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前,兩人正在竊竊私語,被崔皇後察覺出了異常,那名宮女當時就被責罰,送到淨事房刷馬桶去了。
沒幾天,谷之豹也被皇家找了個其他過錯,革職除名了。
只是這種事兒有污宮中清譽,不便公開,所以宮外並不知道這個谷之豹,已不再是宮中侍衛的副統領。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那個谷之豹聲稱自己是宮中侍衛副統領時,竟無一人提出質疑。
葉鳴探明了實情,便不想再在宮中多停留。他沒有覲見皇上,也沒去溫室,便急匆匆出宮,想著趕到自己府中,與鄧麗兒繼續那事去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馬奴,同時也就知道了谷之豹的底細,心中不免覺著好笑。
好你個谷之豹,竟用自己早已沒有了的侍衛統領身份和名號,佔了天大的便宜,嚇退了不少人,避免自己在擂台之上,與各派高手舍命相搏,以決勝負。
僅此一招,就讓他一路順利,闖進了十強。
好在葉鳴進宮探得了實情,否則,小爺還真不知要如何對付你了。
夜深人靜,就在馬奴琢磨,在明日的擂台之上,如何處置那個谷之豹時。
房門微微打開了一條縫,只見小六子十分小心地向里看了看,確認無人後,這才悄無聲息地閃身走了進來。他湊到馬奴耳邊,小聲說道︰
“寨主小爺,川西烏門的人現已聚到了十里外的一處密林中,商議著如何為死在小爺手下的那個烏杰報仇。
我們的密探摸到了近前,親耳听到他們決定在今晚三更動手,用毒向小爺發起進攻。他們還小聲議論,采用什麼方式向小爺所住的這家客棧噴撒毒藥更好、更保險,說如能將聖武宗其他弟子一同干掉最好。
小爺,我們是否......”
“媽的,竟如此惡毒,他們一共有多少人?”
馬奴雙目已現殺機,還沒等小六子說完,便沉聲問道。
“天太黑,數不大清,但最多不超過十人。應當都是烏杰帶來的烏門弟子。”
馬奴又沉思了片刻,忽地站起了身,對小六子命令道︰
“通知武力為,你倆將在御龍山的兄弟們集中起來,埋伏在他們的必經之處,設法除掉這幫藏在暗處,只知以毒暗算他人的武林敗類。
最後他還特別強調︰
“你們絕不能暴露真實身份,也不要與其近身搏殺,只在三十步之外用強弩射殺,以免中了他們的毒招。
不論對方是否有人逃脫,切不要追趕。事後,讓兄弟們迅速撤離,分散隱蔽起來。”
“得令,小爺就看好吧。來御龍山的兄弟們,人手一把新式強弩,一次齊射,足可讓他們人人中上三五支箭矢,就是上面沒毒,能活著的也沒幾個了。”
次日天亮,整個御龍山突然就喧鬧了起來,有人在來大會比武場的半路上,發現有七具尸體,還有兩個身負重傷,救起來一問,才知都是川西烏門的弟子,在三更時分,突然被一群蒙面人用弓箭圍殺。
再問他們為何半夜三更來到這荒野之中時,兩位傷者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天的比武馬上就要開始了,人們還在台下相互議論分析著此事。
“烏門領隊烏杰死在了擂台之上,其弟子半夜集體外出,必有什麼陰謀和隱情......。”
有人分析說︰“聖武宗的席風雷中的正是從烏杰身上搜出的那種毒,接下來,烏杰便死在了聖武宗那個叫慕容英的手下,難道這些烏門弟子也是被......。”
另有人馬上就否定說道︰
“這絕不可能。我們與聖武宗住在同一家客棧,整個夜晚,聖武宗就沒有一個人外出過,包括席風雷和那個叫慕容英的年輕弟子。
再者說,這些人是被一種很特別的弓箭所殺,可聖武宗從不使用弓箭......。”
“中那種毒的,何止聖武宗席風雷一人,還有數名各派高手也因中了這毒,無法登台參賽,他們都有報仇的心願......。”
總之,是說什麼的都有。
而馬奴卻象沒事人似的,始終一聲不吭,就是對自己的席師兄,他也沒有說出實情。
馬奴本想著今天在擂台之上,擊敗那個谷之豹,還得設法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谷之豹已不再是什麼宮中侍衛副統領,以便在以後各場比賽中,大家處在平等的位置上,以各自的功夫修為和真憑實學,公平競爭,一決勝負。
但是很遺憾,馬奴抽到的簽,上面的名字並非是那個谷之豹,而是南岳宗的後起之秀,譚文浩。
馬奴從小六子收集到的信息已得知,這個譚文浩是南岳宗老宗主胡道源最為喜愛和看重的弟子,現年二十九,他並非出身武道之家,父親是讀書人,從小生活在書齋之中。
但這個譚文浩天賦異稟,骨骼強健,經脈通暢,是百年難遇的習武奇才。
在譚文浩八歲時,一個偶然的機會,被南岳宗宗主胡道源發現了。出于愛才之心和不願錯過這天賦良機,胡宗主放下身段,數度主動上門收徒,經多次懇求,這才說服了譚文浩的父母,將人帶到了南岳宗。
一晃就是二十年,現在的譚文浩,已是南岳宗同輩弟子中的翹楚,被稱為南岳宗的未來之星,在江湖武林之中,也是廣受贊譽,口碑極佳。
在擂台之上,雖要拼盡全力戰勝對手,以爭得更好的名次,但不論是先前所得情報,還是此時見到了本人,馬奴對這個譚文浩從沒有產生出敵意。
而且譚文浩還比馬奴年長一輪有余,應當算是長輩。
所以,一登台,馬奴就主動開口說道︰
“在下聖武宗慕容英,早聞兄台大名,今在這擂台之上相遇,也是一件幸事,還望兄台不吝賜教。”
“在下南岳宗譚文浩,過去雖沒听到過慕容英這個名字,但你昨日所顯露出的功力修為,特別是與烏杰交手對陣的全過程,無不遵循和體現出了江湖道義和武林規矩,足令在下敬佩。”
馬奴听對方提到昨日之戰,一時也琢磨不透其中含意,他是對自己擊殺烏杰有所不滿和抱怨,還是感到高興和欣慰,從譚文浩說這話時的口吻分析,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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