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桐一掌落空,身軀前傾,但他也只得咬牙轉身,設法防範對方從背後攻擊。他這次的判斷確實沒有錯,剛轉過身,還沒有站穩,馬奴的掌已向自己襲來,周桐只得出手相抗。
與此同時,他似乎有話要說,但已來不及了,倆人的掌再一次撞到了一塊兒。
“轟”地一聲,四周再一次暴起了塵霧。
在立足未穩的情況下,周桐根本無法聚起體內真氣,被馬奴這一掌震得身軀晃了幾晃,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好在馬奴並沒有出全力,否則,周桐不死也得重傷。
直到這時,周桐想說的話才吐了出來︰
“少俠且住手!”
馬奴本就不想與周桐生死相搏,搞得雙方從此成為死敵,現在听到周桐的話聲,馬上就停了手。
“少俠,剛才你這招‘縱天無影’,可是從聖武宗所承而來?”
“周幫主為何如此認為?”馬奴心里一怔,開口反問道。
周桐輕咳一聲,將口中血漬吐在地上,向馬奴走近兩步,低聲說道︰
“這縱天無影是我聖武宗絕學,非我聖武嫡傳弟子,不可能得到此真傳。”
“周幫主,你...你是聖武宗弟子?”馬奴大吃一驚,用只有周桐能听到的聲音問道。
周桐長長嘆息一聲,微微點了點頭,對馬奴用低得不能再低的聲音說道︰
“實在是慚愧,我確是聖武宗弟子,自己學藝不精,技不如人,讓宗門蒙羞了。
少俠這招‘縱天無影’,不僅是我聖武宗獨門絕學,如無絕高天資,很難練成,就是我聖武宗內,也只有幾人有所成就,不知少俠師從......。”
馬奴趕忙如實回答道︰“在下與聖武宗確有淵源,但並非宗內弟子。”
話已說透,雙方的敵意頓時散去,各自示意自己的手下收起了兵刃。
“此地不是說話處,馬寨主、馬少俠,可否與在下進寨中一敘?”
“我此次來,本就是為盡釋前嫌,相識交好的,能與閣下促膝相談,那是再好不過。”
這聚英幫不愧為東吉州第一大幫,寨門高達數丈,里面十分地寬闊,足足有數百的房屋。
將馬奴帶來的人安頓好,周桐就將馬奴讓進了自己的住宅,主賓落坐後,周桐直接自我介紹道︰
“我是聖武宗第六代傳人,師尊為內務堂首座姜明月。因宗內有律,凡離開宗門,外出行走江湖的弟子,均不可暴露聖武弟子的身份,所以,外人很少知道我的這一身份。
不知少俠所說,與我聖武宗有淵源,是指......?”
“說來話長,在一次偶然的機會,結識了貴宗左大護法陳耕陳老爺子,他老人家傳授于本人聖武絕學,但老爺子不讓我叫他師傅,一直以爺孫相稱。”
“啊......!你認識陳大護法,還爺孫相稱,這怎麼可能?”
“這有什麼不可能的,他老人家現在就居住在我雲壁寨。”馬奴淡淡說道。
周桐情不自禁地站起了身子,他興奮異常地說道︰
“左大護法已失蹤了十多年,聖武宗弟子四處尋找了許久,始終沒有尋找到,都以為他老人家已不在人世了。沒想到,竟在雲壁山上。”
馬奴接著將與陳爺爺相遇相識,和自己在老爺子的親手傳授下,修煉聖武絕學的經過告訴了周桐。
周桐滿臉通紅,十分尷尬地對馬奴說道︰
“陳大護法是我聖武宗第四代傳人,要是他老人家當初收你為徒,那少俠就是...就是在下的師叔了。”
馬奴這時才恍然大悟,明白了當時陳爺爺為什麼不收自己為徒,只要爺孫相稱。老人家極可能就是怕亂了宗內的輩份,避免今後自己與宗內其他弟子相互來往和稱呼上的尷尬。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他們倆不僅打相識了,還打成了一家人。
周桐二話沒說,帶著馬奴,來到劉魁的住處,沒費多大事兒,就起出了箱子,找到了那塊能證明自己在南越皇族內身份的玉佩。或許因多年沒人佩戴和把玩清洗,玉佩表面結了厚厚一層泥垢,看著沒有絲毫珍貴之處。
馬奴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很快,里面就透出了一𠉵深綠色的光澤,厚重而深邃,上面還隱隱有兩個字“慕容”。
這塊小小的玉佩,就是證明自己南越皇族子嗣身份的證物啊。
馬奴十分小心地將這玉佩塞進了自己的懷中。扭頭對一旁的周桐不住地說道︰
“謝謝周幫主成全,這東西對我太過重要,怎麼謝都不為過。”
此時的周桐,已是滿臉的懵逼和不解,原以為是什麼貴重寶貝,使雲壁這位小寨主不惜大動干戈,前來討要;或許還有別的意義,但人家沒有明說,自己也不好多問。開口便道︰
“這本就是少俠的東西,現在奉還也是理所當然。”
只是在尋找那解藥時,可能是劉魁述說的埋藏地點有了偏差,聚英幫的幾十個兄弟,幫著挖了大半天,也沒有找到劉魁所說的那個裝藥的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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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奴是一臉地無奈,答應了劉魁的事,那就應當辦到,就是找到解藥,救活了他,然後再殺他以報父母之仇,那是另一回事。可現在自己卻無法找到解藥,難以完成自己對劉魁的承諾,這可如何是好?
一直以來,凡是答應過別人的事情,馬奴一定要設法辦到,真正是一諾千金。但這事兒還真不能怪馬奴。
要怪也只能怪劉魁自己。這麼多年了,劉魁使用那毒箭許多次,射中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可他從不管對方的死活,從不將解藥帶在身上,任由中箭者毒發而亡
上蒼松山,投入聚英幫後,劉魁就很隨意地將那解藥埋了起來,而對埋的地點沒有做任何特殊的記號,時間一長,連他自己也記不清具體地點了。
這次他中了自己的毒箭,卻記不清那解藥的埋藏地點了,這真應了人們常說的那句話︰
“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真正是自作自受,怪不得他人。
在周桐的誠心挽留下,馬奴他們在蒼松山上住了一晚,倆人邊喝邊聊,就兩大幫派結盟和今後相互支援的事議論了許久、許久。
馬奴不僅找到了能證明自己身份的信物,還遇到了聖武宗傳人,雖不能以同門相稱,但本質上就是一家人,話不僅多了許多,內心也是無比的興奮和舒爽。
他這種內心體驗和極度高漲的情緒,竟也被千里之外的葉鳴幾乎同時感覺到了。
沒想到,這個從未謀面,卻與自己心性相連的馬奴,這麼快就找到了能證明自己的原主是南越國皇族身份的信物。
雖與自己無關,但對葉鳴而言,也算是喜事一件。
近一年來,在葉鳴親手設計和操持下,大清河南岸的開發工作已全面展開,近五千畝土地已規劃平整,四橫四縱的道路全部用神泥鋪設而成,五十余丈長、近四丈寬的宏偉大橋直通南北,來往車輛、行人暢行無阻,各式各樣的住宅和園子,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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