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到這些話不僅沒有絲毫收斂，反而更加囂張地繼續開噴︰“我就是瞧不起外地人怎麼啦！他們就是沒素質！”
“我就是瞧不起他們怎麼啦！這里是燕京。”
“我有二環以里的戶口，這才叫燕京人！他們就是不入流的外地人。”
大媽的這番話引起了車上其他乘客的不滿。
其中有一位同樣是燕京本地人的乘客實在听不下去了。
他站起身來，毫不客氣地對大媽說道︰“喲呵，您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啊！”
“就您這樣的，還敢說自己是燕京人兒呢？”
“我看您還是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趕緊回您那二環以里的家去吧，皇城根兒底下待著去！”
大媽一听這話，頓時火冒三丈，她怒目圓睜。
指著那位乘客破口大罵︰“你算哪根蔥啊？”
“我在這兒跟別人說話，關你屁事啊！”
“我這兒有自己的家，跟你有啥關系啊？”
“瞧你那副德行，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
面對大媽的辱罵，那位燕京乘客並沒有退縮。
他義正言辭地回應道︰“我為什麼要管？”
“就因為我也是燕京人！我覺得您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給我們燕京人丟臉了！”
大媽不以為然地哼了一聲，反駁道︰“你愛哪兒的就哪兒的，跟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我就是地道的燕京人，你想怎麼著吧！”
女孩嘴角泛起一抹不屑的笑，繼續說道︰“要我說啊，您要真是皇親國戚。”
“那當年清朝滅亡的時候，怎麼沒見您全家一起跟著陪葬呢？”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大媽的心窩，讓大媽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坐個公交車而已，還能坐出存在感來？”
“還坐出階級來了？”女孩的聲音愈發尖銳，充滿了嘲諷和不屑。
車上的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對大媽的行為表示不滿。
那大媽被眾人圍攻，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女孩，眼中的怒火仿佛要噴出來一般。
終于，大媽再也忍受不住了，她猛地抬起手，揚起巴掌，就要朝女孩打去。
女孩顯然沒有預料到大媽會突然動手，她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眼看著大媽的巴掌就要落在自己的臉上。
她驚恐地瞪大了眼楮，卻根本來不及躲避。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留意著情況的一名中年男子如同閃電一般迅速閃身，擋在了女孩面前。
他的動作快如疾風，瞬間便攔住了大媽的去路。
只見他伸出一只手，如同鐵鉗一般緊緊抓住了大媽即將落下的手掌，讓那巴掌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中。
“你，你想干什麼？想欺負我這個老人家嗎？”
老大媽看著突然出手的中年男子，滿臉怒容，聲音都有些發顫。
就在這時，那名中年男子卻突然用他剩余的那只手，從口袋里掏出了一張紙。
他將這張紙展開，舉到老大媽面前，面無表情地說道︰“你這個滿清的余孽，你認不認得識不識漢字？”
老大媽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
定楮一看，只見那張紙上赫然印著“精神診斷證明”幾個大字。
她頓時愣住了，不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想要干什麼。
中年男子見老大媽沒有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冷笑。
接著說道︰“在我還沒發瘋之前，你最好趕緊閉上你的嘴。”
“否則我要是一不小心受了刺激，對你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那可就別怪我了。”
“而且，我告訴你，就算我真的對你做了什麼，我也不需要負法律責任！”
他的話音剛落，一旁的乘客們都炸開了鍋。
剛剛那位指責大媽的男乘客更是直接站了起來。
義正言辭地說道︰“我就是學法律的，我可以證明如果精神病患者在發病期間犯罪。”
“並且經法定程序鑒定確認其不能辨認或者不能控制自己的行為。”
“造成了危害結果，那麼該患者就不屬于在刑事意義上具有責任能力的人，因此是不承擔刑事責任的。”
“也就是說，在這種情況下，就算精神病患者把你給打死了，都不需要判刑！”
“我看啊，您還是趕緊閉嘴吧，下次也別坐公交車了。”
“按照你們滿清的標準，你們這種身份地位的人。”
“那可是得找些個狗奴才，用八抬大轎抬著出門才對呢！”
男乘客的話語中充滿了諷刺和不屑，仿佛大媽是個來自古代的老古董。
大媽被這突如其來的話語嚇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
她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越看越覺得他的眼神凶狠無比。
仿佛下一秒就要將自己給生吞活剝一般。
大媽的心中充滿了恐懼，她生怕那只緊緊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會突然松開，然後狠狠地落在自己的臉上。
“你，你放開我！”大媽結結巴巴地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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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人不記小人過，我這次就饒了你！”
她試圖用這句話來掩蓋自己內心的恐懼。
但實際上，她的雙腿已經開始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然而，大媽的話並沒有讓中年男子退縮。
相反，他似乎被激怒了，抬手就是一個左右開弓，對著大媽的臉就是一頓暴力狂抽。
這一頓猛抽，速度之快，力度之大，讓大媽完全沒有反應的時間。
她只覺得眼前一陣眩暈，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幾乎無法忍受。
這一頓操作下來，不光是大媽被打懵了。
就連在一旁默默看著的那些乘客也都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中年男子。
竟然會如此暴力地對待一個沒有素質的老大媽。
一時間，整個車廂里都安靜了下來，只有大媽的哭泣聲和中年男子的巴掌聲交織在一起。
過了一會兒，中年男子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手掌有些酸澀了。
他突然松開了大媽的手腕，然後抱著腦袋，開始裝出一副痛苦不堪的樣子。
他的小表情和小動作都十分逼真，讓人不禁懷疑剛剛挨打的人究竟是他還是那個老大媽。
大媽緊緊捂住自己那已經紅腫不堪的臉頰，心中的怒火瞬間被點燃。
她瞪大了眼楮，死死地盯著眼前那名中年男子，仿佛要噴出火來。
正當她準備不顧一切地撲向那男子時，突然間，她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定住了一般，動彈不得。
原來，大媽看到那男子的模樣後，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恐懼。
只見那男子在大媽將要行動的瞬間抬起頭滿臉猙獰，雙眼通紅。
嘴里還念念有詞，看起來就像是個發了病的精神病患者。
大媽心里暗自嘀咕︰“這可咋辦？我要是跟他硬拼，指不定會被他打成什麼樣呢！還是趕緊想辦法脫身吧！”
就在這時，公交車緩緩地停靠在了一個站點。
大媽靈機一動，突然覺得這是個絕佳的逃跑機會。
她用盡全身力氣，猛地一把推開那名中年男子。
然後像只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將公交卡晃了兩下，接著連滾帶爬地沖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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