”
女人看傻子的眼神,“當然是醫院。”
林振南微微側頭,“你是醫生?”
女人把嘴一撇,“算是吧,也不是!”
她又頓了頓,端詳著手里的黑白分明的片子,然後,扭頭,詭秘一笑,“準確地說,是法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