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王強大哥從江南傳來緊急情報!江南大變,這是詳細情報!"
劉老餓三步並作兩步沖進大帳,額頭上的汗珠在陽光下閃閃發亮,手中高舉著一個朱紅色竹筒,竹筒上還插著三根羽毛。
周朔伸手接過竹筒,指尖觸到竹筒時微微一顫,這是最高級別的緊急軍情。
大帳內頓時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周朔手中的竹筒上。
周朔深吸一口氣,迅速拆開竹筒,取出里面的絹布。
大帳內,空氣仿佛凝固。
周朔指尖觸到朱紅色竹筒的瞬間,一股寒意順著脊背竄上來。
三根羽毛——最高級別的緊急軍情。
周朔深吸一口氣,指甲劃過竹筒的封蠟,發出細微的" "聲。
帳內所有將領不約而同地屏住呼吸,連角落里的代王也伸長脖子,渾濁的眼珠里閃過一絲不安。
絹布展開,墨跡猶新。
周朔的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切割著上面的信息。
隨著閱讀深入,周朔的指節逐漸發白,眉頭擰成死結。
"臥槽!"周朔突然爆出一句粗口,聲音如雷炸響,"這老六終于沉不住氣出手了,我那便宜老舅蟄伏了這麼久,憋了個大的!"
"啪!"絹布被重重拍在案幾上,震得茶盞跳動。
幾個關鍵詞刺入眾人眼簾——"秦沐風"、"復闢"、"景帝"。
王老猛地站起,胡須顫抖︰"秦沐風?以前怎麼從沒听說過此人?周朔,此人怎麼又成你舅舅了?"
周朔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眼中寒光閃爍︰"此事說來話長,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是我舅舅,但他確是前朝皇室之人!"
周朔指向絹布,"看這里,他不僅控制了金陵,還拿下了甦州、杭州,江南最富庶的幾個州府已盡入其手。"
帳內一片嘩然。
角落里,代王蠟黃的臉上浮現不正常的潮紅,手指無意識地摳著地面。
就在這時,又一名傳令兵跌跌撞撞沖入大帳,鎧甲上沾滿塵土︰"報——京城剛傳來情報!"
周朔眼中精光一閃︰"拿上來!"
薄如蟬翼的紙張展開,字跡潦草顯然是勿忙所寫。
周朔的眉頭隨著閱讀內容而不斷變化,時而緊鎖,時而挑起,最後化作一聲長嘆︰"都是些老六啊!就沒一個是簡單貨色!"
周朔轉向代王,嘴角勾起譏諷的弧度︰"代王殿下,你徹底沒機會了。你是不是還想著等扎木哲收拾完另外兩個王爺,再來收拾我們,從而得救,繼而當你的傀儡皇帝夢?"
代王渾身一顫,嘶聲道︰"你...你得到了什麼消息?"
周朔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輕啜一口︰"你想知道啊?那……我偏不告訴你!"
周朔突然提高聲音,"來人,把代王押下去,擇日公審!"
"周朔!你敢戲弄本王!你等著——"代王掙扎著被兩名壯碩士兵架起往外拖,聲音因憤怒而嘶啞,"本王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待代王的叫罵聲遠去,周朔示意親兵嚴守帳外,將軍情鋪在案幾上,讓眾將領圍攏過來。
"先說京城。"周朔指向第一份情報,"寧王和信王不是省油的燈,他們早察覺扎木哲在城中設伏,將計就計。"
絹布上的記載詳細得令人心驚︰
半月前,扎木哲從代王處獲得兩王行軍路線,兵分兩路設伏。然而三王本就是臨時聯盟,彼此防備極深。
二王察覺異常後,佯裝中伏,實則反包圍消滅了伏兵。隨後,他們讓士兵換上草原人服飾,假扮敗兵,于傍晚天剛黑視覺模糊之際騙開城門。
誰也沒想到二王如此膽大,天剛黑就假扮草原獻俘軍隊騙開了城門,殺進了京都城。
"草原人本就不善守城,又是突襲。"周朔的手指劃過絹布上的一行字,"他們的細作混在其中,用草原話喊我們出兵已攻入草原的消息。"
王老倒吸一口涼氣︰"扎木哲之前封鎖了這消息,此刻突然听到,他的士兵必定大亂。"
"不僅如此。"周朔冷笑,"城內死士同時點燃了糧倉,火光沖天。草原騎兵見糧草被燒,又擔心家人安危,頓時潰不成軍。"
最戲劇性的是小皇帝之死——流矢射中馬車,驚慌的車夫駕車狂奔,最終翻入護城河。
這個意外成了後續權力更迭的關鍵轉折。
"扎木哲西逃,京城落入二王之手。"周朔的聲音低沉下來,"但權力面前哪有兄弟情誼?"
第二段記載令人毛骨悚然︰
信王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由,欲立即登基。
寧王表面支持,暗中卻聯絡朝中大臣,散布信王"弒君"的謠言。
盡管小皇帝之死實屬意外,但經寧王黨羽渲染,變成了信王為奪位不惜殺害幼主的罪行。
"慶功宴上,席間信王被親信背叛,飲下了毒酒,七竅流血而亡。"周朔的手指停在絹布上的一灘墨漬,仿佛那是信王吐出的鮮血,"寧王當眾痛哭,聲稱是"扎木哲宗凡余孽下毒"。"
寧王隨即以"為兄報仇"之名清洗了信王黨羽。
五日前,寧王登基,改元"永昌"。第一道詔書便是宣布宗凡勾結扎木哲弒君謀反,號召天下共討之。
"好一招借刀殺人。"王老捋須的手微微發抖,"既除掉了競爭對手,又佔據了道德制高點。"
周朔拿起第二份情報,關于江南變故的詳細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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