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漸漸西斜，排練室的時鐘指向了五點半。歐陽素終于從我懷里掙脫出來，臉頰上的紅暈還未完全褪去。她整理著有些凌亂的發絲，銀鏈上的吊墜隨著動作輕輕搖晃，在夕陽下折射出溫暖的光斑。
"咳咳，"她故作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從帆布包里掏出一疊樂譜，"既然大家都在，不如試試新編的曲子？"她的指尖在紙頁上輕輕敲打，指甲上殘留的星空美甲在光線下閃爍著細碎的光芒。
周穎第一個響應，手指在鍵盤上劃過一串流暢的音階"正好試試新耳墜的靈感加成。"陶瓷耳墜隨著她轉頭的動作輕輕踫撞，發出風鈴般的脆響。
齊甄默默將刻著"最佳貝斯手"的杯墊擺在譜架上，調試琴弦時嘴角掛著藏不住的笑意。林小滿已經迫不及待地拆開第二塊蔓越莓曲奇，手指非常靈活的撥動著吉他弦。
"等等，"陳大雷突然舉起手機，"先讓我拍個開箱視頻。"他對著那包毒舌潤喉糖調整焦距，陽光透過彩色的糖紙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這可是非常值得紀念的，可憐我這個單身狗，吃了這麼多狗糧。"
歐陽素抓起撥片作勢要扔，卻在半途被我攔下。她瞪我一眼，卻掩飾不住眼底的笑意。我趁機將那顆特制檸檬糖塞進她手心，糖紙上歪歪扭扭的愛心在夕陽下顯得格外可愛。
音樂聲漸漸響起，歐陽素站在麥克風前，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她唱歌時總是不自覺地摩挲著腕間的茉莉香珠，那是她緊張時的小習慣。當唱到副歌部分時，她突然轉頭看向我，眼神明亮得像是盛滿了星光。
我也馬上懂得了她的意思，于是和她一起合唱，我們兩個完全沉寂在音樂的氛圍里。袖口上"y north star"的字樣在動作間若隱若現，與歐陽素鎖骨處的星雲光暈遙相呼應。
陳大雷不知何時停止了錄像，舉著相機的手緩緩放下。鏡頭里，陽光穿過歐陽素的發絲，在她周身勾勒出一圈毛茸茸的光暈。她唱歌時微微仰頭的側臉，被夕陽染成了蜜糖般的顏色。
最後一個音符落下時，排練室陷入短暫的寂靜。窗外飄來的甜香，混合著歐陽素發間殘留的梔子花香，在空氣中緩緩流淌。她轉身對我們微笑，杏核吊墜在鎖骨處輕輕晃動，上面歪歪扭扭的五角星在夕陽下閃閃發亮。
"怎麼樣？"她輕聲問道，手指無意識地繞著銀鏈打轉。
沒有人回答。陽光在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將我們每個人的輪廓溫柔地連接在一起。林小滿的鼓槌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驚醒了這片刻的靜謐。
"完美。"我听見自己說，手指輕輕拂過琴頭上的陶瓷撥片。歐陽素的眼楮在听到這個詞時瞬間亮了起來，像是夜空中突然被點亮的星辰。
夕陽西沉，最後一縷金光透過窗戶，恰好落在她送給每個人的禮物上——青花瓷杯墊、星月耳墜、毒舌潤喉糖、鼓形餅干盒，還有我袖口上那枚小小的"y north star"。這些閃閃發光的物件，在暮色中靜靜訴說著一個關于愛與音樂的故事。
“等下個月25號工作室開業，恰好也趕上音樂節，我打算帶著團隊一起上台唱這首歌，給咱們工作室做做宣傳，到時候希望你也能來參加。”我期待的看著歐陽素。
暮色漸濃，排練室的燈光自動亮起，在歐陽素的睫毛下投下一片細密的陰影。她听到我的邀請時，手指突然攥緊了銀鏈上的杏核吊墜，指節微微發白。
"音樂節"她輕聲重復著，目光落在我袖口的陶瓷撥片上。夕陽的余暉為"y north star"的字樣鍍上一層流動的金邊，像是隨時會隨著暮色融化。
陳大雷突然吹了聲口哨"哇哦，公開處刑現場。"他晃了晃手里的潤喉糖包裝紙，"要不要我準備些"最佳女友"的應援牌？"
歐陽素耳尖瞬間染上緋紅，低頭假裝整理樂譜。紙張翻動的沙沙聲里，我瞥見她腕間的茉莉香珠滑到了袖口，露出的紅繩上系著顆極小的鈴鐺——和昨晚平安符上的如出一轍。
"其實"她突然抬頭，發絲隨著動作揚起，帶著梔子香的暖風，"我早就訂好了那天的機票。"她從樂譜夾層抽出一張登機牌，日期赫然是下個月25號，目的地正是音樂節所在的沿海城市。
排練室突然安靜得能听見空調換氣的聲響。周穎的陶瓷耳墜停在半空，折射出的光斑恰好落在登機牌的日期上。歐陽素咬著下唇，指甲無意識地刮擦著登機牌邊緣，星空美甲已經有些斑駁。
"本來想當驚喜的"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吊墜隨著低頭的動作垂落，在鎖骨處投下小小的陰影。
我伸手接過登機牌，指腹擦過她微涼的指尖。登機牌背面用熒光筆寫著小小的字跡"回聲工作室開業快樂"，旁邊畫著歪歪扭扭的五角星和笑臉。
"等等，"齊甄突然指著登機牌，"這個座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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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已經完全沉入地平線，排練室的燈光將我們的影子拉得很長。我翻轉登機牌，座位號27b旁邊，用鉛筆淡淡寫著我的生日數字——正是去年音樂節散場時，她在我的票根上畫過同樣的標記。
歐陽素突然搶回登機牌塞進包里，帆布包上的指南針掛件瘋狂轉動。她轉身去拿水杯時，我注意到她後頸泛起的粉色一直蔓延到衣領深處，像是晚霞的余韻。
"所以"林小滿掰開最後一塊蔓越莓曲奇，奶油夾心拉出細長的絲，"這是要官宣的節奏？"
陳大雷立刻舉起相機"歐陽老師，請對鏡頭發表一下搶跑感想？"
歐陽素抄起樂譜卷成筒就要打人，卻在轉身時絆到了我的吉他線。我伸手扶住她的瞬間，她胸前的星雲胸針與我的陶瓷撥片輕輕相撞，發出極輕的"叮"聲，像是某種命中注定的回響。
"我只是"她的呼吸帶著檸檬糖的清香，拂過我下巴時癢癢的，"剛好想去而已。"
暮色完全籠罩了排練室。在所有人善意的起哄聲中，我低頭看見她帆布包敞開的袋口里，露出一疊厚厚的資料——音樂節演出申請表、工作室宣傳方案，還有一張我們去年在音樂節的合影，邊角已經有些卷邊。
窗外，第一顆星星悄然亮起。歐陽素悄悄勾住我的小指，她的指甲輕輕刮過我的掌心，像是一句只有我們能懂的摩爾斯密碼。在陳大雷按下快門的 嚓聲里，我忽然明白，下個月25號的舞台上，我的北極星會一直在最亮的位置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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