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驃國聯姻
“唉，不是我賣關子，而是這個人不可能來這的，所以說了也是白說。”
張小川道︰“有人選總歸是個希望，你先說說。”
墨天機一想也是，于是便娓娓道來︰“太宗年間有一位孫姓神醫……”
“你說孫思邈?”張小川直接打斷了墨天機的話︰“孫神醫不是已經仙去了嗎?”
“是的，不過這與他有關。”墨天機說著看向張小川示意他安心听下去，張小川立刻點頭答應。
墨天機繼續說道︰“孫神醫一生在醫術方面有很多建樹，他有一項針對生產的研究，他發現難產致死的婦人比比皆是，于是他提出了一個假設，就是剖腹取子。這剖腹取子之法跟你這外科手術有異曲同工之妙，只能說外科手術涉及的病癥更多。”
張小川忍不住接口道︰“那他成功了嗎？”
墨天機道︰“沒有，他只是提出了這個假設之後就仙去了。不過這個研究卻沒有停止，好像他的後人還在繼續，這個人叫孫濟如今是太醫署丞，以他們孫家的醫學傳家底蘊，想必能夠快速掌握手術技藝。”
“這個孫濟我知道，你說的不錯，讓一個人放棄地位尊崇的太醫署丞不干，跑來研究這個陌生的外科手術，確實是有些困難，不過不試試誰也不知道，這個事等過幾日我回京城了去試試。”
說話間二人出了醫學實驗室，就看到高適正在來回踱步，口中好似還念念有詞。
“高兄。”張小川喊道︰“高兄在此是等我嗎？”
高適連忙走過來︰“見過主上，屬下在此正是要等主上。”
張小川道︰“看你這樣子好似有什麼很著急的事。”
高適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還是下定決心道︰“這個倒不是很著急，主要這事要當面告與主上。我擔心主上你隨時可能返回長安，所以要盡快向你稟報，這才失禮前來等候。”
看高適這個老實巴交的人都開始繞彎子了，張小川感覺這個事不小。
“是嘛，那你說吧，我听著。”
雖然得到了張小川的應允，可是高適還是停頓了一會才開口繼續︰“驃國皇族想向主上進獻公主，如今人已經在莊上了。”
“什麼？”張小川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道︰“不是說不讓再領公主回來的嗎？你說，是不是騰毅的主意，他回來了嗎？讓他立刻給我滾過來！”
高適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主上息怒……”
“哎呀，高兄你這是干什麼？快起來。”
說著張小川就去把高適扶了起來︰“高兄不必自責，我知道肯定是騰毅攛掇你的。”
高適雖然被拉起來，依舊是弓著身子說道︰“主上錯怪騰隊長了，此事乃是我的主意，還請主上責罰。”
張小川一听是高適的主意，以高適穩重的性子，不會跟著騰毅胡鬧，看來其中肯定有原因，于是說道︰“高兄言重了，有話直說便是。”
高適道︰“那驃國現任國主雍羌也是個人物，知道驃國氣數已盡，所以對我們準備改朝換代的事沒有做任何反抗，並且表示會給予新朝最大的支持。他提出了一個交換條件，就是不能清剿驃國現在的皇族。”
張小川點頭道︰“這雍羌能夠懂得取舍，倒也不失為一個英雄，這個條件沒問題，可這和驃國公主有什麼關系?”
高適答道︰“這雍羌擔心我們改朝換代後失信，所以要求聯姻以作保障。”
“這個也無可厚非，可是我不是說了不會接手驃國皇權的嘛，讓他跟新朝皇族聯姻不就好了。”
“要不怎麼說雍羌是個人物呢，他知道背後真正的主人是主上你，所以……”
張小川無奈道︰“道理我都懂，可是太多了我實在消受不起啊！反正我們也不怕他們，雍羌要是願意支持新朝我就放他一馬，要是不願意支持就算了，反正這個聯姻……”
“主上！”高適見張小川要拒絕，連忙打斷道︰“主上先不要忙著拒絕，先見一見，如果看上了就留下來，畢竟有了驃國皇室的支持，我們掌控驃國也能事半功倍，如此也是一舉兩得。而且古往今來，至高無上之人坐享天下美人，主上有朝一日登臨大寶也不差這一個……”
“住口！”張小川連忙打斷高適的話，壓低聲音問道︰“你怎麼也有這般心思，還說不是被騰毅給帶歪了?”
被張小川呵止，高適非但不惱反而還有些笑意的說道︰“主上可是知道屬下行事穩妥，為人處事木訥，所以覺得屬下是迂腐之人。”
“差不多吧，我以為你會維護皇權正統。”
高適表情突然有些暗淡︰“維護皇權正統，多麼諷刺可笑啊！我家門沒落以至于報國無門，連維護正統的機會都沒有。雖然我投效主上時日不久，但主上主張的新式學問和推崇創新、尊重人權等等，無不讓我嘆服，讓我看到了不一樣的世界，倘若是主上，我相信耕者有其田，住者有其屋，能者盡其才……人人富足的生活是能夠實現的。古雲，天命無常，惟有德者居之……”
听到高適的話，張小川正在贊嘆「不愧是將來做宰相的人，這思想高度就是不一樣。」
就見高適突然跪倒在地，拔高聲音道︰“若主上不棄，適願為主上效死，作為登臨絕巔的馬前卒。”
張小川連忙把高適扶起來︰“這個事不要提了，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我沒那個打算。”
高適一臉心領神會的表情道︰“是是是，屬下懂得，如今還不是時候，總之希望主上明白屬下的心意。”
「你懂個錘子，我是真沒有當皇帝的打算，算了，這個估計解釋也是沒有用的。」
墨天機也突然跪倒︰“屬下也……”
“行了，瞎搗什麼亂！”
被張小川呵斥了一句，墨天機只得悻悻起身。張小川對高適說道︰“帶我去見見這什麼驃國公主吧！還有騰毅回來了沒有？”
“回來了。”
“回來了不來見我，知道自己做了虧心事吧。墨二叔，找兩個人把騰毅給我綁了關地牢里。”
墨天機一臉無奈的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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