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那狹長而寂靜的走廊里，姜瑜正在等待著審訊犯人的李文。
憑借著自身強橫無比的修為與感知，剛剛來這里不久的姜瑜即便站在門外，也是將室內的審訊內容听得一清二楚。
審訊室內氣氛緊張凝重，張老板坐在椅子上。
身體微微前傾，雙手緊緊地握著扶手，臉上露出一副驚恐而又故作鎮定的表情。
盡管額頭上已經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但他仍然在極力的向著坐在對面的李文和段雲兩人狡辯著︰“警官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已經跟你們說了好多遍啦，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你們所說的那些人吶！”
“那我要是知道絕對是如實交代，積極配合你們的工作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力地搖著頭，似乎想要讓李文他們相信他的這一番說辭。
接著，他又急忙補充道︰“我每天就一個人，又要備貨又要出攤也沒有請什麼人幫忙。”
“天天都是早出晚歸都忙得不可開交了。”
“更是只顧著打理自己的生意，哪有時間和精力去留意那些走失的孩子呀？”
“真要找孩子你們去問問那個春城好人啊，問我一個屠夫有個屁用？”
“再說了，這世界上那麼多失蹤人口，難道每一個都要算到我老張的頭上來嗎？”
面對張老板的巧舌如簧，李文和段雲並沒有絲毫動容。
李文只是冷冷地看著對方，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之色。
只見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指著張老板大聲質問道︰“夠了！別再裝模作樣了！你以為你真的能瞞天過海嗎？”
“告訴你吧，我們已經在你的住處找到了那些被害人的骸骨！”
听到這話，張老板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瞪大了眼楮，難以置信地望著李文，嘴唇顫抖著說道︰“不……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肯定是栽贓，肯定是村里那些對我有意見的人在栽贓我啊。”
然而，李文並沒有給他繼續辯駁的機會。
緊接著說道︰“不僅如此，經過檢驗，這些骸骨與失蹤人員的身份完全吻合。”
“而且在他們的身上我們已經成功檢驗出了你的毛發。”
“就連你自家院子里的監控都已經清清楚楚地錄下了。”
“你將被害人殺害後帶回院子的整個過程！”
“現在，鐵證如山，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我請問你還要在這里表演到什麼時候啊？”
張老板听完這番話，整個人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癱軟在了椅子上。
他怎麼也想不到，警方竟然如此神通廣大，能夠找到這麼關鍵的證據。
他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將監控里面的內容刪得一干二淨。
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可到頭來還是功虧一簣。
他是沒想到監控刪除之後居然還能還原。
此刻，他的心中充滿了絕望和懊悔，絕望是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被判處死刑。
懊悔是覺得自己之前太過大意居然沒有提前離開村子。
最主要的還是吃了沒文化的虧啊，不知道數據還能復原。
他也深知自己再也無法逃脫法律的制裁。
當初之所以要安裝那個監控，其初衷本就是為了能夠有效地防範警方可能對自己展開的調查行動。
畢竟，做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總是需要多一層保障和掩護的。
然而，令他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是，如今自己竟然恰恰栽在了這個曾經被寄予厚望的監控之上。
眼看著那如山鐵證般確鑿無疑的監控畫面被恢復。
張老板整個人都懵了，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緊接著，一種深深的絕望感涌上心頭，令他再也無法抑制內心的情緒波動。
突然間，他一改剛才的囂張跋扈，直接就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
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哭聲中甚至頗有幾分淒慘而又悲涼的感覺。
“這些事情真的不能全都怪罪到我的頭上啊！”
“我那也是身不由己，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
“我也不曉得究竟是為啥子，反正只要一看到那些人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心中就會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想要對他們動手。”
“尤其是當我親眼目睹著這些人在我眼前陷入絕望的掙扎時。”
“那種感覺簡直讓我全身的細胞都興奮地顫抖了起來。”
“這樣的快樂，你們這些旁人又怎麼能真正理解呢？”
“我覺得我這是精神疾病，這種天生的病癥我也沒辦法啊。”
張老頭一邊哭嚎著，一邊還試圖為自己辯解。
但他心里其實非常清楚，這一切不過只是徒勞罷了。
“我問你，二十年前你的那個發小是不是你害死的？”李文拿著一份繼續追問道。
誰知道剛剛還在大哭的張老板听到李文的詢問。
直接大笑著回答道︰“哈哈哈哈，那個案子你的前輩不都已經解決了嗎？”
“怎麼？現在想把這個案子推到我身上不成？”
李文接著道︰“別廢話了，我對當年的那些證物重新進行了鑒定，在里面發現了你的指紋和dna。”
見事情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張老板索性也不裝了直接放肆的大聲道︰“不錯，人是我不小心處理掉的。”
“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你們能奈我何？”
隨著那些話語傳入耳中，門外的姜瑜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震驚。
要知道，姜瑜這陣子可謂是歷經無數風雨，見識過太多光怪陸離之事。
但即便是他這樣如此閱歷豐富之人，此刻竟也會對所聞之事感到訝異萬分。
原來，這起案件中的凶手竟是一個如此喪心病狂、令人發指的變態！
且不說其他，單是其所犯下的種種罪行，一樁樁一件件便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與這樣的變態相比，姜瑜覺得就連以往曾被他親手剿滅的那些僵尸和惡鬼，都顯得如同“大善人”一般善良無害。
面對這般情形，姜瑜也唯有深深嘆息一聲︰“果然啊，人性之丑惡有時真比那些鬼怪還要恐怖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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