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底實驗室的鏡面迷宮轟然炸裂,林墨被甩向中央的青銅祭壇。
他的第四枚銀色虹膜倒映出七張逆鱗面具——正是蝕月會最高議會的七位掌控者。為首的男人緩緩摘下面具,露出一張與林墨有七分相似的臉︰“歡迎回家,001號實驗體。”
“林教授?”林墨的聲音發顫。
男人笑了,指尖撫過胸前的懷表——正是林墨在記憶中見過的那枚,銀鏈上還沾著干涸的血漬︰“我是林正雄,你父親。或者說……你基因的‘模板’。”
——
記憶閃回•基因實驗室
十二歲的林正雄被綁在離心機旁,十二歲的“林墨”站在操作台前。白大褂的研究員將兩人的血液樣本注入培養艙,艙體表面浮現出與林墨右眼相同的菱形稜鏡。
“這是第三代基因融合實驗。”研究員的聲音帶著狂熱,“用林正雄的基因鏈做錨點,用001號的污染體做鑰匙……”
“住手!”林正雄嘶吼著掙扎,“你們會毀了他!”
研究員按下按鈕,離心機開始旋轉。林正雄的瞳孔驟然收縮——培養艙里的“林墨”正用和他一模一樣的眼楮,冷漠地注視著他。
——
現實線•弒神儀式
七位議員的逆鱗面具同時亮起紫光,祭壇下的陰影生物如潮水般涌出,將小瑤和小趙死死纏在半空。小瑤的晶體右腿迸發出銀光,復眼射出的能量束卻因能量過載開始崩解;小趙的電磁手雷在陰影中炸開,卻只掀起一片紫色漣漪。
“別掙扎了。”林正雄的聲音帶著金屬共鳴,“他們的基因鏈早已被改造成‘鑰匙電池’。現在,該用你們喚醒真正的‘神’了。”
林墨的右眼突然射出銀光,瞬間斬斷纏在小瑤身上的觸須。他踉蹌著沖到小瑤身旁,發現她的右腿已完全晶體化,皮膚下的螺旋紋路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蔓延至心髒︰“小瑤!堅持住!”
“隊長……”小瑤的聲音微弱如蚊蠅,“我的復眼……看到你父親了。”
林墨抬頭,正撞見林正雄的目光。老人的瞳孔里沒有人類的情感,只有與水晶柱相同的菱形稜鏡在流轉︰“你妹妹的基因鏈是最完美的‘鎖’,可惜她太脆弱了。而你……”他的指尖點向林墨的右眼,“你是我用她的基因、我的細胞、還有蝕月會的污染體,強行拼接出來的‘鑰匙’。”
——
真相爆破
林墨的意識再次墜入混沌。
他看見︰
母親在實驗室里痛哭,手中攥著嬰兒時期的自己,“正雄,我不能讓你用孩子做實驗!”
林正雄將懷表塞進嬰兒襁褓,“這是唯一的辦法……等他覺醒第四瞳,就能撕裂這該死的基因鎖。”
小瑤的童年影像︰七歲的她在實驗室走廊狂奔,懷里抱著一個刻著逆鱗標志的玻璃罐——里面泡著的,正是妹妹腐爛的尸體。
“原來……”林墨的聲音在顫抖,“小瑤才是妹妹的……”
“替代品。”林正雄替他說完,“你妹妹的血脈太純淨,無法承載污染。而小瑤……”他的目光掃過被吊在半空的女孩,“她的基因里有你妹妹的碎片,還有我們植入的‘保險栓’。”
——
終局對決
林墨的第四瞳突然迸發出刺目銀光。
他看見所有真相在眼前交織︰
林正雄的懷表內部,刻著母親的血書︰“001號必須死,才能讓真正的‘光’覺醒”;
小瑤晶體化的右腿里,紫黑色晶核正化作妹妹的虛影,嘴型分明是“對不起”;
祭壇中央的陰影中,浮現出與林墨第四瞳相同的菱形稜鏡——那是真正的“弒神者”,也是他體內的“人性”。
“夠了。”林墨的聲音突然平靜,“我不要當鑰匙,也不要當神。”
他舉起父親的青銅匕首,刀尖直指自己心髒︰“如果這就是代價……我用自己的命,換他們的自由。”
銀光吞沒意識的剎那,林墨听見︰
林正雄的嘶吼︰“你瘋了?!”
小瑤的哭喊︰“隊長!”
妹妹的輕笑︰“哥哥,這次換我保護你。”
祭壇的稜鏡轟然炸裂,銀光如核彈般席卷整座城市。
在意識消散前的最後一刻,林墨看見︰
小瑤的復眼中,映出他右眼的第四枚虹膜——那是一枚完整的、未被污染的銀色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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