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多年,這大清河岸邊,只有兩處園子換過主人,轉過手。一處是朝廷的一位要員,出了事,被抄了家;另一處是當時的一位商界大佬,經商失敗,面臨破產,不得不以這兒的房產抵償債務。
有此先例,現在就是有人出天價,也不會有人出售。
你葉鳴就是再有錢,也無法在此有立足之地。
令所有人吃驚的是,葉鳴不僅答應了下來,還加了戲碼︰
“那好吧,只是千兩太少了些,如果我輸了,賠你白銀萬兩。要是在一年後,我葉鳴在此有了自己的莊園,你也得付銀一萬兩。”
葉鳴用鄙視的目光瞅了馮文凱一眼,補充說道︰“如果你實在拿不出來,當眾向我下跪認輸也可。”
“好!本世子就和你賭了,明年的今天,還是這些人,我們再次相聚,以定輸贏。”
原本熱鬧的場面,被馮文凱這麼一攪,再沒了笑聲和歡快氣氛。大家都能听得出,安國公世子這是在有意為難作賤葉鳴,出了這麼個根本無法辦到的難題。
可沒有想到這個葉鳴,可能是不了解這兒的行情,不僅答應了下來,還將此變成了一場豪賭。
有的人為葉鳴著急和嘆息,你就是出十倍的價,也沒有人出售的。這些人都認為葉鳴一定是不知內情,才上了馮文凱的當,可當著這位馮世子的面,又不便提醒。
更多的人則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等著雙方爭斗起來,自己在旁看好戲。
其實,葉鳴在施工期間,就來過這大清河度假區多次,對這一情況也是一清二楚,而且他已在暗中做著一系列動作,但並不是相中了哪家的園子,想買下來。
他的設想更大,更加離奇,如果外人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一定會認定他是發了瘋,非賠個底掉不可。
因為葉鳴鎖定的目標,並不在河北岸,而是對岸那塊廣袤的荒原。
葉鳴數次乘船到過對岸,他對隨從只說是自己閑得無事,過去游玩一番,其實他是去進行詳細考察。
他發現對岸之所以荒蕪,地價還不到這邊的十分之一,房屋更是稀少,主要原因有二︰
其一,雖只是隔河相望,相距不過幾十丈,但陸路交通阻斷,只能乘船往返。自大夏在此設都以來,在人們的習慣思維和觀念中,此岸是帝都之內,彼岸卻是帝都之外。
在心理上形成了‘寧可北岸住茅屋,不到南岸居豪宅’的觀念意識,導致南北兩岸,在各個方面,都有著天壤之別。
其二,也許是造物主打了個盹,不小心掉落在南岸一粒土塊,竟形成了清河兩岸獨特的地形特征。
北岸高出河面只有數尺,且較為平坦,一直延續到帝都的城牆根兒下,到處都是村鎮、莊園和農田,是人口密集,土地肥沃之地。
而南岸則多為山丘,平均高出河面數十丈, 被稱為“原上”。雖緊挨著大清河,但要從河中取水用于生活用度和耕種,卻很是困難。
更為要命的是,由于這獨特的地勢,地下水位很深,下挖十多丈都不見水。也正是這地勢,每當下雨,天雨之水瞬間就順勢下流,匯入了大清河,無法滲入地下,由于缺水,就是雜草樹木,能生長存活的也不多。
無法生存居住,無法開墾耕種,這南岸就成了死地、絕地。凡在此處有地產的人家,因種不了地,沒了生存的根本,也就不蓋房子,不建宅院,就是想出租都租不出去,完全撂荒了。
他們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出手,大家爭著賣地,又很少有人願意接手,地價也是一落再落。
望著這塊巨大的不毛之地,葉鳴卻是欣喜若狂,這可是天大的機會,真是財運來了,任何力量都擋不住。
有河相隔,來往不便,對他這個穿越者而言,根本就不是什麼大事兒,用神泥修造兩座車輛可通行的大橋便可徹底解決交通往來,將兩岸連結,成為一個整體。
就是這原上無水,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在大夏這個落後的時代,靠一己之力,確實難以辦電廠發電,但完全可以設計制造出一種非電力的抽水泵,將河水源源不斷地抽到原上,供人生活所用,甚至就是耕種田地,也不是不可能。
有了這當代人根本難以想象,無法理解的宏偉規劃,在靜安的園子還沒有完工時,葉鳴就已暗中出手,分別讓神泥商號、神漆商號內,一些靠得住的掌櫃和伙計,以個人的名義,尋找到南岸土地的所有者,以極低的價格分別暗中購入。
現在,葉鳴已拿到了對岸兩千多畝土地的地契,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購入。
只是怕引起人們的注意,抬高了地價,一切都在暗中進行,無關之人毫不知情,那個馮文凱更是沒有听到一丁點兒風聲。
這就是葉鳴敢與馮文凱豪賭的底氣所在。在他眼中,只要河上大橋建成,兩岸便成為一體,那時,自己名下可不只有一個園子,而是握有許多個款式各異的莊園。當然這大多數是要出售賺大錢的。
葉鳴與馮文凱這局豪賭,成了宴會最大的一道“硬菜”,引起了所有人的關注。就是宴席散了,人們還在津津樂道,只等著來年定勝負,看笑話了。
“你怎麼和他賭這個,這兒早沒了空地,而現有的房子宅院,沒有一家願意出售的,你不可能贏的。”
靜安憂心忡忡,滿是愁怨地責怪著葉鳴。
葉鳴微微一笑,毫不在意地說道︰
“你放心好啦,我自有勝他的把握,來年,你就看著這個紈褲世子如何當眾下跪認輸吧。”
葉鳴從一開始,就沒指望馮文凱能拿出萬兩銀子來,就算他是安國公世子,可對國公府而言,一萬兩也不是個小數目,談何容易。
靜安根本不相信葉鳴所說的。你就是有萬般才華,在這種事情上,也是無濟于事,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人家不賣,難道你葉鳴還敢搶不成。
靜安猶豫再三,只見她玉齒輕咬,喃喃說道︰
“能確保你不輸與馮文凱那個二世祖唯一的辦法,就...就是將我這處園子,轉到你的名下......。”
說著,靜安已是秀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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