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葉鳴剛要出門前往神漆商號,老管家急匆匆來報︰
“二少爺,剛才義王府來人傳話,老王爺要二少爺馬上趕到王府,說有一位十分重要的人物等著要見少爺。”
“十分重要的人物?在王爺面前,還有什麼更重要的人物呀,難不成是...?”
葉鳴不敢再往下想了,趕忙在銅鏡前整了整自己那顯得有些雜亂的發型,還換了身衣裝,慌慌張張地趕到了王府。
王府前殿,老王爺似乎在等著什麼人,而靜安郡主正在與一位和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子在小聲說著話,兩位少女看來很是相熟。
看到葉鳴急匆匆走了進來,老王爺馬上開口說道︰
“葉鳴,快來拜見明月公主。”
葉鳴這才恍然大悟,要見自己的,並不是當今聖上,而是皇上的次女明月公主,也就是這位與靜安聊著的姑娘。
拜見?怎麼個拜見法兒,難道也要下跪不成?
葉鳴雖穿越而來已一年有余,對大夏王朝的禮節規制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要向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子下跪,他還是接受不了,咬咬牙,只是躬身說道︰
“在下葉鳴,拜見明月公主。”
座上的明月公主,眉間微蹙。如果說是朝廷大員或年長者,如此行禮,也還說得過去,可一個平民小子,首次見到自己不跪,這還是第一次踫到。
好在明月也沒有太在意,或許是他不懂宮中這些繁瑣禮儀吧,自己有事要這小子辦,待他寬容些也好。
在旁的靜安一直沒有開口說話。倒是老王爺笑呵呵地說道︰
“明月公主有事與你談,你們年輕人之間,更容易溝通和交流,本王還有些公務,你們談、你們談。”
說罷,老王爺就起身離開了大殿。
原來,今早明月公主出宮,來王府看望自己的皇叔爺,並與靜安相會玩耍。
她一進到王府,便看到了王府內的牆壁新近粉刷過,色彩均勻亮麗、牆面光滑平整,用手一摸,還微微有那麼點柔軟彈性。
特別是靜安的住處,前廳、臥室等,各個房間的顏色還各不相同,她更是喜歡得沒著沒落的。
一問才知,這就是市面上盛傳的神漆,也知曉了那個發明經營者叫葉鳴,是義王府的熟客,所以王府最早就用上了這神漆。明月公主在欣喜的同時,就要靜安將這個葉鳴喚來。
靜安一來擔心葉鳴這個家伙會故意戲弄為難自己,找個什麼理由晚來或更改來的時間,導致明月公主不悅。二來她內心也不知為什麼,有些不願讓與自己同年,只早出生數月的明月公主與葉鳴相識。
便對明月公主說,自己和這個葉鳴並不很熟。
沒想到明月直接讓老王爺出面,將葉鳴喚了來。
老王爺就這麼不管不顧地走了,明月公主又掃了一眼大殿那略帶暖色,平整光滑的牆壁,這才對葉鳴說道︰
“听靜安表妹說,這神漆是你制作出來的,本公主十分喜歡,現在喚你來,就是想讓你也將本公主的宮殿內牆,用這神漆,好好粉刷一下。”
看到葉鳴沒有反應,明月接著說道︰
“所需銀兩你合計一下,需要多少,由內務府付你便是。”
葉鳴明白了明月公主叫自己來的用意。他側目瞅了一眼旁邊的靜安,見她沒有任何表情,既沒贊同的意思,也沒反對的神色,稍稍思考琢磨了一下,回答道︰
“神漆能被公主看中,葉鳴能為公主效力,這是葉鳴的榮幸,更是百年難求的機遇。只是有一點須向公主說明,那就是,最快也要等到明年開春時,才可施工粉刷。”
明月一听,便以為葉鳴是要自己和尋常百姓一般,排隊等候。
頓時就來了氣,你一個小商人,也太不把本公主放在眼里了,開始時不向本公主下跪施禮也就算了,現在竟敢百般推脫,還要本公主排隊等著!
便冷聲說道︰
“看來是本公主的份量不夠,難不成是要父皇為此給你專門下道聖旨嗎?”
葉鳴已意識到自己此話出口,引發了公主的不悅,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公主誤會了,在下豈敢忤逆公主意願,只是...只是現在已入深秋,再過些天,氣溫就會明顯下降,在低溫條件下粉刷,來年開春時,那神漆極易爆裂脫落。
所以,現在不顧季節天氣,就使用神漆粉刷,無異于存心應付了事,在下就是有十個腦袋,也不敢如此欺瞞蒙騙公主殿下。”
直到此時,一旁的靜安才開口說道︰
“葉鳴,明月公主即已開口,那就絕非小事,從某種意義上講,這也是你的福份,雖說受季節所限,你也要在保證質量的同時,盡快抓緊落實,務必要讓公主滿意。”
“在下知曉,也定當為明月公主竭盡全力。但自然規律,人力難為,如不顧季節和氣候溫度,就算現在讓公主滿意了,可來年開春,牆面脫落,搞得公主寢宮雜亂不堪,難看異常,那可就是葉鳴天大的罪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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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如此解釋,明月這才轉怒為喜︰
“本公主明白了,你也坐下說話吧。”
葉鳴抬頭仔細看了看坐在上位的明月公主,只見她上身是一件淡紅色錦織秀衣,下著黃色長裙,外加一件長長的披風,高高束起的秀發下,柳眉高挑,雙目靈動,雖然還只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女,白皙的臉上也掛著嫵媚迷人的笑意,但還是給人一種威壓重重的感覺。
他不禁暗想,如果沒有這種令人心顫膽寒的上位氣勢,這個明月公主還真是一個美人兒,絕不比前世那些走台名模差。
而最吸引葉鳴目光的,是明月公主那對鼓鼓的前胸,她只比靜安大不到一歲,那兒竟發育得如此豐滿,真正應了那句名言︰“女大十八變”啊。
送走了明月公主,葉鳴剛要轉身離去,卻被靜安叫住了,她緊緊注視著葉鳴,滿是疑惑地問道︰
“那神漆真的不能在低溫時粉刷使用嗎?”
“理論上是如此。”葉鳴回答道。
“你就沒有辦法搶在入冬前完成?”靜安又追問道。
“也不是沒有,只是......。”面對靜安,葉鳴一時找不出合適的應答之詞來。
“只是什麼?”靜安還是不依不饒。
“只是葉鳴想讓她明白,世間事,並非件件都可以個人的意志為轉移,就是貴為皇家公主,也不能任意所為,事事如願。”
葉鳴當然知道,眼前這位郡主,也是皇室一員,便緊接著補充道︰
“在下只是就事論事,絕不敢對皇家有什麼怨言,特別是對郡主,葉鳴可沒有絲毫的不敬。”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在有意為難明月,你這家伙,真是膽大包天,她可是皇上最寵愛的二公主啊。”
葉鳴則暗中思量,正因為你們是皇家的公主、郡主什麼的,那就更不能慣著,否則,在你們面前,只能是做一輩子的奴僕。
其實,他心里明白,此時忤逆為難一番明月公主,只要自己把握好分寸尺度,那既不會得罪了明月公主,還能討得靜安的歡心和認可。
女人嘛,相互間的攀比、羨慕和防範,這可是她們天生就有的,早一千年,晚一千年,統統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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