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匪徒剛才還急著和麻六撇清關系,現在又成了麻六的過命兄弟,許多人附和著陳通,現場氣氛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大有一觸即發之勢。
本來韓豹死了,按照實力,雲壁寨應由他的親信兄弟陳通接任寨主,只是沒了首腦主持大局,加上剛剛麻六又被認定是凶手,韓系人馬覺著理虧,一個個急著撇清關系,自亂了陣角,這才不得不由劉魁出頭主持大局。
現在麻六不僅沒逃走,還死在了山寨中。這就使當初韓豹被麻六所殺的結論,瞬間就變成了無端的猜測,甚至是有意污蔑陷害,
那劉魁要想坐上這寨主之位,不僅成了問題,還在眾人心里,韓、麻二人的死,也一定與他有關。
傻子都能看出來,這兩人的死,劉魁是唯一的獲利者。
在場的人,明顯分為了兩個陣營,但站在劉魁對面的,不僅是韓系人馬,還有那些平時不選邊站,兩頭都不得罪的匪徒,明顯比站在劉魁一側的要多出許多,在氣勢上,更是強過劉魁一方。
劉魁真有點慌了,要是控制不住局面,雙方動手火拼起來,自己這一派,根本就無法與對方抗衡,搞不好,個個都得死。
情急之下,他趕忙表白說道︰
“兄弟們,大家先冷靜...先冷靜些,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知道啊。
現在就查!一定要查!!我們定要將此事弄個水落石出不可。我向各位保證,絕不能讓韓寨主和麻六兄弟不明不白地死去!”
“劉魁,這可是你說的,查出凶手和背後主使之人,不論他是誰,老子一定將他大卸八塊,為韓寨主和麻六兄弟報仇。”
陳通連劉魁的副寨主身份都不認可了,直呼其名,大聲說道。
“好!只要查出來,本...副寨主人一定輕饒不了他。”
劉魁為了撇清此事與自己的關系,連忙信誓旦旦地表著態。他本想自稱“本寨主”的,可在這箭拔弩張的局面下,他終沒有敢,在前面加了個“副”字才說出了口。
就在大家議論著如何著手進行調查時,一個外號叫老蔫的匪徒悄悄湊近劉魁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那老蔫一邊嘀咕,一邊不時朝著小馬奴和魏老爹的方向瞅了幾眼。
小馬奴對四周的吶喊聲和喧鬧聲充耳不聞,並未在意,那張帥氣的小臉上也沒有過多的表情,但其內心卻涌出了無比的自豪和得意。
他對干掉韓豹這個老變態和麻六的行動計劃,不住地叫絕。自己穿越到此不幾天,頭腦中竟能產生出這樣的行動方案,就算是出了點意外,那個麻六被野狗刨了出來,也絲毫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如此完美的計劃和方案,是自己想出來的,還是系統哥提供給自己的,小馬奴一時也搞不清了,此時也沒必要弄那麼清楚了,只要干掉了韓豹,消除了日後的危難,就是最大的勝利。
可就在他沾沾自喜,甚至有點得意忘形時,突然發現,那個老蔫對劉魁耳語著什麼,還不住地瞅向自己
心里猛地一咯 ,這他媽的是怎麼回事?難道……。
還沒等小馬奴再往下琢磨,只見劉魁的手猛地指向了自己,大喝一聲︰
“來人,給我把這個小馬奴抓起來!”
眾人疑惑地看向劉魁,又轉向了小馬奴。此時的劉魁滿臉興奮,向眾人大聲解釋道︰
“是那個小馬奴殺了麻六,老蔫親眼看見這小子在此處挖坑,現在麻六就埋在這個坑里,不是他,還會是誰!”
“啊......!”
人人驚詫,全場嘩然。
“真沒想到,馬奴還是個半大孩子,就能干出如此驚天大事。”
“小馬奴與麻六沒什麼仇怨,為何要殺他?”
“會不會是老蔫看走了眼,認錯了人?”
“小馬奴那瘦弱不堪的小身子骨,就是五個也打不過麻六,更別說是要殺了麻六,這怎麼可能?”
......。
所有在場的匪徒,無不議論紛紛,多數人不相信是馬奴干的。可也有人認為,如果這坑真是馬奴挖的,那很可能就是他殺的,否則,他為什麼挖這個坑。
不一會兒,兩名匪徒便將小馬奴捆起,吊在了一棵歪脖樹上。
魏老爹搞不清狀況,想要幫小馬奴辯駁幾句,可非但擠不到人群前面,自己說的話也淹沒在人群的議論聲中。
劉魁走到樹前,抬頭打量著馬奴,心里不免犯了嘀咕。
這個在山寨中長大,對別人打罵欺辱從不敢吭聲、反抗的半大孩子,他有膽子殺人嗎?就是有,他這骨瘦如柴的小體格,能殺得了麻六嗎?
別說是其他人了,就是劉魁自己,也不大相信這會是小馬奴干的。
但劉魁此時管不了這麼許多了,有個人頂著這殺人罪名,總比找不到殺人凶手好,也免得大家都將懷疑的目標鎖定在自己身上。
劉魁滿目寒光地走到馬奴近前,說道︰
“真沒想到,你這個毫不起眼,平時連個響屁都不敢放的小馬奴,竟敢殺人。說,你為何要殺麻六,又是怎麼殺了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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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現場的,起碼有三百多名山匪,所有的目光都指向了小馬奴,有好奇,有不解,更多的是懷疑,這他媽的會是真的嗎?
馬奴被吊在了半空,只得顯露出一副傻傻呆呆的樣子,滿臉驚恐地辯解道︰
“殺...殺人?我連雞都...都從沒有殺過,哪里敢...敢殺人。”
圍觀的人群中也發出了一片質疑聲,這麼屁大點的孩子,連雞都沒有殺過,能殺得了五大三粗,身手高強的麻六嗎?
馬奴此時一副驚恐萬狀的樣子,看上去,緊張害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這副德行倒也不是完全裝出來的,心里不住地暗誹著︰“完啦!真他媽的倒霉!沒想到會有人看到自己挖這個坑。這可如何辯解脫困!!”
當然,他也有三分是故意作出這番姿態,一方面顯示出自己無辜、可憐和害怕的樣子,以引發大家更為高漲的質疑之聲。
另外,他也在等著看匪徒們到底掌握了什麼證據,特別是那個老蔫,只要自己這麼裝傻充愣下去,那他們一定會拿出證據來指證自己。
更為重要的是,他也在盼等著那神秘詭異的系統哥會再次出現,助自己一臂之力,從這死地絕境中脫身出來。
劉魁見馬奴拒不承認,便一把將老蔫推到了前面︰
“老蔫,你當著這個小王八蛋的面,告訴眾兄弟,昨天你看到了什麼。”
在老蔫看來,現在可是自己立功露臉的大好機會,從今往後,在山寨中也可挺起腰桿了,便當著眾人的面,又將自己看到的述說了一遍。說得是吐沫星子四處亂飛,一雙三角眼中,閃現著得意之色。
就在老蔫述說的同時,馬奴心里不住地祈求呼喚著︰
“系統哥、系統哥,你快來呀......行動出了意外,踫到大麻煩啦!你要是來晚了,馬奴可就要死在這里了。”
果不其然,就在這緊要關頭,馬奴的腦袋里,突然又出現了詭異的一幕,一連串的應對之策和信息閃現了出來。
他原本忐忑的心緒,也開始漸漸地平靜了。
對呀,老蔫只是看到了自己在那兒挖坑,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他抬頭掃了一眼四周的地形,更加有了底氣。
心里不禁感嘆,天啊,自己這可真是得到了上帝的護佑,在這危難之時,頭腦中竟能產生出如此絕妙的應對之策,自己的系統哥真是了不起,絕對是無所不能的靈異。
心里有了底,他也不急著為自己開口辯解。
見馬奴不吭聲,不辯解,可也不承認是自己干的,劉魁怒聲說道︰
“給老子打,直到他說出真相,承認為止!”劉魁惡狠狠地命令道。
事已至此,劉魁為了撇清自己,只能對馬奴痛下殺手。是他殺的麻六最好,就算不是他,那也要屈打成招,唯有如此,才能撇清自己,此事才可了結。
劉魁的一個親信,面露猙獰,手中拿著一根皮鞭,一步步向馬奴走來。
這皮鞭足足有八尺長,姆指般粗細,要是抽在馬奴身上,就他此時這小體格,恐怕連十鞭都承受不住,甚至很快就會死在鞭下。
就在那鞭子揮起,要抽向馬奴時,他突然開口說話了。
“劉副寨主,在動刑打奴兒之前,可否讓我說幾句話?”馬奴對樹影下的劉魁說道。
眾目睽睽,劉魁也只得同意。他向那個拿鞭子的親信擺了下手,示意暫時停下來。
他多少還有一期望,那就是馬奴害怕挨鞭子,會主動招認,這也就省去了許多麻煩。
所有在場的匪徒,過去就很少听過馬奴說話,就是指使他干這干那時,不是回答個“嗯”,就是“小奴這就去”,從他嘴里,很難听到一個完整的句子。
可他下面說出的一系列言詞和分析辯解,卻令所有人都蒙呆在了當地 ,一個個雙目圓睜,嘴巴大張,驚詫得哈喇子都流了出來。
“老蔫叔說他看到奴兒在此挖坑,就說麻六哥是奴兒殺的。
不知可否讓奴兒與老蔫叔當眾對質一番,以便弄清事實真相。如果他能拿出真憑實據,讓大家相信是奴兒殺的麻六哥,那奴兒就認,要殺要剮,奴兒絕無怨言。
如果證明不是奴兒殺的,那也好繼續追查下去,免得耽誤了時間,讓真正的凶手逃脫。”
馬奴說的是義正詞嚴,入情入理,所有的人無不點頭,就是劉魁和那個老蔫,也只得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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